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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什么反应,而是收了手,冷淡道:“下来。”
罗少知僵硬地下了车。
下车后,便看见飞飞拘谨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显然是刚被文承吓唬过。
不远处停着另一辆马车,想来是侯府的车驾。
罗少知脚有些软,看着文承衣角,垂行了一礼:“见过侯爷。”
文承同三年前大不一样,眉眼长开了,身材也高大修长,从前罗少知平站着约莫比文承矮上半个头,现在只能到他胸前。
飞飞在文承的眼神底下吓得冷汗直冒,讷讷地喊了声“小姐”
,被迫回宅。
“吱呀”
一声,院门合上,罗少知被关门声惊着,惊而抬眼,文承很平静地看着她。
罗少知紧张地在袖下捏手。
“罗小姐。”
文承说。
罗少知心头蓦地一凉。
文承道:“罗少知。”
罗少知小声“嗯”
了一下,“侯爷有什么吩咐?”
文承却没回答,而是又叫了她一声,“夭夭。”
罗少知的呼吸霎时紊乱了。
夭夭,是她的小字。
也是她亲口告诉文承的。
阙安六年仲春,文承的病总算有了好转的迹象,能够下床稍微走动,但夜里仍时常梦魇,太医说是“心悸未定”
的缘故,要忌忧忌虑,可适当晒晒太阳,闻闻鸟语花香,舒缓身心。
能出门固然是好,可文承体质太弱,一吹风就咳嗽,就连开了条小缝的窗边都不能久站。
罗少知便从自家院子里折了许多枝桃花送来,插放在文承房中的花瓶里。
当时的文承看罗少知还是很碍眼,或者说,不敢瞧她。
每每罗少知来,文承都要先让下人将她打了,下人打不了,他便躺在床上闭眼装睡,由着罗少知在他屋里作威作福。
罗府的桃花也许是有宫里的花匠专门照看,香得可怕,罗少知一来,整间屋子就溢满了花香,文承闭眼听她一边插花,一边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么。
自重病后,他的右耳便不太灵光,想听清罗少知在说什么,得先扭过身去,将压着软枕的左耳解放出来。
十六七岁的文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不懂罗少知简单的几句嘀咕何以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总之他小心翼翼地偏过头了,一侧目,便看见床边一张盈盈笑脸对着自己,轻快地说:“你醒啦!”
文承呛咳了一声,撑起上身,低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罗少知笑嘻嘻地说:“我来给你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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