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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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来听去,沈流云还是觉得闻星是在心疼钱,但众所周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什么大问题。
他不由得看向闻星,有点认真地说:“考虑这么多做什么呢?只要是你喜欢,我都可以给你。”
在沈流云的这句话中,闻星的心跳忽然错了一拍。
音乐也在此时从唱片机中传出,悠扬的乐声顷刻间充盈了整间屋子。
有段时间里,闻星经常会听这支曲子,原因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如今听着这张老唱片,他决定把这个秘密告诉沈流云。
“《费加罗的婚礼》这部歌剧,我最喜欢第二幕。”
他朝沈流云很轻地笑了一下,“第二幕叫求爱神垂悯我。”
*能够与沈流云相爱,是爱神的垂悯吗?
能够重修旧好,也是爱神的垂悯吗?
沈流云走至闻星的身侧,握住他的肩,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闻星,不用求爱神垂悯你。”
不用等爱神垂悯,只用等爱人走来。
而他会向闻星走来千遍、万遍。
【作者有话说】
*第二幕更多地被翻译为“求爱神给我安慰”
,我比较喜欢“求爱神垂悯我”
这个翻译,所以采用了这个
第73章73·永无岛
最近又连续下了几场雪,势头不大,但时间较长,苍茫的白色悄然覆盖整个世界,天与地无限亲密地靠近,人群与车辆就在这夹缝间穿梭。
为了方便市民出行,傍晚常常会有除雪车作业的响动从楼下传来。
柏林的冬天阴冷、湿漉、漫长,在感受到空气中有春意流动之前,沈流云先遗失了一瓶药。
说是遗失不够准确,可能只是被他随手放在了某个角落,事后却又遗忘,这样的事时有生。
记忆力衰退是药物的副作用,也是病痛的附加品,沈流云不愿接受,但也不得不接受。
根据相关规定,沈流云入境时只带了三个月的药,如今已经吃得差不多,索性提前找刘女士开了新疗程的药。
新疗程中有部分药品没有办法邮寄,只能在当地找其他药品来替代。刘女士为此给沈流云开了相关的诊断和说明文件,让他去当地的医院开药。
“德国的那款药没有那么温和,你吃了之后可能会有一些不良反应,这个是正常情况。”
刘女士不忘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虽然这款药会有一定的副作用,但它能让你的状况改善很多,这对于你以后的生活还是很有帮助的。”
生活常常如此,想要得到什么,必定先要付出什么来作为代价。
沈流云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因而不置一言。
去开药的这天是工作日,沈流云照常与闻星一起吃过早餐后,在门口分别。
等到望不见闻星的身影,沈流云又折返,将背着的画板放回,拿上文件出门,打车前往医院。
由于文件准备得充分,开药的过程倒是很顺利,没有被这边严谨刻板的医疗机制所为难。
如此看来,这天本该可以算作是普通、寻常的一天。
如果他没有在走出医院时,突然迷失在路口,那他确实会这样总结。
刘女士作为资历深厚的医生,见识广且经验丰富,多次委婉提醒沈流云不该过早地接触社会,只是被他错误地置若罔闻。
由于居住在柏林的这些日子以来,沈流云的潜意识里一直有在刻意避开密集的人群,因而未能对自身的恐惧有清晰明确的认知。
此刻,他站在人潮涌动的路口,身体无端沉进一片汪洋,来来往往的行人如见了饵的鱼群一拥而上,层层叠叠地将他围困其中。
渐渐的,他感到手脚冰凉,难以喘息。
刺骨的寒意不断侵袭而来,逼迫他狼狈地蹲下身,蜷缩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意识恢复清明,他这才现自己蹲在空旷之处,身边并无太多行人,以及——今天其实是个难得的晴天。
医院附近有一幢低矮的小楼,里面正在举行一场免费画展,主题是关注儿童心理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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