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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朝驸马须知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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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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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肃知她心头火旺,无奈只好把这些年的经历又重新讲了一遍,他今日刚刚回府,没跟祖母说上几句话就把祖母气晕了。这还是回京后第一次跟老夫人单独见过,话里简直字字泣血,把五年的苦逼辛酸经历描述了个十成十,一点都没有面对公主时的敷衍态度。

徐老夫人听到孙儿右腿的伤养了两年才好,又看他跪在地上才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想来是把那条伤腿压得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刚写长篇不久,写7-14章的时候偏离了大纲,存在剧情拖沓、配角戏份太多和女主性格太弱的硬伤。

但作者保证对文中每个人物及每个情节的处理都是经过认真思考的。如果不介意这几章剧情拖沓的小天使可以看一看,观点不同的话请温柔指出。介意剧情拖沓的小天使请直接跳到14章往下看。

☆、进宫

徐老夫人终究是心疼孙儿,呼出口浊气缓声开口道:“肃儿你莫要固执,明日去给公主服个软。至于那女人,祖母也知你性子,去京郊寻个别院让她和那丫头住下,待生下孩子再安顿到别处。”

“祖母!”

徐肃不可置信地看着徐老夫人,他把瑶儿纳为妾都觉得委屈了她,祖母居然让瑶儿当个外室?

外室是什么?大多是那些官宦人家收个妓子,又不好养在家里才放在别院养着的。那些不正经的女人连个名分都没有,若是那家主母强势一些,那些外室更是活不下去。

他的瑶儿怎么能受人白眼、去受那般的委屈?徐肃震惊又失望,他一向慈祥和善的祖母怎么变得如此心冷?

徐老夫人怒目一睁,重重拍了拍桌案:“肃儿,你连祖母的话都不听了吗?”

一旁正在给她捏眉心的小丫鬟吓了一大跳,赵姑姑赶紧使了个眼色,小丫鬟才哆哆嗦嗦地退下了。

徐肃字字句句情真意切:“祖母!瑶儿肚子里的可也是您的孙儿啊!乐儿才那么小一点,还没学会说话,您就忍心她们被人如此糟践吗?”

徐老夫人知道她这个孙儿从小就性子倔,从小想法不多,可一旦决定的事就是说一不二。

她还记得肃儿自己说要学武那年,他才七岁大,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刚刚失了父亲,不哭不吵,也再不胡闹,他娘和自己看着都心疼不已。那孩子却跪到她们面前,口口声声说要习武。

徐家二百年前确实是跟随先祖马上夺下的江山。可二百年的时间,尚武的祖训早丢得差不多了,只有孩童时期为了强身健体打下的薄弱基础,怎么能去习武?更何况徐家的男儿连着好几代单传,学习武功刀剑无眼,万一伤着碰着了……徐老夫人都不敢往下想。

这么一来,更是不想让他学武。

肃儿也不逼她们同意,只是从那以后的半年再不翻一页书,再不学一个字,气跑了好几个教书的老先生。

他把自己的小院改成了练武场,每天在里面和侍卫演练,灰头土脸看得徐老夫人心疼不已;下令府中侍卫不准跟少爷比武后,肃儿却又每天偷偷跑出府,去镖局跟人学武;镖局的人教了他没两日,又被发现了,徐老夫人震怒勒令他不准跟着镖局的人鬼混;徐肃又跑到集市上去跟人学胸口碎大石,没轻没重地断了两根肋骨……

他就这样一次次地打破了她们的底线,最终徐老夫人只得退让,请了武师来家里教他学武。

徐老夫人知道,她的孙儿是一旦定下目标,就绝不再改的人。

所以从那以后,徐老夫人都不怎么敢太反驳他的决定,就怕他拗得过头,做出不能补救的事。

一粒粒重重地摁着手中的佛珠,又是好半晌,徐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你且起来,容祖母好好想想,此事由不得你胡来。”

徐肃无奈,却知此事不能硬催着祖母下决定,只好应了。

到得第二日,徐肃大清早就等在了正院。这回京的第二天,就得进宫去跟陛下和皇后娘娘告个平安,以表明自己感念皇恩。这可是大事,徐肃一点都不敢耽搁。

公主辰时天光大亮的时候才起身,一番洗漱后已经日头高照。

徐肃等得彻底没了脾气,自己先上了公主坐辇,伸手想把容婉玗拉上车的时候,容婉玗却拉好裙角,自己踩着小凳上来了。

徐肃面色僵硬地伸回手,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这里,表情才不那么尴尬。

六骑并行的马车行走间很平稳,声音极小。这马车外表沉黑朴实无华,一路上不管行到哪儿,再热闹的人群都会如水流般匆匆避开,绝不会有行人不长眼地冲撞。

京城里的平民眼神儿都好使是其一,就算有达官贵人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看见这六骑车辇和外面一圈子侍卫也会赶紧避让,生怕让得慢了挡了贵人的道儿。

十六个表情肃穆的带刀仪卫骑着统一的黑马,把公主的车驾围了整整两圈。前行时目不斜视,眼角的余光却能扫遍街上的每个角落。

——这就是大兴朝皇室历来的典范,矜贵内敛,极少在人前显赫。没看到前朝铺张奢侈,短短二百年就亡了国么?

外面本是寒冷的冬日,放了无烟炭火炉子和熏香的车里却暖香融融,一派脉脉春意。

徐肃掀开车帘,大口吸了几口冷气。

他在北方边关呆了五年,边关寒冷自不用说。即使他是个千夫长,每月也只能领到几十斤炭,每天睡前燃上半个时辰,将就着暖暖身子。床榻的温度和屋外头也差不了多少,瑶儿睡一晚上身子也暖和不了。凌晨冷得厉害的时候徐肃只能起身,到军营里去跟着手下的兵一起操练,出一身热汗才能抵御这寒冷。

如今回了公主府,倒是不习惯这样暖融融的温度了。

徐肃解开领口最上方的一颗扣子,总算觉得呼吸不怎么憋闷了。

他又扯了扯有些紧的衣袖,怎么看怎么不自在——这衣服好像是他五年前穿的,算是驸马的标配,华贵雅致,衬得人很是精神。可毕竟五年前的自己身材颀长精瘦,如今稍微有那么一点发了福,穿上就显得有些紧了。

昨日回府后事情又一大摊,哪来得及赶制衣服?今日就得赶着进宫面圣,叩谢皇恩。匆匆找来的几件外衫还是公主的几个丫鬟从陈年旧物里翻出来的。

想到这里,徐肃眼神复杂地看了容婉玗一眼。五年前自己战死的消息就传回了京,曾经大部分贴身物事都随了葬。就连祖母那里都没有留着自己的衣物,公主居然还留着这些旧物?

想想公主抱着他的旧衣睹物思人的场景,徐肃心里一软,不禁起了些许愧疚,看到容婉玗闭目养神,想要伸手握住她白皙的手,想要跟她说些什么。

可右手刚伸出,又定在了半空,徐肃纠结了一会儿却又作罢。

转念又想到自己不能辜负的瑶儿,和那五年处处和顺的美好时光,多种思绪绞成一团乱麻,被这火盘一熏,更让人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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