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敬酒34(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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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玉不再说话。这世间女人但凡能活下谁会愿意沦落到风尘里,就是个低贱的玩物,表面吃喝玩乐背后一身脏病,最后烂成一堆肉。
“想不到花楼妓院居然是个作慈善的佛堂。”
沈谛皮笑肉不笑,她倚着墙坐下,坐在泥里。
“不!”
有人站起来了。
是一位眉目英气的女子,她眼中含泪义愤道“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慈善之地,那秦洗书就是个伪善的毒妇!我爹……我爹因为不肯将我嫁给秦打雄作妾室,得罪了秦打雄,被他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处死!一家女眷全部被送进了这里!秦洗书折磨我们,我娘不堪受辱先去了,祖母活活累死,如今只剩下我……秦洗书与秦打雄不过是扒皮吃肉和抽骨嚼髓的一窟活鬼罢了!”
又有人站了起来,是位怯生生的瘦弱丫头。
“我……我和我妹妹本是双生子,家中经营着家书馆,日子本是安安稳稳的。是秦洗书说城中公子少爷要图个新鲜,官商勾结硬生生让我们家破人亡!我妹妹有骨气,死在了这里……我脚下的这块泥上还浸透我阿妹的血!”
“还有我,我是为了给我爷治病……秦洗书说只要我签三年,谁知道她居然让我签的卖身契,还说我吃的穿的都是她的,所以一分钱不给。我阿爷活活冻死在了破庙里……我阿爷是最疼我的……那天她还让我接客……我阿爷一个人走的时候都没有半片草席裹身!”
“我也是……”
“我……”
一个接着一个的人站了起来,秦洗书的脊梁越得低了下去。
“秦大老板,我还当你是个好人。”
沈谛低声道
“我即使这样过来的……”
秦洗书颤抖着抬起头来,“她们为何过不得!”
沈谛不动手反看向镶玉,问道“你说那日我的人皮面具怎么就那么好撕呢?”
问得镶玉一抖。
“不不知。”
秦洗书却猛然一抖,与沈谛对上视线。
“原来……你是……”
“不是人皮面具好撕啊,是你们好骗。”
“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秦洗书失神,“不,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你踏上大花船开始!”
“不是。”
沈谛拿起了饕餮剑。
在南淮城的七里外鱼塘前,在骑马南下的日日夜夜里,在沈谛的头颅挂在狄夷大营时,在她求迟新意教她制作人皮面具时,在她知道自己中的毒是深藏宫阙时,她就开始等着这一天了。
这一天,和她所想分毫不差。
“我那夜行路,顶着极大的月光路过处鱼塘。我听见重病临死的老妇人对自己的老伴说,等到她死后将自己的尸体绑了石头沉入自己鱼塘,鱼能吃肥点好卖钱。自家的小孙子能交得起束修,能进学堂读书。”
后来她去买鱼,鱼钱共四十三文铜钱,还没有一两银子。有血肉吃干喝尽四十三文,有春麦垄垄喂畜生。渔家无鱼吃,田家人饿死。世间天生的苦难都数不清,却有人还要去创造苦难。
“将军!将军!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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