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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远端,戴蒙的一名侍从为他拿了同样的长枪。他不再是提琴手了,他战马上的装饰也不再是金剑与提琴,取而代之的是黑火家族红底黑色的三头龙。王子还洗掉了黑色染剂,瀑布般的银金长倾泻到衣领,在火光下如熔金般熠熠生辉。伊戈若是不剃头,只怕也是这般模样,邓克觉自己很难想象伊戈蓄的样子,但他知道有朝一日必定能看到——假定他俩能活到那天的话。
司仪再次登台亮相。“私生子加勒敦爵士被控犯有偷窃和谋杀之罪行。”
他宣告,“请上场证明自己的清白。黑火家族的戴蒙二世,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正统国王,七国统治者暨全境守护者,请上场证明对私生子加勒敦的指控真实可靠。”
突然之间,时光倒流,邓克又站在岑树滩上,倾听破矛者贝勒为拯救他的性命上场前的话语。他把战枪放回原处,抽出一根比武长枪——十二尺长,细长优雅。“用这个。”
他告诉加勒敦爵士,“我们在岑树滩的七子审判中用的是这个。”
“提琴手选了战枪,他想杀我。”
“他得先打中你。只要你瞄得准,他的枪根本碰不到你。”
“我不确定。”
“我确定。”
加勒敦爵士一把抓过长枪,调转马头,小跑向比武场。“那么,愿七神保佑我俩。”
东方,一缕晨曦冲破了粉色天空。戴蒙用金马刺一踢马腹,犹如一道闪电冲来,他放平致命的枪尖,直指前方。加勒敦爵士举起盾牌,策马迎上,手中稍长的枪越过马头,指向年轻篡夺者的胸膛。两匹飞驰的马溅起翻飞泥水,两个骑士相遇的一刻,火把似乎散出更明亮的光华。
邓克闭上双眼,耳畔传来一次撞击,一声叫喊,一人落马。
“不。”
他听到培克大人痛苦的呼号,“不不不不不不!”
这一刻,邓克几乎为他感到遗憾。他睁开眼睛,只见那匹高大的黑色种马小跑着,却没了骑手。邓克跳上前去,握住马缰。比武场另一头,加勒敦·波尔调转马头,高举破裂的长枪。人们冲进比武场,扶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提琴手,他的脸浸在水坑里,从头到脚沾满泥巴。
“烂泥龙!”
有人高喊。笑声在比武场里扩散,此时朝阳终于洒入白墙城。
人群只哄闹了一阵,当邓克和凯勒爵士帮加勒敦·波尔下马时,第一声喇叭吹响,城墙上的哨兵举旗示警。一支大军浮现于晨雾中,将城堡团团围住。“伊戈竟没说错!”
邓克震惊地对凯勒爵士说。
女泉城的慕顿伯爵、鸦树城的布莱伍德伯爵和暮谷城的达克林伯爵合并一处,加上从君临周围王领抽调的哈佛家、罗斯比家、史铎克渥斯家和马赛家的部队,以及国王的直属军——他们由三名御林铁卫统领,配属有三百名装备了惨白的鱼梁木长弓的鸦齿卫。连疯子丹奈尔·罗斯坦也率部离开赫伦堡的闹鬼塔楼,黑甲犹如铁手套般紧紧包裹住她的身躯,一头红迎风飞舞。
五百根长枪和五千根长矛的锋利尖头反射着旭日的光明。夜里黯淡的旗帜如今披上了五彩羽衣。两条高贵的巨龙盘踞在黑暗的旗面上,凌驾于其他纹章——一条是伊里斯·坦格利安一世的三头巨兽,鲜红如火;另一条是白龙,振翅喷吐猩红火焰。
原来不是梅卡,看到旗帜,邓克明白了。盛夏厅亲王的标志是四条三头龙,两两相对,代表自己是已故戴伦·坦格利安二世国王的四子;一条白龙代表的是国王之手,布林登·河文公爵。
血鸦亲征白墙城。
第一次黑火叛乱在鲜血与荣耀中终结于红草原。第二次黑火叛乱则胎死腹中。“他们吓不倒我们。”
小戴蒙在城垛上望着铁桶般的包围圈,宣布道,“因我们是正义的。我们会杀出一条血路,直捣君临!快快吹响战号!”
骑士、诸侯和士兵们却窃窃私语,有的已经开溜,躲进马厩、后门,或其他有希望苟延性命的角落。当戴蒙抽出长剑、举过头顶时,每个人都看出那不是黑火。“今日,我们将续写红草原的传奇。”
篡夺者信誓旦旦。
“去你妈的,提琴小子。”
一位年长的侍从吼回去,“老子还想多活两年咧。”
最后,戴蒙·黑火二世单枪匹马出城,在军前勒马叫阵,提出要跟血鸦公爵一对一决斗。“我愿跟你、跟懦夫伊里斯、抑或你指定的任何骑士交手。”
但血鸦公爵的手下一拥而上,把他拽下马,戴上黄金镣铐。他的旗帜被扔到泥地里,付之一炬。火烧了很久,扭曲的烟柱盘旋升起,几里格外都能看见。
从头到尾只生了一起流血事件。莱维尔大人的某位部下自吹是血鸦的眼线,并说很快就能领赏。“不出这月,我就能爽快地干女人,痛饮多恩红酒了。”
他话音未落,就被一名科托因大人的骑士割了喉咙。“喝吧。”
骑士眼看着莱维尔的人被自己的血呛死,“并非来自多恩,却也是红的。”
阴郁沉默的队伍走出白墙城大门,他们的武器堆成了一座闪闪光的小山丘,然后他们被绑走,静候血鸦公爵落。邓克、雾原镇之猫凯勒爵士和加勒敦·波尔爵士也在其中。他们试图寻找梅纳德爵士,但普棱昨晚就消失了。
下午晚些时候,御林铁卫罗兰·克雷赫爵士在一干犯人中找到邓克。“七层地狱啊,邓肯爵士,你藏哪儿去了?河文大人找了你好几个钟头。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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