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明明一切都跟以前一样(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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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活该,好好的家不回,还非要离婚。
容时蜷缩在地上,我清楚地感觉到他腿部肌肉的震颤。
我还是忍不住要关心他。
我蹲下身,“容时、容时”
,我叫他,期望得到回应。
容时似乎没有力气回应我,他呼呼地喘着粗气,仿佛刚进行过一场剧烈运动,和刚才抱我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吓坏了,跪在他的身边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容时终于放松下来,他平躺在地上,盯着跪在他身边的我。
“展诗,你看到了,你只轻轻一推,我便坐不稳摔倒在地。以后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差。”
容时的语气冰冷,就像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什么时候,我成了他的陌生人?
“地上凉,你先起来好不好?”
我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我伸手去扶他,他拒绝。
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后,才将左手垫在腰下撑着地,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柜上。
“展诗,你说的,离婚。”
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还不到四点,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早上请两节课的假,我们去民政局。”
我从床上拿了个枕头给他靠在腰后,他没有拒绝。
我也坐在了地上,和他面对面。
我看着他说:“容时,既然你的身体情况变差,那你更需要一个人照顾你,我可以,我不要离婚。”
他也看着我:“你根本不知道渐冻症意味着什么。”
他顿了顿,“离婚,没得商量。”
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
但是,我心里有一点点高兴,他今夜能回来,是不是说明我的那个方法是奏效的,我说同意离婚,他就会出现。
我们就在地上坐到了天亮,闹钟响的时候,我惊醒,幸好,容时还在我的身边。
他还睡着。
我关掉闹钟,扯来一条毛毯盖在他身上。
他的脸上又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我想起了元旦那次,熬夜加看升国旗,容时便起了烧,这次,容时会不会又烧?
我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我叫他起来到床上去,容时迷迷糊糊地,非但没有站起来,反而趴在了地上。
我试图抱他起来,可他这么一个大高个,他不配合的情况下我想把他弄到床上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放弃。幸好卧室铺了地毯,地上也没那么凉。
我把毯子给容时裹紧,去找了退烧药喂给他,然后打电话请假,下楼给他熬粥。
等我再上楼的时候,容时已经醒了。
我叫他上床,他乖乖照做,但是起身的时候有些站不稳,我扶了他一把。
看着容时躺好,盖好被子,我又转身准备下楼去拿粥。
容时拉住我的手,“小展诗,别走。”
我坐在他身旁,“我不走,我去给你端一碗粥来,你还着烧,吃点粥才有力气退烧。”
三个小时前,容时还非要跟我离婚,现在,他就拉着我不让我走了。
我内心窃喜。果然,他还是离不开我。
我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手,渐渐地,容时又睡着了。
我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只觉得安心,他终于又回到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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