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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影帝诧异：“你还想点型？”

  “不是，只是想留一点修改的余地，毕竟这个一定丑。”

  “你还记得自己的头在我手上吗？”

  “……你继续。”

  剪了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

  方令斐：“怎么了？”

  那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方哥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就是想问问绳子都丢下去了。你怎么还没绑上？”

  方令斐思索，而后道：“今晚空气不错，还有星星。”

  驰野：“？”

  “我打算坐在这看会儿风景。”

  驰野：“……”

  “就这样，先挂了。”

  “看风景……”

6星沉低低笑着复述。

  他实在擅长作死，而且嘲笑的时候一点也不看方令斐到底是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需要拔毛业务吗？”

  笑声瞬间止住。

  没人说话，四周慢慢安静下来。

  方令斐指尖穿梭在他的丝里，突然问：“四年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6星沉：“你不是猜得到？”

  “因为我没用。”

方令斐说。

  “你知道不是。”

  “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因为什么。”

  6星沉侧，目光淡淡：“大概是因为，我不希望在前男友眼里，自己是一个神经病。”

  指甲刀“咔嚓咔嚓”

，方令斐轻轻说：“你在撒谎。”

  “没有。”

  “那就是隐瞒了什么。”

方令斐呼吸的热气洒在6星沉脖子上，“你不适合对我撒谎。”

  “你也不适合问我问题。”

6星沉说。

  至今为止，方令斐问6星沉的问题，没有一个问出确切的、真正的答案。

  方令斐问：“如果我问你今晚你落下去后生了什么，你会说吗？”

  ——如果我想和你一起面对接下来的危险和问题，你会愿意吗？

  “不会。”

  “为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讨论过剧本说的话吗？”

  “你所谓的无辜者不该被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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