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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小聋子嫁给渣攻舅舅后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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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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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降临总是寂然无声。

一定会有那样一个平静时刻,所有人都没有踏进这条河。

牧霄夺孑然一身踏入那栋偏僻的白色建筑,同样的,孑然一身离开。

在那间监狱里生的一切,就这样湮没进尘土,成为他心中又一个无可告人的秘密。若干年后,将伴随他一起埋入坟墓。

当天夜里,牧霄夺没有回壹号公馆,而是在办公室的窗前枯坐一整夜。

遥遥长夜,他的身旁罕见的没有烟、也没有酒,只有手机听筒里传来小小的、平稳的呼吸声。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夜,他全然依赖着盛愿熟睡后的呼吸入眠。在无人知晓的时刻,走进那个不被叨扰、独属于他的黑夜。

云川脉络在他眼前纵横铺开,他低眸望出明窗,俯瞰这座不久前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换血的城市,时间仿佛在他的身上停止流逝。

满城烟沙蒙蔽霓虹,芸芸众生随波逐流。

牧霄夺。

机关算尽太聪明,机关算尽一场空。

万幸,他住进了一双眸中。

-

四月春意凉。

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

世界艺术之都翡冷翠佛罗伦萨。

阿诺河畔,盛愿重新拾起画笔,独自在广场的台阶上坐了一整个下午,漫无目的地用色彩和笔触填满整张画布。

近两个月,他辗转于伦敦和翡冷翠多次,无论他重申过多少遍自己想独自出门,华臻和章秋白却总有法子在暗处跟随他。

就像现在,华臻一定还在某个角落装作若无其事的喝咖啡。

久而久之,他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身处异国他乡,有了他们,自己也不至于太孤单。

风吹过教堂塔尖,遥远的钟声响起,仿佛是黄昏前的祷告,一群白鸽飞过。

盛愿随意沾了几抹白颜料,添到画里。

不知何时起,他的画只剩下视野中的世界,没有主角,也没有例外。

直到画无可画,盛愿才兴致恹恹的放下画笔。

有人出钱想要买下这幅画,他一手拿钱一手交画,也不讨价还价,给多少算多少。反正就算没人买,这幅画也会被留在这里,谁有缘谁带走。

时间还早,盛愿打算等太阳落山再回去,双手托腮,望着沐浴在金光中的维琪奥桥出神。

夕阳颓懒的垂在水面,被拂面而过的清风搅碎。

据说,但丁和他的挚爱就是在维琪奥桥相遇的,如今桥上依旧挂满同心锁,寓意真爱。

盛愿恍然的想:如果默念一百遍他的名字,他会出现吗?

同一时刻,阿诺河的另一侧。

牧霄夺频频望向窗外天色,催促道:“还要多久?”

司机战战兢兢答:“先生,今天好像是翡冷翠的解放日,人多,路上太堵……”

话音未落

下一秒,司机听见车门开合的声音,慌忙回头,先生竟然不见了。

落日熔金,焰色的圆颅即将覆没大地,唯余最后一抹光亮笼罩着这座浪漫的小城。

泛起波澜的阿诺河面倒影着桥上的盏盏灯火,两侧同心锁出银铃般的碰撞声响。

翡冷翠的解放日人满为患,牧霄夺迎着晚霞,逆着人潮奔跑,向来一丝不苟的丝因跑动而凌乱,风衣裹进鸢尾花香,衣角在风中翻飞。

连牧霄夺自己似乎都无法遏制这种迫切想见到盛愿的想法,大概陷入爱情的人真的会变得盲目。

他不记得自己此生中是否经历过这种奋不顾身的时刻,如此抛弃理智,摒去杂念,赤诚的、热烈的奔向另一个人。

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因为想见他。

或许自己当年选择走进那场大雨,便注定了会义无反顾的奔向他,这一次,下一次,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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