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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鱼死网破1(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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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时节,天『色』总是阴晴不定,时不时地小雨耽搁了行程。原打算冒雨前行,但萧铖担忧阿宓的身子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几番争论之后,阿宓只得妥协。一行人在这郊外的破院内歇脚,萧铖安排着昔日先遣使的兄弟,在院落四围布防,交待小厮们补充马料,毓淑则归置着从秦。王府匆忙带走的那些物件。阿宓只得独自在那歇息的屋檐下来回踱步,身着白『色』的缟素,衣袂飘飞,仿若仙子。

裴愔跨着一匹紫灰『色』的骏马,远远地跟着那逃亡的队伍,面上的神『色』疏离,透着些许哀伤。并马前行的独孤盛看的明白,隋朝亡了,裴愔的灵魂与信念也好似一并逝去,那身着素缟的女子,是那曾经的时光里一切美好的鉴证,也仿若是裴愔与自己在这新朝苟且前行的唯一支撑。

裴愔的深沉,如果说曾几何时,独孤盛还能猜个三四分,现如今却总也猜不透彻。独孤盛不明白他为何甘于认裴寂那匹夫作为义父,不明白为何他对于自己的挚爱嫁作他人『妇』,都能如此坦然。独孤盛难免有些抱怨,难以理解为何裴愔不主动谋划与阿宓离开这长安城,脱离李家的势力范围,甚至阿宓此次的逃离计划,他也只是随行而已,从来只关心在意阿宓的身体状况,不理会逃离的筹谋。

“真的不与公主见上一面吗?”

对于阿宓独孤盛早已习惯了那沉在心底的称谓,从不在乎什么前朝今朝,随口询问着,不奢望裴愔能有肯定的答复。

“老大!你就甘于如此了了此生?”

语气中难以忽略的挑衅,独孤盛看着面『色』平淡如水,不置可否的裴愔,怒由心生,也没着什么好脾气。

“难道你就心甘情愿让自己明媒正娶的。。。。。。”

“独孤盛!”

裴愔的声音明显压抑着,但这样面如平湖之人的怒火从来不需要提高声调来体现,望着独孤盛的眼神凛冽中闪过些许暗淡,喟叹道

“世间之事,且能事事随『性』而为,裴愔纵然仍是大隋朝叱咤风云的贵公子,纵然对她心有千千结……”

裴愔的面『色』透着些苦笑。

“又怎能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一意孤行、恣意妄为!”

裴愔策马而行,将独孤盛抛在身后,脑子里只剩下自己与阿宓、李世民三人相互纠葛的一幕一幕,内心不由的嘲笑着自己“裴愔呀裴愔,不论战争还是爱情你终归是失败者。”

“如果她愿意与你离开…”

独孤盛原本奋力的嘶吼,随着裴愔的策马远去而低沉,只是暗然道“如果一切…”

小雨淅淅沥沥毫无停歇之势,天空泛着青『色』,烟雨散成薄雾,阿宓的眼底也沉沉似墨,有些惨白的面『色』透着淡淡的哀伤,微微擎着眉头,盘算忧虑着,也不知李世民是否早已识破元吉与昀儿的鱼目混珠之计,只希望这雨早早停歇,即刻启程。也不知得知自己逃离,那人又是怎样的大雷霆。

阿宓的嘴角带着苦笑,内心暗祷着,李世民放下以往的执念吧,一切一切对你我而言,不过冤孽,那两个可怜的孩子,若非为着这李杨两家的纠葛,若非因为你我之间的尔虞我诈,相互猜忌,又岂会轻易着了李渊的毒手,恍惚之间阿宓的心中满是仇恨,若不是念着母亲经年的循循善导,若不是心中那些许纠缠不清的情愫,纵然与李世民一起鱼死网破又何妨,那两个逝去的孩子,那冰凉的小脸,早已在阿宓心中幻化成结,不散不休。

破旧院落的四围,是密密匝匝的竹林,因战火的荼毒,早已没了生机,李立率领的玄甲军精卫,已将破院围了个水泄不通,那马蹄踢踏着枯败的竹叶,沙沙作响,李立从未打算掩饰什么,与这前隋残军一战,玄甲精卫自不在话下。

握着那信涵,萧铖的骨节咯咯作响,如此威『逼』,是谁给了这昔日区区侍卫狗胆。独孤盛瞅着萧铖面『色』间的戾气,早已拔出利剑,嘴角蔑笑,扬剑带领众人与李立等人对恃,剑拔弩张。

“萧公子、独孤公子,李立奉秦。王之命,迎秦。王妃回府!”

李立并未下马,只是双手扬了一扬,言语之间自然不会有半分恭敬,他一向认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对于这些前朝贵公子也是心存鄙倪。

“此处并无秦。王妃,若想见公主,先问问独孤盛手里的剑!”

冷漠的独孤盛显然不愿多言,右手持剑,直指李立马头,右手的流星镖也早已脱手往李立正面飞去。顿时之间,破院四周刀剑拼接,电光火石。刀剑之声交措,皮肉撕裂之声来袭,阿宓在院中听得真切,这次逃离本就随行不多的先遣使,哪里又是那玄甲精卫的对手,乘着守院门的侍卫不备,阿宓快跑出院子,这样的境况,毓淑更是吓得瞠目结舌,不管不顾随阿宓冲了出去。

“李立,尔等全部住手!”

阿宓的声音虽不如男子浑厚,但却凛冽,众人皆次第放下手中武器,定然瞧着这个身着素缟的女子。

“李立!尔等放肆!”

阿宓凤眼微挑,望着李立的眼神似有冰锋。看得李立背脊麻,立马带领众人行着大礼“臣等拜见王妃。臣等奉秦。王令迎王妃回府,与独孤公子间的冲突,待王妃回府后,我等自将向秦。王领罚。”

李立看似谦卑,但言语间却无半点妥协。

“领罚!哼!”

阿宓瞧了瞧因博头而受伤的几名先遣使侍卫,内心酸楚。又望了望髻微『乱』的独孤盛,手臂滴血的萧铖,阿宓显然明了该如何抉择。

“李立…”

原本应承之言本突来的十数匹马奔袭之声打断,那领头之人白衣随风而起,胯。下紫『色』的骏马飞驰,须臾之间已至破院,阿宓看的分明,那男子瞧着自己的眼神笃定。

“愔哥!”

阿宓轻声唤着,不是不知他一直随着自己,只不过阿宓环顾四周,虽然裴愔身后众人兼是先遣使精髓,可毕竟与李立带来的玄甲精卫数量悬殊,就算能逃离,也是踏着这些兄弟尸骨前行,阿宓绝不希望如此。

“宓儿,只要你愿意。。。。。。愔哥带你走!”

“哗啦”

一声响,裴愔拔出腰间配剑,直指那一众玄甲精卫。剑鞘之声次第而来,阿宓仿若感受到身后剑气也聚结成风袭来,一面扬手示意裴愔众人休得动手,一面朗声道“李立!听好!我随尔等走,但非至长安,去那征西战场!”

阿宓的语气不容置疑,但望着裴愔的神情却有些懊恼与悲伤“愔哥!”

一声简单的呼唤,阿宓却已是泣不成声。

“愔哥,感谢这天地之间对宓儿不离不弃的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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