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宿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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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鼓弄人心,玩弄阴诡是把好手,只是他没上过战场,又自负太甚,等到想反悔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
东境的战事终于平定,大耀士兵终于安下心来,可一众大小将领的脸上却毫无喜色。
这场战打了太久,东境的百姓为战火所累,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毁家灾难者也不计其数。
外在干扰的因素彻底扫除,温谨言和宇文曜这才回到营帐拉着温季细问整个事情的过程。
宇文曜“现在可以跟我们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吗?”
见温季还在竖着耳朵凝神戒备,便道“放心,人都支走了,帐外有人把守,没朕的允许不会有人靠近。”
温季面露迟疑,他拿不准温元皓“不声张”
的对象是不是包含了眼前这两位。
温谨言皱眉“怎么?你连我都信不过了吗?”
他们到来的第一天,温季只来得及简单说明了温元皓的叮嘱,宇文曜以为他们所担心的是敌方阵营的细作,可眼下战事都已经平息,温季还这样欲言又止。
温季正做自我抗争,就听床上的人出声“我来说吧。”
三人猛然转头看去,就见温元皓正侧着头,挂着虚弱微笑看着他们。
他自从那天凭着难以想象的意志支撑清醒了片刻,之后的日子便一直在状态不佳,即便偶尔转醒,也说不上两句话,加之前两天两人忙于练兵,更是碰不上时机。
温谨言哽了一下,走上前去低低喊了一声“义父。”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温元皓却好像还是听见了,朝他笑了笑,伸出手去,示意他扶自己起来,转而对温季说“你出去守着吧。”
温季咬了下嘴角,领命出去了。
温谨言见温季虽然听话离开,满脸的委屈却掩饰不住,便在温元皓耳边道“温季不会有异心,其实义父不必特地支开他。”
军营只有简易的平板床,没有靠背,温元皓只能小心抵着墙靠,正在试图调整舒服的姿势,就感觉耳畔有气流,偏了偏头,问“你说什么?”
温谨言好不容易松懈一些的脸色又是一僵。
他方才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们两人的距离基本上算是贴在耳边说话了,温元皓居然没听清?
他想到温季说过他是被爆炸所伤,心里已经冒出一个念头来,极快地抬眼和宇文曜对了个眼色。
宇文曜同样面色凝重,朝他轻轻颔。
温元皓问完话,便稍稍侧过脸来,恰好捕捉到两人的互动,他轻笑了一声“之前还生怕我拆散你们,现在已经毫无顾忌地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了吗?”
温谨言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紧了紧,不知道该怎么问。
温元皓却不用他们开口询问,干干脆脆地交代道“你们想的没错,我的耳朵大概是被那场爆炸伤到了,听不到声音,我之前还在想这种听不到声音会不会只是暂时的,但是现在看来,多半没这种好事了。”
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无从判断和掌控自己说话的吐字,于是便有意把声音放慢,每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显得十分温吞。
宇文曜环视一周,见角落的桌上摆着纸笔,刚打算去拿,就听温元皓一字一句的说“不过,我觉得看口型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们要是不介意,刚好陪我练练。”
宇文曜刚踏出去的脚步一拐,走近床边,在他床边坐下,对着温元皓问“温叔,到底生什么事?”
温元皓用力闭了下眼,仿佛是在压抑令他难耐的痛苦——只是不知道这痛苦是源自他身上的伤,还是他即将说出口的东西“有人给我送了一封信。”
宇文曜“什么样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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