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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将军夜引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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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须浪饮丁都护世上英雄本无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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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楚师父炸死了,粉身碎骨、面目全非,无人知晓这位师父是何背景,就算是猜到亦无甚证据。

颜娇俯身马背,鲜血自她后背、胳膊、腿上汩汩而出,染红了大半个马身子。

当她听到伏火药一声巨响时,心下便是一惊,急急回头去看,红白火光闪现中,一点点的黑影模糊了她的视线,一瞬便是泪眼婆娑,不知是身负重伤,还是悲痛之至,颜娇泪眼一闭,翻身马下。。。。。。

颜娇趴躺在地上,毫无生气,只周身的红血还在一点点的浸染着周身的黄土。

圣上派出的金吾卫还有元相府的士兵齐齐将她围住,自然不会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两边对颜娇的态度不止杀无赦,恨不得千刀万剐!

长刀、长矛已举过颜娇的头顶,还是血狼那马护主,前蹬后厥,虽踢到了几名士兵,但架不住人多,它亦被人乱矛刺死,卧倒在颜娇身侧。

好战马血狼拖延了点儿时间,给了营救颜娇之人一丝缝隙,待众人围住颜娇之时,不知从哪处有利箭嗖嗖嗖的射了过来,长刀还未落下砍掉颜娇的头颅,那站在近前的几人皆纷纷中箭而倒,剩下众人皆心惊胆战的观望四周,此刻,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楼上!”

一名士兵现贼徒的藏匿之所,急急高喊一声。

楼上之众见已暴露,也不藏着掖着,正大光明的拔箭倾射而出,一时间长街上躲避、四散、奔逃、拼杀,彻底乱做一团。

颜娇这次沉不住气,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劫杀当朝官员、目无法纪私闯相府、滥杀弑杀成性,宣政殿上,满朝文武皆在,自然站在元仁载那方的极力主张颜娇死罪,不过,与元仁载对立那方的中书令郑嬴,虽不敢直接求情,但亦搬出了大唐律法,纵是犯的过错再大,理应交由三司会审定夺。

圣上知道郑嬴那伙人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借故整倒元仁载而已,但出了颜娇这事,怎么说圣上也是与元仁载打断骨头连着筋,他能坐这龙椅宝座,可以说是元仁载一手扶持起来的,这过河拆桥的事,他对别人还可,但对元仁载,他委实不忍心,便做出了就地处决颜娇之决断。

李修缘此刻还跪在殿外,因他为颜娇求情,惹怒了圣上,罚他长跪。

李修缘见诛杀颜娇的命令已经下达,望着传令兵远去的背影,李修缘忽的站起身,他本来就清瘦又着道家的观袍,纤身长立,暗自叹了口气,忽而满面笑容,哈哈大笑,不光笑,还手舞足蹈的跳起舞来,宽衣长袖,裹着风声,听上去像是自带节奏,看上去,这李修缘舞姿不错,只是众人皆肃穆凝眉的节骨眼上,他在这跳来跳去,言辞放纵,众人皆纷纷侧头朝殿外张望,寻思,这李修缘莫不是疯了?

李修缘也不等圣上召见,一路狂舞着跳到宣政殿上,众人皆是讶异,这李修缘再敢上前一步,不等圣上开口,这内侍松年便率众将他杖杀了。

圣上冷哼一声,他表情似是在看着李修缘到底能翻出什么花来,便开口道:“李博士,何故这样大喜?”

李修缘也不跪地,依旧手舞足蹈,道:“回圣上,臣在为大唐鼓盆而歌。”

众人一听皆四下哗然,郑嬴率先出口责问李修缘道:“李博士虽出自风水玄说世家,然圣上在、满朝文武亦在,李博士口出逆言,至大唐何?至圣上何?至天下黎民又何?臣恳请,”

说着,直面圣上跪地,“革除李修缘太常博士之职,下大理寺狱,定以谋逆罪论处啊,圣上。”

圣上对郑嬴所言,充耳不闻的样子,略显疲惫的双眼有些失神的望着李修缘,好似又看的不是他般。……

圣上对郑嬴所言,充耳不闻的样子,略显疲惫的双眼有些失神的望着李修缘,好似又看的不是他般。

李修缘负手而立,在圣上面前表现从容淡定,那是一副看透尘世的风轻云淡,可在圣上的眼里,却分明的刺眼,像把无形的刀子狠狠的扎在胸口上,令他害怕、令他胆颤、令他彷徨!若大唐真亡在他的手上,他便是大唐的千古罪人,他担不起这个罪!

“李博士可有谏言?”

只有圣上自己知道,他说这话时,他的喉咙皆因故作镇定而变的沙哑颤抖。

“此谏言臣只能对圣上一人言明!”

李修缘道。

圣上可以说是没有一刻的耽搁,一摆手,内侍松年上前宣布退朝,他心急的都没有走去后殿,而是望着鱼贯而出的百官,他直直走下宝座,来到李修缘近前。

未等圣上开口,李修缘道:“望圣上屏退左右,天机不可泄露!”

圣上急急招手,内侍松年领着一众内侍离开大殿,此刻,偌大的宣政殿上,只有他们二人相对而立,不免有些寂寥。

“圣上,恳请饶过颜娇将军一命。”

李修缘跪地恳求道。

“哈哈哈,”

听的出来,此刻圣上的笑声颇有些轻快,好似心里的事一下子荡然无存了般,“李博士与这位颜娇小将军是何等的情分?以至于将庄周老夫子都劳烦出来,故弄玄虚,可是欺君大罪。”

李修缘依旧跪地,高昂着他那颗头颅,眼神赤诚,道:“为何臣一再冒死进谏,力保下颜娇一命,请圣上明鉴啊,微臣都

是为了圣上,为了咱大唐的将来呐!今日就算圣上杀了微臣,微臣也要口出狂言,能保大唐的人不是满朝文武、不是太子亦不是圣上,正是颜娇将军呐!”

情到深处,李修缘的眼角滑下了两行泪珠,圣上看在眼里,听到心坎儿里去,身形都晃了晃,似有些头晕目眩般站不稳,缓缓的后退移到台阶上坐下。

“怎么是她?”

圣上喃喃自语道。

李修缘心急如焚,可面上还得表现的大义凛然,道:“家父的声名,圣上自有见地,若是家父所言呢?”

“李师父?”

圣上涣散的眼神重聚焦在李修缘身上,仿佛脑袋里回想起一些年轻时候的事,为何圣上会唤李修缘的父亲李学印为李师父?那是圣上少年时曾跟着李学印习过道,还有一件私密事便是他曾询问过自己是否有荣登大宝的命,李学印是给过他肯定的答案的!

“师父说什么?”

圣上急急问出口!

“十五年前,家父下江南巧逢襁褓中的颜娇,断言道,此娃有王者气,而无王者命。”

“有王者气?而无王者命?”

圣上愁云惨淡,一遍遍的嘴里琢磨这句话。

“命数使然,颜娇就是保我们大唐的那颗棋子,纵是她翻出了花去,她也不会威胁到圣上,大唐依旧是您的大唐,于她毫无干系。”

李修缘坚定道。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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