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被淋湿的幽默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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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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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

  在他这种外行人的印象中,舞蹈老师大多性别为女,但现在,他的大脑也没什么空余去思考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了。

  他的视线与意识,全都在顷刻间,被眼前的男人抓走。

  那个男人将右腿搭在把杆上,没有穿舞鞋的脚背绷直,练功服宽松的裤管滑下,小腿到脚尖都是流畅又温和的线条。

  把杆临窗,夏天的六点钟还有正午般的阳光,细小的,丝丝缕缕的,躲过白色窗框,飘在男人的身上,挑起他的丝。

  以池烈的角度,看不见男人的脸,只能看背影,看柔光下的身形轮廓。

  轮廓是个明显的男人,但他偏觉得这人漂亮。

  男人面前的窗子开着半扇,外头的风掀动镂空窗帘,摇曳了光影,轻巧的光点在男人细白的小腿上流转滑下。

  就像是化了的小布丁雪糕,由尖端淌下透白甜腻的液体。

  直到手背一凉,池烈才终于回过神,原来是手上的小布丁雪糕真的化了,化开的汤被堆积的包装纸拦住,又淌出,慢悠悠的拉着丝落到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清凉的水迹。

  紧接着是入耳的下课铃声,他脖颈迟滞,转向墙上的挂钟,时间显示6:15,距离他到达二楼,至少过去了二十分钟。

  穿着粉色练舞服的小姑娘们跃出来,扑进妈妈的怀里,眼前变的杂乱而模糊,池烈顾不上手里乱七八糟的雪糕,挤过人群,直直的往舞蹈教室走去。

  他去干什么呢?不知道,总之他想去。

  但并不顺利,他在玻璃隔断前被拦住。抬眼,就是刚才伏在窗前把杆上的男人。

  男人面对着他,背向窗子里透出的日光,三两根不听话的丝都被勾勒出金边,男人的脸也是,映得柔软透亮。

  他呆愣地站在门口,看着男人嘴唇开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当然,除了耳边擂鼓般的心跳。

  但他不觉得奇怪。

  男人站在隔断之后,打开的玻璃门有深棕色的门框,像老旧的画框,男人被框在其中,如同画作一般。

  人类与画作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他此时还不奢求抓住画中人。

  直到画中人主动踏入他的世界,一只纤瘦的手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肩头,他才脱离了夏季闷重混沌的白日梦。

  男人的话语传进耳朵里。

  “这位。。。同学?你还好吗,是不是中暑了?”

  “我。。。”

池烈开口,嗓子却像是被封禁多年又骤然重启,沙哑至极。

  对面的男人眼带疑惑,注意到池烈手背上溶化的雪糕,“你是来借纸巾的吗?”

  随后转身进到舞蹈教室里,抽了一张纸巾,又抽了一张湿巾,回身塞进池烈手里,微微笑着,“擦擦吧。”

  说完,男人便扭头回了教室,有个小孩打瞌睡,歪在地毯上睡着了,他要去看看。

  而池烈也算是彻底缓过神。

  刚才,男人递给他东西的时候,指尖好像与他接触。只不过一秒,就足够他记住那种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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