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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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朴一听,只得认了:“裴少爷这次回北大营与以往不同,这次是将军……公子之前说躲得够久了,那公子后头打算如何?”
“嗯,我是该想想了,”
左修齐沉吟了一下,“你去传出消息,就说……近来雨水,我的腿突然有了酸痛感,相府不愿放弃,广求天下神医来治。”
连着两日,严之瑶都没曾踏出过清溪园,一来是那日街上一闹,她鹌鹑心态,不敢去想坊间如何传言,这传言落在了义父义母耳中他们又会作何感想;二来她练了许久的字,边写边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分析了一遍,也承认少爷怀疑寒邃不是没有道理。
甚至那日在番馆门口,寒邃突然对她说的那句“船到桥头自然直”
也显得别有深意。
他说得那么肯定,好似早有准备。
不过当时她只是当他是在好心安慰自己。
这个世界上,当真有什么一见钟情么?严之瑶问自己,她与寒邃几面之缘,实在谈不上非卿不娶,她与少爷说的话是真的,不是妄自菲薄,也不是试探什么寒邃有没有对自己情根深种,她是当真觉得,为了娶她这个人,没有必要。
除非是有更重大的利益相关。
可与她唯一有关的,也只有严家军了。
寒邃想接近严家军,或者说,是寒邃背后的人想要严家军。
这是她终于得出的结论。
父兄走了,严家军自然不会当真跟随她,但是情分在,对她这个严家孤女,严家军上下自是不同。
所以,她是对于严家军把控的一个加持。
如何能叫这个加持最牢固,将这份情分最大化,那便是娶她。
但父兄说过,严家军只会是大桓抵御外敌的盾,不会是权臣奸佞弄权的刀,严家军并不姓严,姓的,只能是大桓。
所以,又为何偏生这般想要掌控严家军呢?
严之瑶捏着笔,半晌都没能再落下。
第二天便是少爷回北大营的日子,这件事情,白日里露华就回来与她说了。
严之瑶抬首,外头已是铺了霞光。
明日,少爷就要走了啊。
裴成远这两天往皇姑母那边坐了坐,又难得自己往国子监跑了跑。
少爷不学习是真不学习,表面朋友却没少交。
所以在一众道别声中,他领着裴柒搬着自己的东西出来。
迎面撞上一人,正是寒邃。
耳边登时就响起某人那句你胡说。
他前两天被气狠了,以至于今日再想起,竟能维持着笑容丝毫没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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