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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藏放下报纸，一字一顿地说。

  “是不是都无所谓。”

孙三阳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腹部，“是真是假又怎么样呢？就像犯罪的人会接受应有的惩罚，说假话的人也不可能平平稳稳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摇了摇头，看向窗外，“越是有迹可循的事情，越能吸引越多怀有不同目的的人。”

  窗帘只是拉开了一道很小的缝，孙三阳逆着光看过去，能看到阳光中偶尔一闪一闪的镜头的反光。

  “这是你们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

  6藏看着她，现她的脸上突然又出现了他熟悉的表情。

  这种表情他虽然熟悉，但也是许久未见。

  那是她来自的那天，对着镜头唯一一个笑容。

  那种志在必得的笑容，让人背后生起一阵寒意。

  **

  接下来的日子，平城警方曾经用“地狱”

两个字来形容。

  因为孙三阳的反击开始了。

  当然，“反击”

这个词当时并没有出现在警方的报告中，这是两年后，第一本关于孙三阳的传记出版，在讲述到这件事的时候，用了这两个字。

  连续几天，全省上下大大小小的领导都坐在会议室里，两边大门都敞开着，秘书们不断进进出出，手里的文件一份份摆上桌子，又一份份被推翻拿去碎纸机销毁。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闻媒体表面上默不作声，实际上已经沸腾。

  大屏幕上不断出现的照片，又删除，三份连夜赶出来的验尸报告摆在桌子上，鲜热乎。

  但是尸体已经冰冷了。

  方余鑫，三十六岁，记者。曾经参与过高善群和沈建明案件的跟踪报道，收受金钱珠宝等财物“公关”

，价值共计二百七十万，其中三十万元随着尸体的现曝光在大众的目光下。

  江昆，四十岁，曾经是平城移动公司董事长王敬军的办公室秘书，王敬军死后三个月辞职，尸体被现时口袋里塞着价值三百万人民币的裸钻八颗。

  王匠，四十二岁，平城四建副总经理，和朱建勇私交甚好，他是唯一一个身边没有任何财物的死者，但是他却在尸体被现的第二天被曝出曾同时交往三个情妇，同时还涉嫌谋杀其中的一个。

  他们的尸体毫无例外，都是被人现在自己房子的冰柜里，尸体很完整，没有肢解，颈部大动脉被刺穿，失血过多而死。死后被冰冻在冰柜里，冰柜里放满水，现的时候已经和尸体冻在一起，成为一个巨大的冰块。

  具体死亡时间很难推测。

  三个人因为工作的缘故经常出差几个月，家里有经常能收到他们报平安的邮件，所以并没有想到他们会遭遇杀身之祸。

  现尸体的时间太过巧合。

  三具尸体，前后不过两天。

  而且稍微一调查，就能现他们和之前六个死者中的四个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这个问题一现，就让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也让人从心底产生一个疑问——这三个人，究竟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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