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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該問的還是得問。
顧林風想了想,對小七說:「你帶少夫人去二樓的雅座略坐坐,那兒有說書的在講故事,想來少夫人會喜歡。」
師沫還算懂事,雖然人情世故方面她不太懂,但基本的眼色還是有的,她看了眼裴發,只等著裴發點頭就要站起來。
誰知道裴發的手反而握得更緊了。
裴發只不過猶豫了一瞬就拉著師沫站了起來,然後一起跪在了顧林風腳邊。
「殿下容稟,我明白殿下的意思,但如今我與沫沫夫妻一體,我的事沒她不能知道的。」
「這些天閉門思過我也想了很多,父親也帶來了殿下的提點,多謝殿下。」
他說完就深拜了一次,然後抬頭接著陳情。
「如今朝堂的政局隱約成型,但並非不可打破,殿下可能需要一枚棋子來攪一攪這一潭死水。」
「我願做殿下的棋子。」
裴發一口氣說完就又伏下了身子,雙手交握在額前以頭觸地,然後砰砰砰的三下使勁磕在了地上,那是下臣對主上的禮節,他在向顧林風展示他的誠意。
顧林風看著他的樣子,眼神複雜,他這回是偷跑出來的,想必外邊人也不知道,更不必談是故意來跟他偶遇。
裴發一見他就能說這麼多,想必是早已考慮好,只等一個契機。
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會選自己呢?
「你知道孤的名聲,」顧林風的聲線冷靜不帶有意思感情:「紈絝冷血不記外家,親近皇后不理朝政,跟了我不但沒有從龍之功說不定給他人做完嫁衣還會得一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你今日說的這些話是代表你自己還是代表的裴府呢?」
裴發頭還伏在地上,聲音聽著便有些悶悶的,好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了一般:「我代表的是我和沫沫,與裴府無關。」
「父親的心也是向著殿下的,但父親或許還有別的考量,大哥的心向著誰還不好說,我代表不了裴國公府,唯有此心,可以剖開了給殿下看。」
「至於殿下說的那些,殿下不是那種人,狡兔死走狗烹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在殿下與我的身上。」
「即使發生了我也絕無怨言,是我今日選了殿下,理應為自己做的選擇付出代價。」
顧林風沉思良久,又問了一個問題:「理由呢?」
裴發也沉默了一瞬,隨後抬起頭來看著乖乖跟他跪在一起的師沫說:「沫沫不能再受傷了。」
顧林風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目光落在兩人依舊緊握的雙手上,喉結動了動,說:「好。」
第25章
顧林風走出清風樓的時候月色都摻了涼意,深秋夜露凍的他哆嗦了一下,他抬頭看了看,月亮大大的,今天不是十五也不是十六,可月亮依舊圓圓的。
地上的影子拉的老長,顧林風往小七背上一伏,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掛在他身上:「走吧,困了。」
小七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撲弄的緊張了下,多年的警惕形成的條件反射讓他剛剛差點沒忍住對殿下出手,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身子往下矮身蹲了蹲:「殿下扶好屬下。」
「嗯。」顧林風圈住他脖子的手又緊了緊,把腿也攀在了他身上。
小七雙手勾住顧林風的雙腿確認人不會掉下去,才往太子別院的方向走去。
清風樓在城西,正處於最熱鬧的中元大街上,太子別院卻在城東挨著皇宮的上由巷裡,腳程著實不遠,可小七卻沒有叫車,殿下的身份叫車不安全。
背上馱著一個人,小七不像以往那樣飛檐走壁跳的厲害,而且踏踏實實的確保每一步都不會踩空也不會弄醒背上的人,饒是他耐力再好,這樣集中精神的跑一場,到太子府的時候也累的喘了好些粗氣。
整個太子府都靜悄悄的,沒有人知道他們出去了,也沒有人知道殿下的小字是阿滿。
小七想到這裡滿足極了,他小心翼翼的把顧林風放在榻上,又拉過錦被蓋上,才悄悄退了出去。
今天殿下跟裴二公子談了一下午,沒把他支開,他知道這是殿下信了自己的意思,殿下今天沒告訴任何人只帶了他自己出去,這幾乎就是把殿下的命交到了自己手上。
小七覺得殿下的這份信任來的突如其然又格外沉重。
他不知道殿下是憑什麼才判斷出來他可信的,但他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殿下的信任。
達官貴人的身邊一向都是不止一個下人伺候的,這不僅是排場,更是牽制,要是哪個不長眼的黑了心想要叛主,這麼多下人總有忠心的。
可殿下沒有,殿下今天只帶了他自己,一個名義上是裴國公府送來的,甚至在一旬前還不得殿下喜歡的棄奴。
縱然他知道自己已經足夠忠心,可還是想急著做些什麼來向殿下證明他值得殿下這份信任。
想到這裡,已經走到耳房的腳步一停,又轉身去了東苑。
三福剛躺到床上正想趁著夜裡安靜看看元喜給他尋來的話本就聽見了敲門聲。
他年紀大了,一般除了了不得大事和殿下親自傳他之外很少有人敢這個時辰來擾他,故而聽見敲門聲的時候他肝兒都顫了一下,只以為是府里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絲毫沒注意到那敲門聲規律有序還帶著一絲試探。
顧不得穿外衫,三福趿著鞋子三兩步就來到了門前,匆忙間還差點抻了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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