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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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徵心里忽的轻刺一下。
她轻笑:“确实,谁的人生不是只有一次机会。”
人生七年,六年平安喜乐,人都在最后一年变了。
从那年他们俩都考了高分,都挤同一个专业名额,都各自做选择开始。
高分的欣喜,上岸的高兴,找到新工作的喜悦,他们庆祝,幻想着光明前景。
张寄说:“徵徵,我们这辈子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以后我要好好工作,好好赚钱,让我爸过上好日子,为你买房子给你买车,你不再是一个人,你不会是孤儿,你有我,有我们。”
文徵高兴吗,活了这么久,跟他认识从高中到现在,或许平静无澜的心总会有那么一秒是动容的吧。
但在社会、名利、金钱欲望的驱使下,两个同行的人也会慢慢渐行渐远,观念产生分歧。
从张寄第一次在分院和她说想北上时她就有预感了。
他们会分开。
此刻张寄说:“我问了,你那个哥哥可以,文徵,你帮我找你那个哥哥好不好,说一句话的事,他能办到的,求你。”
文徵很不能理解,甚至看对方的眼神开始陌生。
“或者,或者找找我们的主任,解释一下。”
文徵说:“张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张寄情绪也忽然崩溃,声音发软。
“徵徵,我爸生病了。”
黑夜。
路边轿车缓缓驶过。
引擎熄了火,驾驶座上的男人抽出一根烟,含嘴里,没开车窗,就这么点燃了,火光在昏暗的车厢里燃起。
宋南津望着路边说话的几人,昏黄灯光透过窗打在他脸上,明暗交接。
文徵和张寄这一场交谈不欢而散。
她无法理解对方这些请求以及他的态度,他太不冷静了,他此时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什么是男人的担当什么又是男人的责任。
而说到一半。
张寄带来的一个消息也令文徵不能淡定。
文徵才知道原来他爸前几天突发脑梗血进了医院,老人怕她担心也没告诉,一直瞒着,还是现在张寄情绪实在绷不住了才知道。
和柳碧琳坐上回去的出租车时,文徵半天没讲话。
柳碧琳担心她情绪,路上安慰:“其实出了事着急点也正常。更何况你也不知道他爸这节骨眼出了事,但其实是他爸的话他应该担主要责任,不要往心里去,没事的,不是你的错。”
文徵问:“这事,是我太不近人情了吗?男朋友出事,我这样是不是太冷血。”
朋友摇头:“要看什么事,更何况我觉得他确实太着急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跟你说话啊,搞这么难堪。”
文徵说:“因为我那天和他提了分手。”
柳碧琳眼瞪大:“啊,不是吧。”
文徵和张寄大学时关系就好大家谁都知道,惊羡他们的感情他们的关系,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可他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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