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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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突然炸开几朵烟花,爆炸的声响惊的北歌心间一颤,她挪动着无力的身子,她撩开舱门前的帷幔,甲板上,破碎的酒坛瓦片里还盛着残存的酒。
北歌盯望着那片狼藉,身子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除了酒。后。乱。情,还有什么会让一向冷静克制的萧放,这般失控。
萧放从舱后回来,见北歌愣坐在舱门前发呆,他蹲下身子,拖起她嫩白的下巴:“怎么出来了。”
北歌的眸子闪了闪,她慢慢回神,看清眼前的萧放,她抬起藕臂环抱住他,低垂下眼眸:“妾…只是独自在舱中害怕。”
她身上裹着萧放的长衫,一抬手,长衫搭在肩上,险些掉下来。
萧放的喉结动了动,他先将北歌身上长衫的裹好,随后抱住她,他的大手从她美背滑。到柔软的腰肢上,稍有用力的握了握,他叹了句:“真是妖精。”
船靠了岸,萧放没有急着抱北歌下船,他命先到岸上的连祁去马车上取了件披风,萧放用披风将北歌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将她抱出了船舱。
北歌急急抬手拉住萧放的衣襟:“侯爷…”
萧放感受到北歌的动作,他低头问:“怎么了。”
“…衣服……衣服还在”
北歌见过那衣服上的狼藉,她不愿船家在收拾船舱时,知道她方才在船舱中的不堪。
萧放闻言了然,他抱紧北歌,向岸上走:“本侯一会来取。”
连祁站在岸边,他瞧见萧放的外衫不见了,他看着萧放怀中被黑色披风紧紧包裹住的北歌,有风轻轻吹起披风的摆,深黑的布料下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足,连祁愣住,似乎意识到什么。
萧放将北歌抱到马车上,随后独自返回了船舱。
舱内的气味还未彻底消散,萧放蹲下身子,将衣裳一件件拾起来,他瞧见那抹血渍,眸色深了深。
他本不想这样着急,他倒并非坐怀不乱的圣人,只是习惯了克制,又不想轻。贱了她。
可那个妖精,不达目的不罢休,甚至为此怀疑他是断袖。
萧放将衣服一件件整理好,抱在怀中出了舱门,他瞧见甲板上奄奄一息的莲花灯,弯身拾起,送入了水中。
萧放上了马车,命连祁回幽北城中的将军府。
北歌回到马车上后再没了力气,她缩在车厢一角,倚靠着厢壁,昏沉沉的睡了去。
马车停在将军府外,萧放抱着昏睡的北歌下了车,一路回了寝殿。
萧放命人在浴室备好水,他沐浴后,瞧在床榻上昏沉睡着不醒的北歌一时未忍心唤醒她。萧放拿着浸过热水的绢布,轻擦北歌的脸蛋、脖颈、锁骨下的朱砂痣。
北歌在睡梦中感觉到舒服,主动的将小脸向温热的绢布上贴。
殿外的台阶下传来脚步声,连祁走上来,站在殿门外,试探的问:“侯爷,您歇下了吗?”
萧放听见声音,他先看了看北歌,随后将绢布放在一旁,他拿起一旁衣架上的披风披在身上,向殿门处走,萧放站在门前,隔了道门,低声问:“何事。”
殿内的烛火将萧放的身影映在门上,连祁看着那抹挺拔的身影低下头:“禀侯爷,文栋从南齐回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
偏殿内,萧放坐在长案前,他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文栋抬了抬手,随后在一旁赐了坐。
文栋在一旁落座,他说在南齐请回了三名精于治水的百工,已经先安排在山庄住下。他本以为萧放在青荷山庄上,所以带人直奔了离山,不想萧放竟入了城,一路从上山赶来,夜色已深,不得不深夜打扰。
萧放听闻请来了百工,开口说道:“这几位百工既然肯不远千里前来幽北治水,本侯定会善待他们。如今大周缺少治水人才,他们之中若真有技艺超群、可教学收徒者,本侯可在幽北替他们置田宅,有妻儿老小的,也可一律接来幽北赡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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