第5节(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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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燕文灏直径走到软塌坐下,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青年过来坐下,“你怎么又来了?”
谢景钰并没有对他行礼,而是撩起衣袍自然而然地坐下,之后又随手拿起矮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尽后,才开口说道:“自然是过来看你。”
燕文灏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他,“我记得昨日你也是这般说法。”
但事实上,却是过来悠闲半日,吃了他三碟点心,又喝了半壶茶。
“是如此的。”
用折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谢景钰歪了歪头,失笑道:“不过,我每次过来好似都是这么说的。”
“今日不同。”
提起茶壶为谢景钰斟满茶杯,又拿过一个新的茶杯,放置自己眼前,也斟满,做完这些,燕文灏这才重新抬眸,“今日你来,是有问题要问我。”
他说的非常笃定。
“是,我是有问题才再来的。”
既然已经被猜出来,谢景钰无所谓的耸耸肩,大大方方的承认。
燕文灏看了他一会,缓缓问道:“你想问什么?”
谢景钰已经收起了刚才嬉笑的模样,抿着唇,沉吟片刻问道:“再过一个时辰,慕子凌便要入宫与你见面,我来是想问你,为何非他不可?”
他是今日才知道这件事情。
端起茶杯缓缓饮了一口茶水,片刻后,燕文灏不答反问:“景钰,你居然也有关心别人的一日。”
谢景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该知晓,他曾经救我一命。”
三年前,他刚以一己之力扫平一方山贼,在酒楼休息饮酒时遇袭却不小心中了一剑,伤在腰腹,如果不是慕子凌发现了他,并且出手救他,带他回家,又招来大夫替他诊治,只怕他早已经因失血过多,不治而亡。
燕文灏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过了一会,他才说道:“我病了,需要一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子。”
“但,你明明……”
忍不住皱眉,谢景钰张了张嘴,到口的话却又收了回去,“生辰八字如此的人,京城不止他一人,他惊才绝艳,一旦入了这宫门,一身才华无法施展,当真是可惜的。”
他跟慕子凌曾经相处了小半个月,期间他们交谈不少,内容涉及极广,朝堂政治,天南地北,武术兵法,甚至治国之道……他能听得出来,慕子凌确有才华,若是能给他一方天地,定然有所作为,或能成为一代贤臣。
“景钰,你我相识也有九年了,我以为你最是了解我,”
燕文灏他低着头,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声音淡淡:“你知道,我现在势单力薄,需要慕纪彦站到我这边,而他最疼便是慕子凌。”
所以,他必须把慕子凌拉下来,与他站在同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慕纪彦才不会对他袖手旁观。
“我知道啊……”
谢景钰低声呢喃,又苦笑的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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