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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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点看到就好了。
身后的男人没有动,没有说话,和石头一样僵硬。
贝芙想不通。
这家伙到底听明白了没有。
她开口:“你,你。”
那只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脸上,冷凉的手指没有章法地揉捏着脸颊上的软肉。
贝芙识趣地闭上了嘴。
她尝试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不要尝试去思考精神病人的脑回路,那没有意义。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男人并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举动,只是抚摸了一会儿就起身。
贝芙松了一口气。
她放下空掉的碗,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感谢这份粥带来的一点点暖意。
哗啦啦——
贝芙惊叫:“啊!”
男人修长的手握着矿泉水瓶。
而一整瓶的水,全部浇在她的头上。
水流顺着眼睫模糊视野,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贝芙能想象,那个魔鬼的样子。
他一定,面无表情地看着。
湿透的衣服勾勒出胸脯起伏的弧度,贝芙像条狼狈的狗甩落头发上的水珠,浑身颤抖着抱紧了自己。
果然,那碗粥。
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好心……
这个房间有着冰库一样的温度,冷,刺骨的冷。
给一口吃的,再弄湿她仅有的衣服,和老鼠沟那些人的凌辱一样低级。
瑟瑟发抖中,贝芙仿佛回到了几年前。
她在巷子里翻垃圾箱的时候,被学校里的同学看见。
贝芙现在还能想象出那块糖的模样。
那个男生,手掌中躺着的白色糖方块。
糖在老鼠沟这种地方出现的概率,和沙子里淘出黄金一样稀有。
他问:你想尝尝吗?
在贝芙摇头的同时,成群的男孩子从角落里出现,把她往前推搡。
他们哄笑着,一脚一脚踢散那些整理好的纸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冲垃圾桶的水枪。
她就像一只湿淋淋的小老鼠。
被高压水枪滋得不得不缩在角落里,也是这么冷。
即使贝芙再小心,也躲不过这种乐此不疲的旺盛恶意,可能是因为她恶心的皮肤颜色,她古怪孤僻又扎手的性格。
在学校里,他们管她叫虫子,不高兴的臭脸贝芙,让她滚远点。
她的桌面上有各种划痕,不知道是谁写的下流词汇,课桌里总是塞满垃圾,午休的时候分到的牛奶包装上永远有不明液体。
贝芙尝试过求助。
教务处主任是个中年女人,薄薄的眼镜片后面眼神凌厉,毫无任何关切学生的耐心,也许会有,但不对一只小虫子露出。
她说:贝芙,你可以退学。
退学,怎么可能?
贝芙缩着肩膀拒绝了。
妈妈对她唯一的遗言就是好好读书。
在学校外,他们会找虫子取乐。
他们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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