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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目混珠是什么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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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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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双眼,“你胡说……”

反应过来被套了话,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都到这份上就别再装了。”

蒋文凌冷笑,“当日在川西,蒋文峥明知长史是我的人,却不铲除异己,由着他设法调走刘翊阳,教唆天君教假意放火引傅至景进山,我倒是好奇,傅至景什么时候成了蒋文峥的肉中刺眼中钉,要借刀杀人?”

孟渔心中震动,甚至于连是蒋文凌指使天君教放火烧山这等事都排在了后头,只觉得他是因为惨败而故意挑拨离间,急道:“你不能因为输了就诋毁二哥!”

蒋文凌笑得恣意,“我是输了,但我不是输给他蒋文峥,我是输给父皇,输给诺布,输给我自己。”

“我们的父皇是天底下最狠心的人,他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不知情,分明从未动过让我继承大统的心思,却由着我青天做梦,费尽心力和蒋文峥斗,好分庭抗礼巩固他的皇位。事到如今,我只想保下诺布,他却怕我拿了兵权威胁皇权,连这点愿想都不愿意成全我。”

蒋文凌字字铿锵,“今日我蒋文凌败了,难保父皇不会扶持旁的兄弟,你且等着吧,说不定哪天你的几位好哥哥就反目成仇,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孟渔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却又阻止不了接着往下听。

“我们这一行兄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蒋文峥最为虚伪狠毒。”

蒋文凌脸上呈现出一种癫狂的迷乱,“马皇后杀母留子,蒋文峥认贼做母,当真是母慈子孝,好事一桩。”

惊天响雷,孟渔吓得往后倒退一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急躁地反驳,“你信口雌黄,就不怕我禀明父皇……”

“我说了,我们的父皇他什么都知道。”

孟渔腿一软,瘫坐在了凳子上,如坠冰窖。

蒋文凌擒住他的脸左右摆弄,低低笑起来,“你猜,孝肃先皇后之死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父皇又清不清楚呢?”

孟渔猛地推开蒋文凌,如鲠在喉,“住嘴,我不想听了。”

“你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

蒋文凌似笑非笑,“怕我的话动摇你的善心,也把你变成京都里随处可见的两脚怪物吗?”

蒋文凌在室内毫无章法地踱步,大笑起来。

孟渔见着他的左手无力地往下垂,随着他走动的动作摇摇晃晃,那是被刘翊阳长箭废掉的手,再也没痊愈的可能。

他必须走这一趟,又后悔走这一趟。

孝肃先皇后的死因究竟是如何?

五哥是看清局势才不甘再做父皇的一把利刃,迫不得已认输吗?

如翩翩君子的二哥怎么可能认贼做母,怎么会对傅至景动杀心?

太多骇人的消息像潮水似的涌进他的口鼻,让他产生溺毙之感,又如同蒋文凌说得那般,他当真变成了一只多疑的两脚怪物,看谁都是青面獠牙的可怖。

他倏地站起身,跌跌撞撞想往外走,跨过门槛才记起今日所行,惶惶然地回头道:“五哥,给诺布烧些纸钱,让他早日安息吧。”

与话音同落的是丢在地面的一块白布。

孟渔疯也一般逃出了五皇子府。

蒋文凌止住笑,颤抖着捡起布帛,摊开来看,由鲜血写成的蒙古语刀一样刺进眼底。

等孟渔离开主院,依稀能听见身后传来的刻意压抑过的悲痛哭声,他看着阴沉沉的天,心里好像被掏空了一块。

人生何以悲,悲在生别离。

但他在这世间还有挂心的人,不该虚度光阴。

时隔一月,孟渔再次站到了傅宅的门前,奇怪的是,后门居然并未上锁,他轻轻一推走了进去,不多时就在空气中嗅到了浓重的草药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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