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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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宁心不在焉地顺口答话,“宇文青空。”
在杭宁回答的时候,天籁音娱的练习生们已经开始登场了,宇文青空是排在了倒数第二的位置,他前面是时宣,后面是团内的另一个舞担,一大群练习生整齐地排着队登台,轮到宇文青空上台阶的时候,他脚下虚浮,竟然差一点摔倒。
杭宁坐得很高,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上场口那里发生的事情,他看到自己好朋友出状况,很怕宇文青空摔下台阶,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拽住了身边的白凌画。
杭宁离宇文青空太远根本帮不上忙,好在时宣一直都在注意着身后的情况,时宣眼疾手快,他在宇文青空踩空的瞬间立即转身拉住了人,与此同时,后面的队友也是伸手去扶,两个人顺利稳住了宇文青空。
白凌画坐在杭宁身边,同样被登台口差点发生的小意外吓了一跳,他有些担忧地说道,“那个叫宇文青空的,他病得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怎么表演。”
杭宁远远地看着宇文青空,笃定答道,“宇文只要站上了舞台,就一定能坚持住,舞台是信仰,他绝不会在舞台上倒下。”
白凌画不是练习生出身,理想也不是当什么男团成员,所以他并不太能理解舞台对于一个渴望出道的练习生意味着什么。他安静地看着天籁音娱的11名练习生呼呼啦啦地登场,而宇文青空在走上舞台的那一刻,果然如杭宁所说,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宇文青空强撑起了自己,完全看不出身体不适,反倒是跟在他们后面的四名风中雪公司的练习生,看起来更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人均一脸生无可恋。
音乐导师米舒刚刚也看到了宇文青空差点摔倒的情况,她关心地问道,“宇文青空,你还能坚持表演吗?”
宇文青空坚定回话,“老师,我能。”
米舒点点头,又侧头看向了总导师诗清欢,诗清欢会意,接着说道,“因为这组情况特殊,还是等表演完再做个人介绍吧,天籁音娱先表演,风中雪后表演,请开始吧。”
在练习生们热情的掌声和加油声中,天籁音娱的11名表演者很快在主舞台上站位完毕,总导师诗清欢转身朝着还在呼喊的练习生们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与此同时,宇文青空作为队长,也是对着工作人员点头示意,表示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现场灯光瞬间熄灭,无声、无色,万籁俱寂。
在无边黑暗中,一声音乐炸裂而出,灯光如烟花般随之簇簇绽开,与此同时,安静的演播厅立时被疯狂的欢呼声和嘶吼声掀翻了,所有练习生都站了起来,他们蹦跳着、叫喊着,想要用尽力气宣泄内心的激动。
这是《燃》,这是r7的成名曲,这是当年横扫所有音乐榜单的最强旋律,这是华国男团的最巅峰舞台。
在场的练习生们,哪个没有一遍遍的唱过《燃》,哪个没有一次次的跳过《燃》,很多练习生都在大声跟唱,唱着唱着眼睛却是湿润了,他们之中的许多人,正是因为当年喜欢上了r7,如今才会站在这里。它是梦想最开始的地方,它是用尽全力去追逐的光芒,而天籁音娱的练习生们,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在诗清欢和伏尼面前,几近完美地复刻了r7的舞台。
与现场激动的练习生们相比起来,白凌画和杭宁两个人却是有些格格不入,他们虽然也跟着所有练习生一起站了起来,但情绪却过于平静,白凌画是因为不认识r7也不懂关于《燃》的情怀,所以没有办法共情,而杭宁不一样,他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舞台上的宇文青空和时宣是那么的耀眼,他们曾经无比亲近,最终却背向而行,直至无法回头。
华丽的舞台渐渐消失,激烈的乐声随之淡去,一间风格简洁的屋子里,坐在落地窗边的年轻人操纵着轮椅转回了身,宇文青空优越的外貌几乎没有变过,但他的眼睛里,已经找不到曾经的光。
他说杭宁,我站不起来了。
回忆像一把钥匙,它把牢牢锁在心底的情绪打开,于是悲伤开始肆无忌惮地蔓延。
杭宁仿佛被关进了一个玻璃罩子之中,震天的音乐围拢着他,绚丽的舞台近在眼前,可是他却无法感知这一切,他只是觉得难过,难过得不能自已,舞台是宇文青空的一切,他怎么能再也站不起来了呢。
杭宁不知道天籁音娱的表演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被白凌画拽回神志的时候,舞台上已经换成了风中雪的4名练习生在表演,与之前天籁音娱燃爆全场的表演对比起来,第二个舞台无论是人数还是水平都差了一大截,看起来难免有些单薄和寡淡,虽然现场的气氛远不如之前热烈,但坐在观众席上的练习生们都很友好,大家还是尽力捧场地在配合着他们。
白凌画探头打量杭宁,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杭宁简单答道,“没怎么。”
白凌画:“那你为什么像丢了三魂七魄一样。”
杭宁没办法解释什么,于是顺口找了个托词,“看表演看入神了。”
白凌画哦了一声,想了想,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杭宁好像对那个宇文青空特别在意,宇文青空上台时候差点摔倒,杭宁紧张得恨不得冲下去帮忙,现在居然还能看表演看到忘我,而且刚刚表演结束时候,杭宁眼睛里好像是含着水汽的,现在仔细看的话,连眼妆都有些晕染了。
白凌画试探着问道,“天籁音娱那组,你觉得谁最好?”
杭宁不疑有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宇文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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