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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纵骄狂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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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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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来寻老夫交手,便是自寻死路。似向时那般在仙山间东躲西藏不好么?”

“我知我俩间终有一战的。至少在死前,我应了却这一切。”

银面人说,将承影剑挽了个剑花,神色释然。“我已将名号交付予下一人了,在此身死,也不会抱恨黄泉。”

惊雷在海面炸裂,如声声战鼓。急雨好似泉注,打得熕船左右摇曳。电光里,他们对峙着,宛若鬼魔。老人也笑,狞髯大张,喝道:

“好,老夫来应你的战!咱们这最非凡的两人也是时候一分胜负了,看看谁才是仙山峰巅!”

又一声轰雷响起,电光吞没了一切。那分立两侧的影子忽而极快地纠缠作一块,剑光爪影翻飞。窗外长风卷海,雨如决堤,而世人所不晓的是,在那狭窄的熕船爵室正上演着一场惊世之战,那是一番比船外更甚的狂霖暴雨。

那时的众人也尚不知晓,在这一战之后,瀛洲之火将被再度扑熄,一个暗无天日的时代行将来临。直到数年后白帝之子来到瀛洲,才自死灰中拨弄出星焰,让火苗再度燃起。

第66章阳错阴差

楚狂倒在熕船船栈上,头痛如裹。

他嗅到滚滚焦烟,听得身边喊杀声彼伏此起,军士们撒鹰般乱蹿的脚步自他的身畔经过。他身上剧痛难当,骨头散架一般。于是他昏昏盹盹,方知原来自己是上了玉鸡卫的熕船后不慎被石弹打中,失了知觉。

肋骨断了几根,吐息里血腥气甚重。他想握弓,然而手脚不听使唤。因倒在尸堆中的缘故,他被当作死人,无人去顾他。

蒙眬间,楚狂似听闻有穿云裂石之响自船楼上传来,仿佛鬼神在构兵接战。腔膛被震得隆隆作响,穹顶将倾一般。不知过了许久,那响声渐息了,身边的吼喊声也弱了,唯有雨针落在身上,扎扎刺刺。身子冻得冰冷,意识渐趋涣散,楚狂惘然地想:

他要死了么?

到头来,他未能见到玉鸡卫,未能帮上雷泽营军士的忙。人的性命真是脆弱之极,便似未及燃起焰苗、就被一抔海水浇灭的柴薪。楚狂咳了几声,吐出的是游丝样的气,还有大片的血。

忽然间,他感到有人缓缓走来,轻柔地扶起他,将他担在身上。

这动作教他谙熟,仿佛令他顷刻间置身于数年前的地肺山边。他自尸堆里被人翻出,被一步步担负着,逃出生天。

他睁眼,望见身前那人残破的银面,小声呻吟道:“师……父。”

电光劈开天野,明晃晃印在天幕上,似瓷上的裂纹。师父背着他,在滂沱大雨里慢慢地走,闻言回,温和地道:“怎么,身上有哪儿不舒服么?”

“痛……得厉害。”

“忍一忍,我带你出去,回到雷泽船里,便能治你这折疡了。”

楚狂说:“我身上……还有金创……是不是流了许多血?师父……我弄脏您披风了。”

他嗅到浓厚的铁锈气,勉力撑开眼皮,果不其然,他们行过的路上留下一道颀长血迹。然而这时他忽见师父披肝露胆,皮开肉绽,血水淋漓。那不是他流的血,而是银面人的。

“师……师父!”

他惊叫道,顾不得自己身中剧痛。

银面人依然笑着答他:“不打紧的,楚狂。”

然而每说一句话,便有大股鲜血自其口里涌出。楚狂颤声道:“是玉鸡卫……做的么?”

“人死如灯灭,我早便灯尽油干了。便是没有他,我也会死的。”

银面人叹道,“我虽重创玉鸡卫,却被他脱逃,而今也无力追及了。寿限已至,今日当是我故世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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