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活下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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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绵绵,静静滋润着万物,雾气笼罩着大地。在南疆一座小山脚下,有一片吊脚竹楼,周边星星点点的有着几顶油灯,仿佛海边的灯塔,遥遥可望。
南疆诸国林立,这片地界属于大明国,局势方面还算平稳。除了北方的元国偶尔入侵之外,也没什么大的动乱,相对而言,百姓生活的也比较富足。
南方的天气,比较潮湿,尤其住在山旁边的房子,打开门涌进来的空气,似乎都能拧出水来。
迁徙到大宁国南方的先民们,依山傍水,聚族而居,因而设想出一种当地的标志性建筑“吊脚楼”
。
吊脚楼是一种半干栏式建筑,分为上下俩层楼,一楼太过于潮湿,是不会用来住人的,常常用来存放杂物,或者养牛之类的家畜。早上不怕吵的家庭,也许会养几只鹅来防蛇,防黄鼠狼,只是鹅的尖叫声一般人受不了。
在大明国长岭县一个偏僻的村子中央,传出一声“哇哇”
的哭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张父仁杰和张母安氏一脸欢喜的望着接生婆手上,像一个泥猴子一样的小不点,这是他们家老三。
张家老三除了刚出生的时候哭俩声,后面就没哭了,仿佛是一块木头。
接生王婆有点不祥的预感,她接生这么多年,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这孩子呼吸平畅、四肢健全,但不哭不闹,眼睛死死闭住,如同活死人的样子,这引起了她的好奇。
王婆有点医术在身,她背对张家夫妇,用手指掰开孩子左眼睛的眼皮,只见眼珠子正中间出现一道碧绿色的小门。正等她要细看的时候,灵魂深处产生一阵悸动,让她瞬间收回手指,孩子的左眼睛自动闭合。
王婆还不死心,又用手指打开右边的眼睛,只见瞳孔最中间凝聚出一只淡金色的蝴蝶。蝴蝶的双翼轻轻的舒展了一下,犹如一位月宫仙子蝴蝶在翩翩起舞,轻姿薄翼,仙气随香。
在淡金色蝴蝶的周围,这时也显现出来一连串像星星一样的光点。这些光点不断的移动,好像要对蝴蝶进行围追堵截。
然而蝴蝶的体积要比光点大的多,每当光点冲上来的时候,她总能将光点留下几个,将它们吸到自己的肚子里。
双方彼此争斗到最后,蝴蝶将光点清剿而空,她身上的颜色也越的光亮,由之前的淡金色变成了金色。
正当蝴蝶因为消灭宿敌而开心的时候,孩子的左边眼睛自动睁开,瞳孔正中间的碧绿色小门投射出一个绿色的光点,飞到右眼睛当中。
绿点一出现在右边瞳孔,就牢牢占据最中间的位置,它出耀眼的光芒,一点一点把***退。
金色蝴蝶不断靠近绿色光点,又忽然拉开距离,仿佛害怕绿色光点反击一样。
绿色光点有她的腰围大小,金色蝴蝶的嘴巴尝试张大几次,都没办法张的更开,因而只能围着绿色光点转,寻找可以下嘴的地方、
过了好一会,金色蝴蝶似乎找到合适的攻击地点,可还没等她冲过去,绿色光点爆出一道强烈的暗绿色光线,金色蝴蝶没有防备之下,整个身躯被一举击穿,之前她吞下去的光点,也一个个吐了出去。
金色蝴蝶虽然受到重创,但还是能维持飞翔的姿态,只是颜色慢慢褪去,又恢复成之前淡金色的样子。她挥动着翅膀,好像要把光点重新吞下去。
占据瞳孔中央的绿色光点,脾气彻底惹怒了,好像不想再继续这种无聊的游戏。它开始浓缩自己的体型,颜色也从绿色转化成暗绿色,再变成黑色,最终与黑色的瞳孔融为一体。
绿点是蝴蝶的宿敌,自然对他的各招各式了解的十分深刻,她扑腾挥舞着俩只翅膀,化作千万只翅膀点缀金点的蝴蝶,齐刷刷朝瞳外飞去。
然而来不及了,绿点已经做好万全的打算,岂能让她轻易逃脱。黝黑的瞳孔犹如黑洞一般,吞噬着周围一切,淡金色蝴蝶的万千分身只逃出一只蝴蝶,其余的蝴蝶都陨落在黑色的瞳孔中。
而这那只逃出去的蝴蝶,忙不迭地的遁入王婆的眼中。这时孩子禁闭的左眼再次睁开,飞出一个浅绿色光点紧随其后。
在消灭淡金色蝴蝶后,孩子右边深邃的瞳孔慢慢褪去神秘,绿色光点重新显现在瞳孔中,只是体积仅剩刚才的百分之一。
还没等它歇气,散落在瞳孔各处的蝴蝶残骸,似乎还有生命力一般,一起汇聚起来,将绿色光点紧紧包裹住,想要跟它融为一体,双方慢慢僵持、妥协,直到一只绿色的蝴蝶形成。
可惜的是,这只绿色的蝴蝶失去了神智,挥舞的翅膀,远远没有之前金色蝴蝶那么灵动,只知道呆板的停在空中,快要掉下去的时候,才扇一下翅膀。
在绿色蝴蝶形成的时候,孩子瞳孔正对着的王婆体内也生了一场战斗,双方很快就分出了胜负,翅膀带金点的蝴蝶直接被消灭,而任务完成的浅绿色光点,本想返回孩子的瞳孔。但瞳孔的大门好像对它关闭,怎么打招呼都打不开,它只能悻悻回到王婆体内,顺带将王婆刚刚看到的记忆消除掉。
一刹那过后,王婆回过神来,她茫然的看着手中这孩子,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慌慌张张收回打开孩子瞳孔的手指,然后将把孩子放进温水里面,把身上残留的羊水洗去。
听着外面风呼呼刮的声音,接生婆也没敢多洗,直接用干毛巾将孩子擦干净,最后用布把他包起来送到安氏旁边。
就在接生婆打开窗户,将盆中脏水从窗户泼出去时,外面俩个小孩像接到信号一般,冲了进来,大喊大叫的:“娘,是弟弟,还是妹妹?”
这时躺在床上的张母安氏,挣扎的起来,把身边的老三抱起,轻声的说:“是弟弟!”
然后朝俩个小孩比划了一个“嘘”
的表情,俩个孩子立马明白要小声点,省得吵醒他们弟弟。
接生婆见天色已晚,母子又平平安安,便提出告辞。
张父乐呵呵的从袖子里拿出早就准备的红包,不等接生婆推辞,直接硬塞在她的手上。一番推脱后,接生婆脸上显出无奈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下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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