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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风知道是哪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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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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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伊尔德哑声说“您有搜查令吗?”

“没有,”

拉克洛斯平静地说“我们不在乎。快,请您照探长对您说的做,不然您会有麻烦。”

他对那个女佣说。她仍在迟疑,求助地望着钻石伊尔德。

“好吧,您前面走。”

那个充满仇恨的声音说“不过,我一起去。”

“我以为您难受得很呢。”

我说。

“您知不知道,卢卡斯先生?”

她说话声突然像个渔妇“请您别管闲事!走,请您扶着我!”

她挽住我的胳臂。我们从过道出去,来到一个大理石楼梯上,它通往三楼。这上面的过道矮一些,房门没那么高。

“这里就是。”

女佣说。

鲁瑟尔敲门。

“安娜夫人!”

没回音。

“安娜夫人,请您打开门!我们是警察!”

没有声息。

“她会不会逃出去了?”

我对拉克洛斯耳语说。

“整座房子被包围了。如果我们来时她还在,那么她现在也还在。于勒!”

那个跟我们一起上来的警官走上前,转动门把手。

“锁住了,”

他说,躬下身,通过钥匙孔观看“可里面没插着钥匙。”

“砸开!”

拉克洛斯说。

“真可怕!”

钻石伊尔德叫道。

“你给我闭嘴!”

拉克洛斯说。这个小个子,曾经是那么害怕大人物和富人们,现在似乎一点也不怕了。

那位警官身强力壮,高大魁梧,他用身体撞门——一次,两次。第三次时门弹开了,警官收不住脚,撞进了房间里。我们紧随其后。那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房间,有半圆形的落地窗。钻石伊尔德只跨进房间一只脚,就发出一声惊叫,仰身后跌。我跃上前,刚好还来得及接住她。她晕厥了,如果她不是晕过去了,那就是她表演得完美无缺。她沉重地吊在我的胳臂上。我把她放到地上。

“该死的!”

拉克洛斯说。

来自米兰的那个护士安娜,那个健壮、高大同时又显得颇有母性感的女人,躺在一张大床上。她穿着她的白色工作服,但那服装已不再是白的,安娜看上去也不再像个母亲了。她的头歪在一侧,眼睛盯着天花板,嘴大张着。白色工作服上部浸满了血。一把匕首的柄从她的胸膛里竖出来,在心脏一侧。

62

半小时后凶杀科的专家们赶到了。和他们一起来的有矮个子法医韦农大夫和缉税官克斯勒。克斯勒给“卡尔顿”

酒店打了电话,问有没有给他的留言。中心分局的人告诉他,他应该来这儿。克斯勒望着那位死去的护士,打了个寒噤。

“这是谁干的?”

拉克洛斯向他简短地介绍了这天上午的事情,现在回答说:“某个在她有可能开口之前想让她闭嘴的人,因为现在那个阿尔及利亚人已经讲话了。”

“可凶手怎么会知道,阿尔及利亚人开口了呢?”

“这他可以推测。他可能看到了那场大搜捕。我们那里还要审讯。他因此有足够的时间。”

我说。

“那个阿尔及利亚人,”

缉税官沉思着说“我一上午跟马尔科姆-托威尔在网球场上,把他像个橙子似的榨尽了,询问他跟基尔伍德的生意往来,询问所有这些人的生意往来——我们也讲到了基尔伍德喊的那个博卡的阿尔及利亚人。托威尔说,这纯粹是醉话,生活中从来不曾有过这样一个阿尔及利亚人。慈悲的上帝,现在还是有他。基尔伍德那个醉鬼,他讲的是真话。”

“当然是真话,”

拉克洛斯不高兴地说“因此他才被害了。因为有人害怕他会公布出更多的实情来。正是出于同样的理由,这位护士现在也被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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