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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民国往事(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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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还是实行大家长制度,闫宗儒一家38口人,攒了15o多亩地,去掉皇粮,除了能维持一家温饱之外,也是略有盈余。

微山湖西边,有一支土匪队伍,经常在彭城铜山县西北为祸一方,当时的县长人称耿聋子,他不是真的聋子。这个人的性格也是非常霸气,也算是执政有方,当时整个铜山县已经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凡有小偷小摸,抓住必然严惩不贷。

之所以被人称为耿聋子,是因为他执法严厉,别人给罪犯求情的话,他一概听不进去。有一次,一个小偷牵走了别人的一头牛,这在当时可是重罪,人抓起来之后就要枪毙,小偷的家人找到了耿县长的亲舅舅去求情,爷俩在前面说的好好的,正准备下令去放人,结果,卫兵说:人已经被枪毙了。

气得他舅舅一辈子没跟他说话。

耿县长对土匪深恶痛绝,1921年冬天,组织了上万老百姓,跑到微山湖边直接把猫子和土匪藏身的芦苇荡给烧个精光,土匪被迫离开湖西,跑到湖东继续作祸。这里最有名气的要数团练头子李子义,他有船有马还有刀枪,当地巡捕房都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大王庄村一个姓宋的女子坐船到运河北岸走亲戚。结果一上岸没多久就被李子义的人给绑架了。

这帮土匪在运河北岸安营扎寨,让人给宋家捎个口信:七天的时间必须送过来5o块大洋,不然就撕票了。

当时5o块大洋,可不是小数目,宋家人东挪西凑好几天才搞到,然后又遇到了最大的问题:没有人敢去跟土匪交涉。

于是宋家的几位老人求到了闫宗儒这里,后者二话没说,骑着毛驴就过河去救人,村民们隔着河远远地看着。

年近五旬的闫宗儒和身后一帮土匪的李子义对坐,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两人互相报了家门。

闫宗儒把一袋大洋丢给李子义:“钱我带来了,人我要带走!”

李子义颠了颠手里的大洋耍着无赖腔调说:“这女人呢,我已经占了,这钱呢,我就留下当嫁妆了!”

闫宗儒斜了一下嘴,很不屑地问:“不准备讲江湖道义了是吧?”

李子义冷笑着说:“我跟你讲不着道义!你不配!”

一个土匪喽啰,立刻把一把大刀架在闫宗儒的脖子上,后者依旧面色沉稳。

李子义拍着腰里的手枪说:“现在讲究的是这个,江湖道义不好使了!我就问你,你凭什么跟我讲道义?”

闫宗儒正色说:“就凭你是个瘪十!不要觉得有几杆破枪就了不起了,你今天就算是杀了我,我照样可以保证你在湖东这块混不下去!”

李子义生气了,第一次被人当面骂成瘪十,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他掏出枪来指着闫宗儒的脑袋恐吓说:“那我就试试!”

远处传来几处枪声和马蹄声,李子义心中疑虑,始终没敢开枪,盯着枪声传来的方向。

来的是两拨人,也是附近黑道上的,一波是地方团练,另一波也是土匪,两波人马起码有上百号人,手上也是拿着各式武器,有手枪土枪大刀片子红缨枪。这些人是来给老闫站场子的。

这两波人带头的骑马来到河边,用挑衅的语气对李子义说:“有种的就开枪试试!就看你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了。”

李子义不服气地说:“他骂我瘪十,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哇!他算啥东西,凭啥敢跟我叫板!”

闫宗儒呵呵一笑:“凭啥?凭我敢干的事,你不敢!”

李子义回头说:“那就亮亮本事呗!”

闫宗儒趁拿刀的土匪喽啰不注意,抓住刀背直接把刀抢到手里,直接把自己的左边耳朵给切了下来,左边脸颊瞬间被鲜血染红了,他把耳朵扔在地上,眉毛都不皱一下:“有种你也留下一只耳朵,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李子义这帮土匪彻底被震住了,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对面这个中年人竟然玩起了天津卫青皮斗狠的那一套。他收起枪来,拱手说:“姓闫的,以及各位道上的兄弟,我刘子义今天服了,人和钱你们都带走,以后我们兄弟绝对不在此地做活。”

宋家女子回来没多久,就现自己怀孕了,那个时候未婚女子怀孕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家人把她赶了出来,在河边搭了一个窝棚,捡来了一点荒地种一些庄稼,独自一人艰难度日。村里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说着各种风凉话,让她受尽屈辱。

这宋家女子就是俺娘,她在窝棚里把我生下来,用牙齿咬断脐带,用旧衣服把我包起来,我就这样出生了。

俺娘生下我之后一天月子都没坐,就得去收庄稼,曾经把俺娘救下来的闫宗儒实在看不下去了,让他媳妇照顾了我们娘俩一段时间,还给送来了一些米面。

至于俺娘的娘家人,就像瞎子聋子一样,全当我们不存在了。我也对他们没有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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