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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之名余生为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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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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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譽收回視線,或許這裡早就不屬於他了。

「我沒配上。」

他把化驗單放在桌上,像以前把考滿分的試卷拿給肖夢冉看一樣,只不過這次他拿給肖夢冉的,是零分。

肖夢冉正把小番茄的綠葉挨個揪掉,聞言,失手打翻了袋子。小番茄競相落下,在一塵不染的地板上四散滾遠。

她慌亂蹲下去撿,開口已帶上哭腔:「謝謝阿晏,媽媽不是要逼你,我只是……」

「我知道。」肖譽把她扶起來,拿著袋子蹲在地上收拾,然後放回桌上。

「坐吧,我去做飯。」

「別忙了,宿舍有門禁,我先回去了。」走到門口,肖譽突然問,「要排多久?」

肖夢冉眼神失焦:「五個星期,五個月,五年,或者……」

肖譽僵了一下,無力地垂下眼:「……照顧好自己。」

轉天,肖譽去了學校附近的銀行,季雲深給他的卡里有兩百萬,腎源他幫不上,至少可以在經濟方面盡綿薄之力。

他一直不願意面對,這張銀行卡像一張柔韌的蛛網裹著他,與他共生,割不斷、逃不掉,直至他的肉體和靈魂消亡,這件事才算結束。

其實昨天看到檢驗單那刻,他的心臟一下子就落地了,可沒等舒出一口氣,卻又馬上提了起來。肖夢冉和「妹妹」一哭一笑的臉反覆出現,他心裡騰起難以言喻的情緒,第一感受到血緣的奇妙之處。

但是,他可以為素未謀面的親人做配型,而他叫了十六年大伯的親人卻狠心把他趕出家門。

「血緣」確實很奇妙了。

排隊到號時,銀行的工作人員告訴他沒有使用權限,如需重開通,必須卡主——也就是季雲深重授意。

肖譽眼皮一跳,陷入了沉思。

讓他向季雲深卑躬屈膝,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第9章「肖譽,打開攝像頭。」

七月份是整個夏天最美好的時候了,既有夏天的氛圍,又不會太熱,一到晚上徐徐涼風吹在身上,整顆心非常平和,世界上再沒有什麼事值得煩心。

吃過晚飯,肖譽溜達到教學樓準備上今天最後一節課。但是他走神了,那張銀行卡再次牽動了他的心緒。

剛拿到手的時候他在aTm機上查詢了餘額,好端端的怎麼就失去權限了?是授權過期了,還是被季雲深取消了?

季雲深既然把這張卡給了他,那就是他的私有物,現在不能用了他理應找季雲深討回來。

正想到此處,手機屏幕亮了幾下,說曹操曹操到,季雲深一口氣發來好幾張照片,居然是《空山》的全部曲譜。

又在抽什麼風呢?

前些天拿個曲譜當餌釣著他,現在又主動給了他,季雲深的情緒怎麼比月亮還複雜。月亮的陰晴圓缺好歹還有個定律,季雲深行事全憑心情,所以現在是心情好了?

趁著對方還沒反悔撤回,他趕緊點開原圖保存了下來,不要白不要嘛。

不過《空山》畢竟歷經戰爭又幾經輾轉,缺頁少角是常有的事,但這也沒影響他的鮮勁,心裡默默地哼著,一時間也忘了給季雲深回復,轉眼間就下課了。

晚課的設置不太合理,九點鐘才下課,他在琴房練完琴就得馬不停蹄地去洗澡,趕在十一點熄燈前收拾好所有。

這一天下來就是鐵人也得累得夠嗆。

方知夏就是那個不累的鐵人,在下面打遊戲打得熱火朝天,機械鍵盤聲音十分hifi,在他聽來卻格外心安,不多時就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而另一邊,季雲深終於忙完了工作,他狀似不經意地瞥了眼手機,工作消息塞了滿屏。

沒有肖譽的回覆。

現在才晚上十一點——大學生是不可能在凌晨之前睡覺的。他灌下幾口冰水,企圖壓下被小情人忽視的煩躁。

肖譽這個小白眼狼,他好心好意去哄,卻連句話都沒給他留。

桌上小盆栽突然落下一片葉子,他的視線跟著移了過去,滑鼠右下角被肖譽砸出來的豁口異常扎眼,上次的旖旎畫面驀然清晰,他更加心煩意亂。

電話響了近半分鐘才被接起,屏幕上一片漆黑:「餵……」

聲音黏黏糊糊的,季雲深愣了一霎,又確認了備註,是肖譽沒錯。

「……什麼事。」肖譽聲線很冷,語調卻軟得能捏出水來。

季雲深陷進沙發,一陣口乾舌燥,於是解開了領帶:「肖譽,打開攝像頭。」

肖譽的臉很快出現在屏幕上,他側躺在床上合著眼,手裡拿著手機隨呼吸而晃動,像一四二拍的無聲樂章。

沒想到睡迷糊的肖譽這麼聽話,季雲深勾了勾唇角,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眼中的情|欲就要溢出來:「知道我是誰嗎?」

「季雲深……」

不是白天的疏離和抗拒,而是帶著慵懶的軟糯語調,沒有距離,也沒有防備。

季雲深心尖脹了一下,有種和肖譽很熟悉的錯覺。就像兩人耳鬢廝磨了很多年,甚至從上輩子就已經相識。

「再叫我一聲。」他貪心道。

肖譽似醒非醒,輕微的小鼾由聽筒傳進他的耳朵,像采耳用的銀針鵝毛,在耳蝸里轉來轉去,又酥又癢。

喉結上下滾動,他仰頭飲盡整瓶冰水,對體內熊熊烈火而言卻是杯水車薪。他恨不得現在就把肖譽從宿舍揪過來,壓在身下好好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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