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李鸿章与慈禧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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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通的结果迅见了分晓。当时黄河水灾严重,如何治理,上游下游的官吏各执己见,无法统筹规划,必须朝廷派大员勘察定夺。正好妙计一着,把这差事给了李鸿章。既使他闲员不闲,又可以使他离开京城,平息责难风波。

  急于做官,急于做事的李鸿章,抖擞精神。七十多岁的人,竟和他的幕僚走到上游,然后又从上游走到下游,黄河的险要地段全都留下了他的足迹。自然而然地也就得出治黄的论断,写出了奏折,赶回京城,单等皇上召见,皇太后垂询。大出意料的是,皇上并未召见,皇太后也没垂询,李鸿章重又被撂在贤良寺的一座院落里,在冷落中再重温暮鼓晨钟,在寂寞中再在忍字上打转转,他气极了,恨极了,也急极了…

  但机会还是来了。沙皇尼古拉二世举行盛大的加冕典礼,邀请各国派专使前来参与盛典。李鸿章入办事办的正是外交事务,由他出使,顺理成章。

  ?第四十六章 完全合拍

  谁知,奕言斤刚提到让李鸿章出席沙皇加冕仪式,就立即召来一片反对之声。是啊是啊,李鸿章如今已被尊为“肥贼”

,还能再让他抛头露面?是啊是啊,王公大臣多如牛毛,就找不出第二个合适人选?慈禧不得不长叹一声,怎么养了这么多酒囊饭袋!

  就凭那女人一声长叹,李鸿章头戴三眼花翎,身穿黄马褂,急匆匆地走进了颐和园。慈禧在颐和园召见大臣,如果不登排云殿,也该进仁寿殿,惟独今天是在便殿召见,而且还是不同于往常的召见,李鸿章行过大礼之后,她召唤了一声:“给李大人赐座上茶。”

李鸿章谢座谢茶之后,立即屏退左右,水烟锅一阵嘟噜响,她先开了腔:“你勘察黄河归来,上了治理黄河的奏折,平息了地方官吏的各执己见,为朝廷解难分忧,大功一件嘛,皇上竟没说一句好话,我也没有召见,你知道为了什么吗?”

李鸿章欠身做答:“皇太后圣明,臣如今是个招风挨骂的人,自然是以不见为宜。”

慈禧又是一阵嘟噜水烟袋:“李鸿章啊,到底你头脑清醒,如今是乱说乱讲,舌头根成灾!可是我又怎么今天召见你了?”

李鸿章欠身做答:“皇太后圣明,倭夷甲午一战之后扩土开疆,并非就此为止,而是野心越来越大,迟早还要再来侵略。倭夷炮制一种论调,视中国为其生命线之说。所以如何借外力以自救,实为当务之急。尼古拉二世加冕正是借机联俄的好机会。”

果然李鸿章想得更多更远更周全,慈禧赶忙欠着身问:“我们可别剃头挑子一头热,你能断言沙皇也是这心意?”

李鸿章欠身做答:“地理位置摆在这里,倭夷急于扩张,必将再谋我东北;沙俄急于东进,自然也要谋我东北,不然的话又何必带头干涉还辽?俄国公使已做了点题之言,何谓‘壮大友好声势’?何谓‘有话也好细说’?都在示意联合拒日。”

慈禧又欠着身子问:“是不是要订密约?”

李鸿章欠身做答:“互相取信,自然要订密约。”

慈禧更欠着身问:“签这密约是不是又要吃亏?”

李鸿章顾不得欠身了,他叹了口气:“不给沙皇一些便宜,又如何可以取得沙俄这座靠山?我朝面对倭夷大敌,又非有靠山不可。若是倭夷再来个甲午之战那还了得!好在以夷制夷本是利用列强矛盾,如果沙俄与倭夷在东北火拼,岂不保住了我们这弱国?”

  一阵沉思,慈禧这才口吐真言:“我们算是想在一处,完全合拍。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只是谁来唱这明贺加冕、暗订密约的戏呢?”

  一阵哑场,李鸿章终于摆出挺身而出的姿态:“这是又一出挨批受骂的戏,还是由臣来唱吧。只要朝廷得安,臣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再说臣办外交多年,各国都有相识的旧友,正好借此机会走访列强,联合西洋抵制东洋。”

  ?第四十七章 密约

  江南春早,三月的黄浦江两岸已是一片青青翠翠。更添一点格外的景色,一艘飘着清王朝龙旗,悬着头等钦差大臣长幅的外国邮船正劈波斩浪地驶出吴淞口,响起几声远航的笛鸣。

  尼古拉二世的加冕盛典隆重而又热闹。大会小会,大宴小宴,李鸿章一一参加,与各国祝贺使节并无两样。不同的是各国使节迅离去,他却留了下来,表面上是休息数日再赴欧洲,暗地里却是一项军事同盟的《中俄互相援助条约》在谈判桌上诞生。时在光绪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二日(1896年6月3日)。

  密约的文本虽然落下了李鸿章的签字与图章,但还要两国政府正式批准,互换文本。所以李鸿章与密约迅分手,他带着随员去了德国。密约文本则躺在一只密封的匣子里被副使捧进北京城。

  整天趴在龙书案上批阅奏折的光绪这才知道李鸿章还办了这么一件事。登时浑身抖颤,又吼又叫:“这么重要的事竟然瞒住了朕!朕是戏台上站着的龙套,还是唱戏的挂在嘴上的胡子?朕这皇上不当了!”

帮着批阅奏折的珍妃赶忙迎头堵住:“皇上,你可不能说这气话呀,要知道正有人巴不得你不当皇上呢。江山岂有禅让之理?皇上,还是进颐和园请安吧。”

光绪浑身又是一阵颤,但不是气的而是吓的:“请过安,朕又怎么说?”

珍妃的重点在这:“她都进了颐和园,居然还抓权不放,是垂帘听政还是垂帘训政,看她怎么自圆其说。”

光绪还是一阵颤:“这话也能说?”

珍妃又出了个点子:“这话确实难说,皇上,那你就带上翁师傅,这话由翁师傅说,这么大事也能瞒住皇上?谁眼睛里没有皇上,哼,她眼睛里就没有皇上。光想她那片云彩能遮住太阳了。”

光绪还是一阵颤:“孝字当先,快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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