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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睛,看见阿宣推开门,在门缝里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一看见躺在床上的他,立刻跑进来推他腿:&1dquo;聂大人,你真的一个人在这里睡觉呀?我刚去厨房找吃的,王妈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睡什么啊,天还没黑呢,你带我出去开车。”
聂载沉翻身坐了起来,摸了摸他圆乎乎的脑袋,微笑道:&1dquo;我有点事儿,暂时不能带你开车。你自己去玩吧。”
阿宣抱怨:&1dquo;今天是怎么了。刚才我去找姑姑,她在房间里,也不出来,门还反锁了,我连进都进不去!你们这些大人,奇奇怪怪,真是没意思!”
他的爷爷这个下午倒都在后院的水塘边钓鱼,但他才不会那么笨,主动凑上去让他问自己的功课。
聂载沉顿了一顿,没有说话。
阿宣撺掇不动他,只好自己跑到院子里玩。
聂载沉站在窗前,望着阿宣蹲在墙角根下忙着掏蛐蛐,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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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在水塘边已经钓了一下午的鱼,钓上来,放回去,再钓,再放,周而复始,始终没有起来。
每当有难以决断事时,他就会一个人这样钓鱼,对此,刘广早司空见惯。
刘广猜测他考虑的,应当是小姐与顾家的婚事,以及如何处置聂载沉。
小姐的婚事也就罢了,但聂载沉,老爷到底打算怎么惩戒,刘广心里是半点底也没有。人都叫回来一天了,老爷却没半点意思表示,到底打算怎么惩罚才够解恨?
刘广不禁替聂载沉捏一把汗。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刘广正想开口,劝他先收竿回去用饭,忽见老爷回头,招手自己过去,急忙上前,立在一旁。
白成山指了指边上的空位,示意他坐。
刘广知道他是有话要说,道了声谢,恭敬地坐了下去。
白成山继续垂钓:&1dquo;老刘,绣绣和聂载沉这事,你怎么看?”
东家的千金小姐,刘广哪敢有自己的看法?说:&1dquo;我没看法,老爷您一向英明,自有决断。”
&1dquo;聂载沉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说到这个,刘广就有话说了,赶紧借机替他说好话:&1dquo;老爷,他虽然年轻,但有担当,更有能力,以前在军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如今在咱们巡防营,我看上下官兵,没一个对他不服。”
要不是出了小姐这档子事,老爷自己不也对他很是欣赏吗?这么回话,也是事实,不算过誉。
白成山又问:&1dquo;你觉着,他这个人,靠得住吗?”
这个问题,刘广更是正中下怀,但有点不敢说,吞吞吐吐。
&1dquo;几十年的老伙计了,有话你就说,不必有顾忌。”
刘广这才开口,小心地道:&1dquo;老爷,这回他和小姐的这个事,他大错是肯定的,一定要吃惩戒,怎么罚都不为过。但我觉着,事也能见人。昨晚你那么生气,小姐又说全是她主动的,这人品靠不靠得住,从他的反应里,也能瞧出几分。后来老爷您单独和他说话,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想吧,前头那些事,就算是小姐主动在先,他不也回应了吗?他在老爷您面前,要是把脏水也泼给小姐,推自己的错,那这人就不成。反之,他要是能认自己的错,我觉着,这就是可靠。”
白成山沉默了片刻,说:&1dquo;老刘,我再问你一句,你觉着,如果有我全力支持,聂载沉这个年轻人,栽培得起来吗?”
刘广起先没明白,但毕竟是几十年处下来的,一顿,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他吃了一惊,感到有点难以置信。
他扭过脸,盯着边上的老东家。
白成山神色平静,视线盯着水面上的一串浮标。
刘广带了点不确定地试探:&1dquo;老爷,你的意思是&he11ip;&he11ip;”
&1dquo;就是那个意思。你觉着他起得来吗?”
刘广没儿子,但这一下,就好像自己儿子走在路上被个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砸中似的那种高兴,小心地说:&1dquo;老爷,那我就斗胆说一句了,白家往上的三代祖,起初也只是个布店学徒呢。自古英雄出少年,何况这世道。老爷您是什么眼光,还要我给您看吗?聂载沉非池中之物。我再说句大胆的话,就算没老爷您助力,他日后也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白成山不再开口了。
浮标突然一沉,白成山眼疾手快,娴熟地收了鱼竿,竟钓上一条这水池里少见的尺长青鲤。青鲤强壮,啪啪地跳,把鱼竿都给压弯了。
白成山将鱼钩从鱼嘴里脱出,把青鲤扔回水里,道:&1dquo;你去把他俩都给我叫出来,到书房里去,等着我!”
他说完背着手,转身去了。
第26章
天黑了下来,聂载沉待了一天的这个地方,终于有了的动静。
白家一个下人过来,领走了阿宣,同时传了句口讯,白老爷叫他去书房。
聂载沉知道,白成山对自己的最后的裁决应该到了。
对此,他早已做好准备。他没多问,来到书房,见门开着,里面灯火通明,却不见人,白成山还没来。带路的白家下人让他先进去,说老爷等下就会到。
聂载沉走了进去,站在一旁,开始了默默的等待。
他等了一会儿,白成山还是没露面,意外的是,白小姐竟先来了,更意外的是,她蓬头散,平常那张气血饱满的鲜美面庞,这会儿煞白煞白,走路扶墙,还低着头,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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