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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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振熙转出内室,立领中衣外罩暗纹长衫,头顶束发冠以玉簪,刻意描画的远山眉平添英气,她冲桂开伸手,“曾祖母歇下了?”
“老太太的清和院已经熄灯落锁。”
桂开答一句,一行抬脚引路,一行奉上药瓶,接着禀道,“十三行的几位爷也得了四爷归来的消息,包了间庆元堂的雅间,要给四爷接风洗尘。唐家那位小姐,也在座。”
他提及唐家小姐时,声线略微拔高。
杜振熙却不为所动,只仰脖饮尽药水,随手将空药瓶丢给桂开,再开口,浓重鼻音已然粗噶沙哑,“我先去见四叔,你接着办你该办的事。”
桂开应是,一灯,一手轻车熟路的摸出金三事儿,细细别上杜振熙腰间,觑着杜振熙潮红面色,不由劝道,“更深露重,您正病着,可别在庆元堂耽搁太久。”
杜振熙嗯了一声,抽出汗巾,按上发堵的鼻子。
杜府马车拐上街道,不设宵禁的广羊府越夜越热闹,百姓夜游、商贩吆喝,临近三堂九巷,又是另一番喧阗景象,丝竹声靡靡,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这三堂九巷不是寻常门牌,而是广羊府颇负盛名的烟花地。
而庆元堂坐落深处,乃三堂九巷里生意最红火的花楼。
杜振熙不走正门走侧门,下车目送桂开自去办事,才偏头看向等在岔道口的小龟奴。
小龟奴事先得桂开打点,忙抄着手弓身带路,“七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雅间席面已经吃开了,四爷却尚未入席。说是满身风尘没得扫兴,先往竹汤沐浴净身去了……”
嘴上说着话,小眼神直往杜振熙身上瞟。
万没想到星夜来此的七少,是个病娇。
瞧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颇有些男生女相,俊俏之余满面病容,也不知受不受得住庆元堂的风月手段。
他心思跑偏,杜振熙脚下一顿,抛出一颗碎银,“先去竹汤。”
小龟奴无有不应,捏着碎银态度越发谄媚,将人领到曲径深处,顿足不动,“这处不是小的能进的。七少自便,小的在外头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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