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我要留她来负责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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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我要留她来负责任
“你欠少爷我的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镯子的事?你是不是怕我出事才不让我碰你,才跟他在一起的,对吧?为什么在乎我不让我知道?你和他定亲什么的鬼事,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少爷我在等你解释,你为什么什么话都不说?”
她愣住,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凤镯,咬了咬唇,“你怎么会知……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莫名其妙提它干吗。”
“过去了是吗?好,那我昨晚问你的话呢?”
“……”
“你什么时候回来贴我的心?”
“……我……我……”
她被他逼得无处可逃,瘸着脚在原地踉跄了两下,烦躁地挠了挠头,大声吼回去,“对啦对啦,你大少爷说的全都对,我就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蠢蛋,才会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我就是很过分,想把镯子摘掉想报复你就跟人随便在一起,但是已经不一样了呀,我没办法变得跟以前一样去贴你的心,我不知道是处女情结还是别的鬼东西,我已经……已经……”
剩下的话她含在嘴里,顺着扣上她后脑勺的手,一并被塞进他的胸口。她揪住他外套的襟口,不甘心似得揪扯着。
她的心思已经开始走调了,他有些着急才会逼她,他贴近她的耳际,轻吹出沉缓的音调,“我知道你的心思是如何,但你的心思如何,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要你回来。”
他低身摸上她手腕上的银镯,一起全都是因为这个破东西,否则他们根本不必绕那么多弯路,性格不合也好,吵架斗嘴也好,他们可以慢慢磨合,改好个性磨平脾气这都不是难事,可是,都因为它,横在他们之间的东西才变得那么尴尬。
他向下一拽,将那失去了灵力的镯子从她手里扯了下来,捏在手里,用力地向马路边甩出去,像丢一件让人讨厌到极点的垃圾。
手腕的空荡让苏家袄从他的怀里愣回神,她转头去找那被箫夭景丢出去的凤镯,“你……怎么把它丢了?它是东女族的东西,它……”
是很重要的东西,从几时开始,她已经不像当初那么讨厌它了。
她小跑出两步,寻着那月夜下泛起的银光去找,凤镯还在地面上带着尘土滚动,银光熠熠,直到碰上什么东西,才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她拐脚歪跳找到它,正要蹲身去拣起那镯子,却有一只手快她一步,率先捻起了银镯。
她狐疑地从下往上打量来人,他单手插在裤袋里,一派悠闲自然地站在一辆黑色家长版豪华轿车边,一板一眼的西装外套线条贴合地裹住他,衬衫领扣系得一丝不苟,仿佛给人家瞧见一丝肌肤也是与礼不合。
她正要抬头看清来人,他身边的加长版轿车却先摇下了车窗,车内露出一张颇有威严的女人的脸。
“淳卿,这就是苏家的女儿?你的未来妻君?看来我们来接她的时候并不对。”
苏家袄倒抽一口凉气,全身骤然冰凉,这才意识到林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
他墨琉璃般的黑眸冰凉地凝着黄土斑斑的凤镯,神色平静淡定,只是紧绷的唇线带着压不住的寒冻霜意。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过是想摘掉镯子才肯跟自己上床,只不过是不想对不起他的族规他的清白,才勉强跟他交往,对她,他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信心,他以为知道就不会伤人,可没想到当那些话全部从她嘴巴里说出来,那力道一点也不会因为他早就知道而减缓后坐力。
痛,好痛……痛得他只能绷紧全身的力气紧抿微颤的唇,无力吐出一句话。
“我看,你们需要对我好好交代一下,这凤镯怎么会被简简单单地摘下来。侍童,伺候淳少爷和苏小姐上车。”
车上的女人带着强忍的愠色撂下话,缓缓地升起黑色玻璃窗。
“是。淳少爷,夫人请您上车。喂,苏家小姐,夫人要你马上上车,你还在那里什么呆啊?”
没去理会侍童两极分化的态度,季淳卿淡漠眼色停留在她受伤的脚踝,余光瞥向正向这边小跑来而来的箫夭景,他眉心一蹙,猛然将还在尴尬的女人横抱而起。
“淳淳淳少爷……”
身边的侍童惊得咋舌,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孟浪的淳少爷,竟然当街搂抱女人,就算是未婚妻,这也不符族规呀!难道真的像凤镯所示,淳少爷的清白已经被毁了?唔……难怪再见到少爷,他感觉变好多哦,还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媚态……
“开门。”
不容质疑的命令打断侍童多余的猜想。
“少……少爷……”
“我叫你开门。”
“是……是……”
车门打开,苏家袄还来不及惊呼就被抛进车后的软座,季淳卿随即甩上车门将她关进车里,毫不回避地迎上跑到跟前的箫夭景。
箫夭景压根不想跟他多言,伸手就去拉车门,他只要带走他要的人就好。偏偏一只手不识相地阻下了他的动作。
他侧脸看向季淳卿,硬邦邦地开口,“放手。”
“要放手的是你,箫少爷,你挡着我上车了。”
“我以为她的话你全都听到了,你要是没听清,少爷不介意重复一遍给你听---她对你只是一时情结,怕我出事才不得已亲近你,她是想要摘掉你的破镯子,想要报复少爷我,才会跟你在一起的,没有误会,没有你的破镯子,这里根本没你站的地方。”
“……那又怎样?”
他漫不经心的回答让箫夭景咬紧了牙关,可他还嫌不够,满是坏意地牵了牵唇角,“一时情结也罢,利用我也好,至少----她现在从头丝到脚趾头都是我的。”
“混蛋讲师,你搞清楚,这件棉袄的心在少爷这里,从来都不是你的。”
箫夭景的指头戳上他的胸口,他先是一窒,半晌沉默后,突得无所谓地挑起眉头,“没心,那就负责任好了。”
“什么?!”
负责任?这又和那个莫名其妙的东女族规有关吗?“我要留她下来负责任,你若不把心还给她,就让她继续在我身边灵肉分离好了。”
他说罢,不顾箫夭景还在愣神,打开车门低身坐进后座,瞥了一眼缩在后座的苏家袄。他的话她都听了吧?他试着抬手想去触碰她,可她低不肯面对他的模样,让他觉得比刚才面对箫夭景更加卑微难堪。
他收回手,正襟危坐,规矩地保持着与她的距离,铁青着脸对着司机吩咐开车。
车轮的滚动好象拉起了她的注意,她涣散的目光抬了抬,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后视镜上箫夭景站在原地的落寞身影越变越小。他措手不及地硬别开视线,捏紧手心,绷紧全身。
他就是这么自私又阴险,他没那个伟大风度去成全别人,他已经决定了,他不要舍下她,要留她在身边,就算负责任也好,讨厌他也好……心不在他身上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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