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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嫔妃金碧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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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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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微在!」若微立即起身跪在殿中。

「太子妃繪畫,你以樂聲相輔吧!」看似隨意,卻絕無迴旋餘地。

若微只好應允,口中謝恩,微一思忖,便命樂人抬上一把七弦琴。

十指尖尖,纖細柔弱,輕撥琴弦,隨即傳出優雅動聽的琴聲。

太子妃雙手執筆,凝神思量,心中寬慰,好個丫頭,彈的正是《秋水》,琴音中正醇和,高曠空澈,餘韻激響,仿佛道心。

太子妃當下便有了主意,雙管齊下,有如神助。

一曲終了,眾人恍然不覺,片刻之後,才響起寥寥掌聲,抬頭一望,這擊掌之人正是龍椅上的天子。

這邊曲終,那邊太子妃剛好罷筆,將畫卷交由內侍呈天子御覽。

朱棣舉目一望,自己雖然是行武初身,但是此幅畫他卻是分明看懂了。

「筆簡而意繁,筆下掃盡塵囂,墨淡而神清,墨中恰存貞潔,靜穆安詳,臻於化境。不論意思,單就這畫功就是佳作。」朱棣笑而稱許:「此畫裱好後就置於這翊坤宮正殿!」

太子妃張妍當即叩謝恩,而心中分明有些不安。

權妃指著畫,一臉的好奇:「陛下,福姬不懂得畫,可否向太子妃當面討教?」

朱棣面上微微一變:「愛妃不懂畫,卻是精通音律的,怎的連若微彈的這曲子也沒聽出來?」

權妃面上微窘,遂轉而望著若微:「若微,那就由你為本宮解疑好了!」

今日的福姬,在若微看來,如此陌生,她心中一沉,看了看太子妃,才近前回話:「回稟賢妃娘娘,若微剛剛所彈奏之曲,名為《秋水》。說的是伯牙擅琴,一次他乘船外出,時值中秋之夜,偶遇樵夫鍾子期。伯牙每彈一曲,子期都能講出樂曲的內容、風格和伯牙演奏時的感情。兩人通過音樂,互訴衷腸,抒發各自志在高山流水的胸懷,並結拜為兄弟。」

「哦?」權妃一雙柳眉微微皺起,仿佛無盡心事被人撩撥。

若微看她如此心情,又想起剛剛漢王的出言羞辱,顧不得許多,又開口說道:「鍾子期不過是一位山野村夫,而與聖手伯牙尚能一見如故,互訴衷腸。可見芸芸眾生,大千世界,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整個大殿一片寂靜,朱棣俯瞰著殿內眾人,目光一一從他們臉上浮過,很好,如此一宴,眾人心態盡露無疑,眾生醜態,如此也好。他伸手拉過權妃,在她手上輕撫兩下,隨即起身退下。

「恭送陛下!」眾人皆起身行禮。

而後,太子朱高熾第一個站起身,兩旁侍從起身相攙卻被他推開。

太子妃領著東宮妃嬪及諸皇孫緊跟其後。

然而行至殿門口,朱高熾偏就被高高的門坎絆了一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隨後而行的朱高煦手急眼快,立即將朱高熾扶住,而太子妃張妍與太子側妃郭氏連忙上前扶著朱高熾向外走去。

朱高煦輕嘆一聲,說了句:「前人蹉跌,後人知警!」

此話道理不錯,但是說在此時,分明是對太子朱高熾的嘲笑與輕視。

朱瞻基在後面聽到了,立即緊走幾步追上朱高煦,朗聲說道:「後人之後,更有後人知警。」

朱高煦不由愣住了,這小子分明是話裡有話,是在提醒自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搖了搖頭:「臭小子」!

太子妃迴轉過後,略顯凌厲的目光微微掃來,朱瞻基立即默而不語,只是他稍稍昂起頭,身子異常端正,大步向外走去。

那神情中透著的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儀與自信。

若微默默地看著今日宴會上的眾生百態,只覺得每個人都是那樣的陌生,看似一團和氣,實則刀光劍影,實在是無得很,她不由在心底長長嘆了口氣,冷不丁卻發現身旁一道灼人的目光向自己射來,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個漢王,若微只裝作不察,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裙擺,緊緊跟在朱瞻基的身後向宮外走去。

第二十四章在劫

四知堂內,朱瞻基坐在書案前,心緒難平。

今日宴席間的風波,看似東宮略勝一籌,漢王並沒有得到半分的便宜,可是無疑是再一次打擊了太子和整個東宮。當朱瞻基看到父王邁過門坎時那微顫的雙腿,被絆之後的踉蹌,只覺得心中隱隱作痛,龍子皇孫小小少年心存高遠的自尊心被再一次踐踏,胸中的怒火無處釋放,拿起案上的硯台想也沒想就衝著西牆狠狠砸了過去。

「叭」的一聲,硯台碎成兩半,在雪白的牆上濺起大團的墨色。朱瞻基伏在案上,是的,眼淚悄無聲息地流淌下來,有誰知道他心中承載的壓力與痛苦呢。

恍惚中,好像有人走進了屋,管他是誰。

朱瞻基頭也未抬,只揮了揮手,那意思是下去。

於是,房間裡又靜靜的,沒有半點聲息。

過了半晌之後,他才抬起頭,然而目之所及,竟然是一個俏麗的身影,背對著自己,手拿大號的畫筆,蘸著殘餘的墨汁,就著牆上的墨跡,塗沫著,可她畫的是什麼?

是馬,還是牛?

看著那身形似是牛,可是神態倒像是馬,難道牛也能昂嘶鳴,四蹄騰驤,似欲掙脫韁索嗎?

朱瞻基不由走了過去:「畫的什麼?」

若微頭也沒抬:「牛呀,自然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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