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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多小时,她仔细校对所写的稿子,确认无误,便用无线网络传回报社。她啜饮了一口有些凉的拿铁咖啡,感觉有点苦瑟。原本做完工作的她应该轻松才对,然而她却感到心情有些沉闷,只因为她凝看着桌上的记本,上面是她所观察的杨亚艺,以及对案情的调查,非关闻稿子。
她觉得自己有些卑鄙。表面上是以杨亚艺身为钟文庆多年同学的角度来写特稿,实际上却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暗中搜集案情。说好听一点是侦探,讲白一点就是欺骗,两者加起来的话就变成拙劣的侦探,利用对方开诚怖公的机会窥视一位可能是被冤枉的陌生人。
初时她命令自己要抱持客观的态度来面对杨亚艺和这件案子,但她仍然无法不受外界的影响,摆脱不掉他可能就是凶手的念头。但是到了今晚的采访,她已转变为去探讨凶手是谁,而不是单在杨亚艺究竟是不是凶手的问题上打转。也许,她跟邵琴结为朋友。或许,她已经比较深入了解杨亚艺与当晚的情况。甚至,有种朋友的感情混淆其中。
钢珠在她的手指间跳着旋转舞,思绪也随之旋转,令她越来越不晓得自己的角色究竟是什么!
凶手是谁呢?他的嫌疑仍然最大!为了脱罪,谁都可能说谎!她如此告诉自己,可是又心虚地在记本上面将凶手两个字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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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说晚上要来吗?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人呢?姜缎君瞅着缄默不语的大门想着。这道门将孤独和她一同关在这个华丽的空间。唯一出口的钥匙,就在把她囚禁于让她攫取冀盼以久的享受的男人身上。
她在等,她在等待电铃声,她在等候钥匙孔出金属的铿锵声。她等待的对象不是握住钥匙的男人,而是能够喘口气的出口。
我究竟是什么?华丽的俘虏,或者男人的傀儡呢?她拼命去思索,却又不敢去面对即将浮现的答案,这样她就能继续沉醉在一般上班族享受不到的奢华生活。她总是用这个借口来迷醉自己,叮咛自己要获得这种生活,牺牲原本所拥有的一部份也是应该的,当然也包括自由,才能麻痹蠢蠢欲动的理智。
一阵落寞之后,她把双脚缩到沙上面,双手环抱着膝盖,脸颊贴在手肘上。
也许就是我现在这种表情,才让亚艺对我动心,期盼能关心我,抹去这张美丽的脸庞不小心流露出来的哀愁吧。他那么平凡,为什么我在他面前会忘记戴上面具呢?也许,正因为他的平凡,以及那双担忧的眼眸,才使我在不自觉中卸下心防吧!他怎么会惹上那个麻烦呢?真的需要钱跟我讲一声就行了,何况是为了医治住院的父亲&he11ip;&he11ip;
她无边无际地想着,直到张顺咸的电话打断漫无边际的思绪。他只说今天有事,不能来了,就挂上电话。不过,她听到背景是欢闹的声音。
原来张顺咸被暗示大厅有刑警,便立刻转身离去,然后找了几位道上的朋友前去制服店饮酒作乐。现在他正玩到兴头上,包厢里的女子正边跳舞、边脱衣服,他怎么有空来呢?
一端是喧闹的狂欢,另一头是静默的孤独,这份强烈的对比是她必须牺牲的。
她把身子翻转过来,抬起的双脚搁在沙的椅背上,背部斜靠于坐垫的边缘,双手瘫软似的自然往下垂,整个人呈现倒栽的样子。血液逐渐充满了脑子,涨满的痛苦急遽扩散,直到她再也无法忍受了,才跌坐在地上。过了一会儿,脑子肿胀的感觉逐渐消退了,她才倒杯红酒冉冉啜饮,也暂时忘却刚才的不悦。
这是她从大四就养成的习惯。不了她解的人也许会说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严格地说她并非是这样的女子,只是无法拒绝流行的诱惑,渴望沉醉在异国的风情。这些是许多人的梦想,有些人会秤秤自己的斤两,想想就好。有些则拼命工作存钱,以一般的管道让梦想成真。有的则是,享受青春,把债留给后半生。
姜缎君是台中人,父亲是公务员,母亲在五金工厂打工,她在便利商店打工赚的钱也是少的可怜,家里的经济状况算是小康,根本不允许她追逐流行,更甭说出国旅行。她跟父母的感情也是若及若离,是传统的伦理道德将她们牵引在一起,并非自内心的疼惜与孝顺。也许这样我才有如今的自由吧!有时她会如此告诉自己。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中南部的大学生平常的穿著以随意轻松为主,游玩娱乐的诱惑也比较少,因此所花的钱并不多。反观台北的学生,打扮就比较时髦,跟的上流行,娱乐也比较多样化,花费自然也多了起来。基本上也是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人会忠于自我,不管外在的环境。有些人则喜欢比较,相互打量、评比,生怕自己落伍了,甚至被别人比下去,尤其是被看不顺眼的人瞧不起。在台北念大学的姜缎君,很不幸的属于后者。
那时银行大都把信用卡和现金卡视为金鸡母,纷纷觊觎这片上达数千亿的广大市场,喜欢尝又爱花钱的年轻族群银行当然不能放过。于是各家银行使出浑身解数,攻城略地,用密集的广告轰炸观众的神经---办卡就是这么容易、借钱更是简单。
另外,银行也把一部份的办卡业务委外冲业绩。这些代办公司或个人只要办出一张卡,就有几百块的佣金可赚,他们更卯起劲来浮烂片。银行的眼里只有卡量,如果持卡人无法清还借款才最好,这样才有高额的利息可以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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