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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颜公主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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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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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一声轻柔的呼唤。初兰心惊,抬起头,正是林景皓。初兰猛地起身,直冲进林景皓怀中,将他抱住,用力的抱住。林景皓茫然无措,双手悬空,怔怔的定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慢慢的拥了初兰,抚着她的头发,温柔的道:“怎么了?”

初兰哽咽:“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初兰哽咽着。林景皓想要抬起初兰的头,可她却是死死的扎在自己怀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心中焦急,只声音仍是极尽温柔,小心翼翼。初兰沉默不语,只用力的拥着林景皓。偏生越是这样,林景皓心里就是越着急,想要扳起她的头,仔细问个明白,可又心疼她,怕惹得她更是伤心。二人只这样拥着,许久,初兰方抬起头,望着林景皓,却也不说原由,只道:“景皓,年关一过,咱们与父王去南黎吧。”

林景皓眸中闪过一丝惊色,犹豫了一下,试探的问道:“怎么好端端的想去南黎。”

“别问我为什么,只说你愿不愿意陪我去。”

初兰望着林景皓,心中跳得厉害,他会怎么答她?南黎是什么地方他不会不清楚,去了南黎又意味着什么他也定是明白。依照大颜国的历法,皇女获封公主之日便会一同封赏一块不大的封地,这些封地平日公主们是不去的,只各自派了家仆打理。待到新君继位,从皇女变为皇姐、皇妹的众位公主便会得了大量的赏赐,举家迁往封地安居,除非受皇帝重用或传召,否则终生不得擅离。往好了说,是独占一方,安享富贵。然说白了却是被投闲置散,了却残生,只说是变相软禁也不为过。这便是大颜国皇权稳固,从未出现皇帝姐妹篡权夺位的原因,手中没有实权,空守着大把银子,谁也没这个能力篡位。当然,有利自也有弊:从手握大权的公主,到偏安一隅的闲散富户,这样的霄壤之别,任谁也难欣然接受,这便使得历代以来皇储之争愈演愈烈。而这南黎距京城千里,远离尘嚣,正是她郜兰的封地。要林景皓同她去南黎,那便是意味着要他放弃现在拥有的权势地位,放下所有的野心,安心陪她闲散一生。初兰迫切的望着林景皓,心中忐忑,但见他嘴角浅浅的一弯,笑容如往日般不温不火,只道:“公主说去咱们便去。等过了年,臣向皇上告假,陪公主和父王过去住上段日子。”

初兰心中一沉,像是有根无形的鞭子在她身上狠狠地抽了一下。他,终还是放不下。她轻轻地推开林景皓,转过身去。他话中留有余地,权势与地位仍是他想要追寻的。那她在他心中又算是什么?是他身为驸马需要伺候周全的主子?是他青云路上需要讨好奉迎的上司?如此,只怕那刘子安能给他的,她还未必能做到。“公主……”

林景皓欲抚初兰的肩头,却被她两步上前,闪开了。“不是一时,是一世。我要一世住在南黎,你也去向母皇告假?你虽是驸马,这侍郎的位子怕也不会一辈子为你空着。”

初兰冷语道,说着又悲从心生,苦笑:“或等哪日我死了,你还有机会回京做你的高官!”

林景皓只听初兰这话,疾步上前,从后面将她一把抱住,“怎么这么说!你若是愿意,我这便进宫辞了官,住一时也好,住一世也罢,横竖这一辈子陪着你,寸步不离。”

“不必,只为我耽误了大好前程,我可是赔不起。”

初兰说着便欲挣扎出林景皓的怀抱。林景皓急了,只用力将初兰抱住,死活不让她挣脱。“那你让我如何是好呢?只恨不得将心剖出来给你看看,看我对你可有半分假意。”

“为了你,我连自己也快认不出自己了。”

“这二十几年我何曾有过这般患得患失,只遇到你就全变了。”

“素日你若是开心,我心中就安稳,你若是伤心,我心里便难受,只恨自己不好。”

“每日不管多累,只回了家见了你,就什么都好,可若是见不到你,这心就像被掏空了似的,怎么也踏实不下来。”

“你说我不愿陪着你,可知我心里又如何舍得下你?只盼拿绳子把你拴在我身上,日日夜夜的带着心里才踏实。”

初兰此刻看不到林景皓脸上痛苦的神情,只他的每一句话落在她心里,却都让她心酸。往日他的甜言蜜语说了无数,只哪句真哪句假,她又如何分得清?然今日这些话,却是字字肺腑,句句真心,泪水早已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初兰早已是停了挣扎,林景皓却仍不敢松手,直到感到初兰的身子已是软软的靠在自己身上,方是在她耳边轻言低叹:“只不知你是上天赐来救赎我的仙子,还是派来收拾我的魔星。”

林景皓这话似是自言自语,却是直入了初兰的心坎儿,仿似把她的心里话说出来似的,她不由得怔住,心中亦叹:我又何尝不是,我整个人、整颗心都给了你,上天入地,全凭你了。初兰转过身来,只见林景皓脸色微红,不知是因为刚刚太过着急,还是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心里话而不好意思,而那双眸竟已是湿润了。初兰凝着林景皓,只这会儿有千万句话在心头,却是哽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终只化作一声浅叹。长夜漫漫,没有激情的缱绻,二人只相拥而眠。前半夜,初兰是如何也睡不着,只在林景皓怀中嗅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然一入睡,却又比往日睡得都要香甜。次日,天还没有大亮,初兰在林景皓怀中醒来,却不急着起身,只往他怀里钻了钻,觉得那里暖和得很,如何也不愿爬起来,又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方含糊着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到卯时了。”

林景皓道。“啊?”

初兰一下子醒了,“怎么不叫醒我,可误了早朝的时辰了。”

说着欲起身穿衣,却被林景皓一把按回他怀里。初兰惊诧的望着林景皓,他却只是闭上了眼,淡淡的道:“我偶尔也想偷个懒啊。”

入冬以来的南书房。初兰手捧着平阳府呈上的奏折,上面奏禀平阳府粮价在暴涨数日之后突然回落,因是有人在平阳各郡大肆低价放粮,而这放粮的不是别人,正是奉郡赵家。其实不用看,初兰也能料到这奏折上的内容,只是这会儿却仍是低头作出细阅的样子,心中只在思量母皇叫她来的用意,自己又该怎么答,她虽然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可这会儿真的面对圣驾,心中却还是有点忐忑。皇帝坐于书案后的龙椅上,目光深邃,喜怒不形于色,明知初兰拿着折子假看,却也不点明,不催促,只静静的观察着她的神色,直到初兰将折子呈回给女官,方是开口道:“说说吧。”

初兰一愣,母皇会怎么问,她想过许多种可能,却没想只这么简单的一句。可偏生这三个字却最难回答,说什么?说多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些可都是要小心拿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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