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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娇娘男女主初吻在哪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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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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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钦不明所以,可当他看清纸上所写,指尖便开始颤抖起来,越往下看,颤抖越是难抑,背脊却绷的弓弦一般紧,霍危楼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并不催促。

待冯钦看完,他的视线仍然落在纸上,他低着头,面目与阴影融为一体,牢室内无人看得清他的表情,过了良久,久到角落的灯烛都暗了一分,他才缓缓抬了眸,那双平日里清朗温和的眸子此刻被寒霜覆盖,眉眼间透着阴森森的讥诮。

“这是安宁县主所验?”

霍危楼的表情便是答案,这时,冯钦忽而万分遗憾的叹了一声,气定神闲道:“一个患有疯病之人,她验出的东西,能让大家相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出自《洗冤集录》,作者宋慈[宋]。

第211章十样花25(大修,建议重看)

霍危楼本就晦暗的眼轮,如寒墨一般漆黑,“安宁郡主患病已是幼时之事,本侯已见过陛下和太后,证据当前,他们也不得不信。”

冯钦笑着摇头,“侯爷何必自欺欺人,不说安宁县主身份有异,本就不应代替衙门仵作验尸,便是她验得,她自己便是病人,谁知她会不会一时疯傻无状验错了,如今的她有没有病,陛下和太后娘娘稍做查证便知。”

他淡哂一声,“侯爷自小看着长公主,最是知道人在疯傻的时候,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不能信的。”

长公主和薄若幽是霍危楼至亲至爱之人,若是换了旁人多半要因此大怒,可霍危楼经过多少风浪,如何能被他几句口舌之辩触怒。

“看来你不打算如实招供。”

他缓声道:“你当年谋害安阳郡主和冯钰,为了不让人发现真相,假做情深悲痛之状为她们装殓,后来怕人发现异样,早早装棺,而那时起,你便起了行凶作恶之心,你料到了今日,于是将她们母子遗体藏在地宫之中,你不曾想到,纵然抹去一切罪证,可最关键的证据就在她二人的尸体上。”

冯钦也盯着霍危楼,“我明白安宁县主的痛苦。”

他又绕回了薄若幽身上,“当年她和弟弟一起被歹人带走,可最终回来的只有她一个,虽说她只是个孩子,可她是姐姐,大家虽不怪她,可她自己一定无法原谅自己,也对,那可是她亲弟弟,她怎么能扔下亲弟弟不管?”

牢室内陡然安静下来,其他绣衣使噤若寒蝉,霍危楼摩挲扳指的指节用上了几分力道,可面上,仍似古井一般无波无澜。

看霍危楼沉着脸,却不露喜怒,冯钦继续道:“当年听说她疯的厉害,连父母也不认得,后来父母双亡,也属实可怜,那时我为她卜测过一卦,发觉她竟然命里克父克母,颇为凶煞,我劝侯爷也离他远些,免得将来被她克得丢了权势性命。”

“一家人都因她而死,我若是她,便一辈子疯傻下去,免得自责愧疚,还令人厌弃,可我没想到她竟又回了京城。”

冯钦将手中验状一扔,紧绷的背脊松活,整个人姿态无忌的靠在椅背上,这时他目光一晃,看到了牢室黑漆漆的屋顶,这牢室在地下丈深之处,顶上是一片潮湿黢黑的霉藓,只有见不得光的阴湿之地,才会生出这般腌臜之物。

冯钦移开目光,一副从容模样。

霍危楼这时道:“当年的确有道长说她命格不好,倒是与你卜算的不谋而合。”

冯钦笑了下,“那这位道长一定也是法力高深之人,卜出了真章。”

略一顿,他镇定道:“我要见陛下和太后娘娘,当年诸事,我都可做出解释。”

霍危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执掌刑狱数年,再如何嘴硬的贪官污吏和江洋大盗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他更深知,审讯之时,最轻而易举从嫌犯口中道出的话,总是最无足轻重。

霍危楼只看到了冯钦对薄若幽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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