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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若實在不適便不要出來見客了」魏邊真以為他風寒不適,便出言勸道。
「孩兒聽聞大皇子到府中,實在不忍怠慢貴客」魏玄戈回道。
看起來真的像是畏懼藺琮的皇子身份一般。
從小與他在同一官學,知道他常將那些個皇子與世家子弟捉弄得淚流鼻涕哭天喊娘的藺琮信了他的邪了。
「上回在圍場中親眼領略了世子的身手,本宮心中甚是敬佩。」藺琮站起來踱到他面前。
「殿下言重,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雕蟲小技?這世中能手弒猛虎的又有幾人?就算忌諱他的藺琮也不得不承認眼前之人乃奇人也。
「世子過謙了。」便見藺琮臉上浮現出幾絲憂色,「世子可要好好保重身體,來日為國效勞。」
他背對著魏邊,突然重重地在魏玄戈腹部拍了幾掌。
卻見魏玄戈神色不變,微微笑了笑道:「謝大皇子吉言。」
竟未出現任何痛苦神色,藺琮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猜錯了,如若他真是已受重傷,還能忍下自己那幾大掌,面色不改的話……
藺琮心中揣測萬分,到底拿捏不住,最後只道:「時間也不早了,本宮還有要事,便就此告辭了。」
說罷,魏邊便起身與魏玄戈送了他出門。
回到房中,魏玄戈才支撐不住癱坐在榻上。
藺琮那幾掌用了好幾成力,若是平時還好,現下腹部重傷的他哪能承受得住,當時他不過是暗自咬牙忍下罷了,就怕被那廝看出了破綻。
便見他疼得皺起一張臉,憤恨地道:「呔!這該死的烏龜王八孫子!爺倒要看看他還能逍遙快活幾日!」
全合則取了傷藥繃帶來與他換上,褪去衣衫,見他腹中果然傷口撕裂開來,繃帶上滲出大團血色,便將繃帶拆開。
許是因為他的動作有些重,皮肉連著繃帶被扯出,疼得魏玄戈痛呼,「嘶……」
「下手這麼重做什麼?是要把爺疼死?」他有些惱怒,怪全合不細心,又想起昨晚沈澪絳與他上藥時的輕柔,暗道還是阿絳好。
全合受了罵,更打起精神,手下便輕柔了起來。
過了幾日,朝堂之上突然爆出大皇子藺琮手下眾多官員貪污,更有強搶民女等作惡多端之事,牽連甚重,當今聖上極看重聲譽與廉潔,得知此事後震怒,取了茶盞將連聲道冤枉的藺琮砸破了腦袋,又下令將大皇子身上的所有職務盡數捋去,幽閉宮中,未召不得出。
站在一邊看著藺琮滿臉是血仍哭著向玄元帝求饒的藺暨卻暗暗勾唇笑了。
方才公布的所有證據中的那幾本帳本便是他派魏玄戈去偷取的,此次任務必須萬無一失,需要身手好和腦子靈敏之人,他身邊除了魏玄戈,再沒有第二更好的人選,故而魏玄戈那日才冒死潛入皇子宮中,只為今日一舉將藺琮拉入他們早已布下的滔天密網中。
本朝向來遵從「立嫡立長」的原則,藺暨雖占了「嫡」,卻不為長,何況上頭還有個同樣母家顯赫的大皇子,故而藺暨雖為中宮嫡子,卻也並未占了太多的好處,兩人的爭鬥是從他出生的那一刻便開始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皇家向來如此,若自己不先發制人,便只能讓自己等著成為他人砧板上的魚,爾虞我詐,直至自己成為最終的勝利者,他從知事起便懂得了這些道理,這不僅是他一個人的爭鬥,他身後還有龐大的母族,若落敗,他們也得不了好,所謂任重而道遠。
朝堂之上的事沈澪絳略有耳聞,只是感嘆造化弄人,未曾想過與魏玄戈有關係。
這日秋闈揭榜,沈澪絳與父母在家中等著前去觀榜的小廝,過了兩刻鐘人才跑回來,便見那小廝帶笑進門。
「大喜!這回大爺高居榜,乃此次秋闈第一人!」
沈父聽了之後大笑起來,「好!不愧我兒!」
沈父沈橋檢當初因文學出眾,並且貌似潘安而被皇帝指定為探花郎,一時風光無限,這才引得魏氏許了歡心,現下看來其子頗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風範。
秋闈第一名為解元,雖為鄉試,但能從成千上萬的學子中脫穎而出奪得榜也是極為厲害的了。
沈澪絳自然心潮澎湃,便見她嘴角泛起一陣漣漪,一雙美目都笑彎成了月牙狀。
沈府大喜,今兒府中眾仆皆得賞賜,一時滿府歡聲笑語。
之後漸入深秋,沈澪絳妝奩上的玉容膏用完了,深秋里天氣乾燥,對女子來說這潤面之物是少不得的,她便攜了秋蘭出街採買去了,
到了零陵閣,沈澪絳才往裡走了幾步便聽到一個聲似黃鶯的女子道:「世子哥哥,你聞聞香嗎?」
沈澪絳停住步子好奇抬眼望去,卻見裡邊赫然坐著頭戴玉冠,一身月白色長袍的魏玄戈,只見他聞了聞女子遞來的細手,接著開口道:「挺香的。」
「那世子哥哥覺得可好?」那女子梳著垂掛髻,額上薄薄的頭簾垂下,面容清秀,身著一襲水綠色襦裙,端的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魏玄戈聽了抬頭望了她一眼,然後道:「你喜歡便好。」
「那便要這個罷!」那女孩頓時笑起來,又道:「世子哥哥的品位定不會差!」
怪道這些日子他都未來尋過她,原是已有了佳人在側。
沈澪絳看著兩人的互動,心裡又酸又澀,咬了咬唇,到底抑制住心底的不適,下一瞬便見她轉身提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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