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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搭档 叶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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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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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说:“这片地界三不管,真要是找到俩孩子说不定咱们都带不走,不行的话,干脆回去叫支援吧,要是上面能要到搜查令就好了。”

祖天漾说:“那哪儿行,别说咱们现在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也没有带自己人越权办案的道理。搜查令哪儿那么好要,又没有证据,真要是这些人闹起事儿来,还不定什么样。办案啊,就怕不讲道理的人。去县里,我想想办法。”

季言开着车:“今天你这么贸然地闯进去,那边会不会打草惊蛇?”

祖天漾说:“嗯,他们要是心里有鬼,咱们这么来了,肯定会让他怀疑,说不准还要联系赵桂田。这样吧,今晚上咱们蹲点。”

季言想了想:“也成。”

两个人开车路过了好几个小卖部,但是无一例外全都关着门,祖天漾听着外面淅淅沥沥地响起的鞭炮声:“今天几号了?好像是要过年了吧,怎么今天一家门店都不开,全都关门了。”

季言叹了口气,拧开车里的收音机,里面恭喜拜年的话一股脑儿的传出来,两人对视一下,都有点意外,祖天漾眯起眼睛:“敢情今儿个就是年三十啊。”

这一段忙忙碌碌,总是觉得快过年了,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正日子。季言好不容易在附近看见个卖火烧的,买了十个,祖天漾看着干巴巴的烧饼,苦着脸说:“我说大过年的,咱要不咱吃个夹肉的成不?实在舍不得,加个鸡蛋也成……”

车子开回去,尽管外面过年的气氛正浓,但是在这个小地方却依然空空落落,富人要过年,穷人要过年,但是穷到食不果腹,过年就成了最奢侈且让人不愿意正视的时候,一年又一年,对这个穷旧破败且都是些孤寡老人的地方来说,新年的钟声更像是又老了一岁的提醒,他们心中未免明白,往后的日子怕是一年不如一年,正因为明白心里不免更是泛酸。

季言跟祖天漾两个把车开到附近,车子停在这个地方实在是扎眼。既然是来蹲点,还是万事低调些为好,两个人拎着一兜子烧饼,借着月光走到赵家附近。

远处响起一片炮仗声,还未到守岁的时候,鞭炮的炸响频率还算低些,勉强还能听到对方的说话,季言对着手轻轻哈了一口气,相互揉搓了一下,今年年关来的早,天气依旧寒冷,这么在外面蹲守一夜,倒是要吃些苦头,季言刑警出身,对这些早已经习惯,只是想不到祖天漾竟然也肯陪他一起。

两个人闪身到赵家附近的一堆柴火旁边,好在此地跟裕发村不同,极少养狗,大约是生活贫瘠,并不能富余出吃的东西喂养动物,这也算是好事,不然狗一叫,他们便要暴露了。

季言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赵家,连灯都没有开。这边的房屋多是用泥胚子搭建,透光性不是很好,周围又贫困,连个亮光都看不见,黑黢黢的倒也看不出什么乾坤,祖天漾看了一会,觉得周身寒气逼人,忍不住季言身上靠去,季言正聚精会神地思考,猛地被祖天漾高大的身躯压过来,吓了一跳,伸手推他:“冻僵了?”

祖天漾靠在他肩膀上:“嗯,冻成冰棍了。”

季言叹了口气:“你穿的太少了,先回车里去吧,要是有什么情况,我去找你。”

祖天漾轻笑:“大过年的,你就让我孤影单只?”

季言苦笑了一下,看着他:“你们那边,过年能休息么?”

祖天漾说:“也是看案子的跟进情况,一般来说,罪犯也有人文归属性,也不愿意过年时候犯案,还算是清静。”

季言说:“我们这边过年不在家早就习惯了。”

祖天漾眯着眼睛:“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你的家人,他们住在古北镇么?”

季言微微垂下眼皮:“我没有家人。”

他说的太快,口气难免显得有点生硬,祖天漾抿了一下嘴唇,伸手揽住他的肩膀:“那正好,今年跟我一起过。”

季言没有再说话,陈年旧事压抑在心里突然被翻起,一股气焰沿着身体攀升,他本做好了祖天漾再多问一句就要爆炸的架势,谁知道那一贯喜爱逞口舌之快的家伙一改往日作风,只沉默的搂紧他。

季言难免会想,祖天漾这样的人,也许心中什么都了然,再者说,他这个身份,被借调到这里的时候想必把每个人的身份都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

天空中突然开始放烟火,碰地一声,一个火星子腾空飞起,在漆黑的夜空蓦然炸开,各种颜色的光芒一下子把夜空都点亮了,仿佛连星月都失了颜色,那明亮的烟火仿佛自有意识一般,开放出大朵的娇艳,只是美则美,却昙花一现,还未看清就消失了,好在烟火繁多,还来不及惋惜,又是一声窜天声响,又炸开无数的光芒。

大年三十,两个人靠在一起,虽然对赵家那边没有什么收获,却看了一晚上烟火。

蹲守和搭讪

第二天一早,祖天漾迷迷糊糊的被冻醒,听到耳边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抬头看见不远处,赵创业正端着一个大碗往外走,他连忙把怀里的季言推醒,季言半梦半醒,迷茫地看着他,祖天漾头一次看见季言这副模样,像是个柔软的小动物,一脸的呆萌,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又伸手指向赵家:“看那!”

季言抬起头,俩人只看到赵创业绕过房子的一个身影,季言一把推开祖天漾,一个激灵从他身上蹦起来,拔腿就往那边走。祖天漾被他狠狠一推,差点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他定了定神,想站起来,谁知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昨夜鞭炮声似乎炸的脑子也混了,季言靠在他肩膀上太久了,久到如今那人走开之后,肩膀依然有沉甸甸的感觉。季言的呼吸把他的脖颈弄得痒痒的,让他不忍心动弹一下,维持着一个姿势整整一个晚上,身子一时间有点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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