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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眼无声惜细流全诗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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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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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医院先前便有几个这样的病例,所以她的谎言才得以善终。

医生说,“多喝点红糖水就好了。”

李雪梅担忧道,“可她才九岁啊。”

医生说,“带她去内分泌科检查一下激素分泌情况吧,她这是早熟。”

从医院出来,李雪梅拽着她回家。李雪梅脚步飞快,躬着背大步往回走,和往日挺拔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有些怕。

李雪梅每一个眼神都像一根钉子,把她牢牢钉在屈辱的十字架上。

可是她亦知道,比她更害怕的人,其实是李雪梅。她甚至不敢把那项检查跟她的丈夫说。】

……

这篇日记很长,还写到这样一段对话:

“以后你也不能再把卫生巾都藏起来了,教会她怎么用了吗?”

“我没好意思教,让她自己探索吧,这话我可说不出口。”

“想要延缓她的那方面发育,我们以后各方面都要注意。”

“对了,医生还说,要时刻提防她早恋,或者其他一些方面的出格行为。”

……

后来,姜暮在她十五岁时的日记里这样写道:

她知道,她有罪。如果5岁时,她对那种伤害还没有太多感觉,因为她什么都不懂,她只知道那件事可能不对,只知道只要不告诉父母就好了。可是9岁那年,她深深地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张文斌说的对,她要彻底隐藏那件事。所以尽管时隔多年,在她12岁那天,他把她堵在家门口时,她就知道她完蛋了。

伏尔泰说,一个人往往要死两次,不再爱,不再被爱。

可姜暮不知道,一个人从青春走向成熟,总得经历些什么,总要“死”

过一次。

案发当天犯罪快感

就在姜暮沉浸在提前放暑假这个噩耗的同时,小双山县刮起了沙尘暴。

成堆的垃圾、塑料袋、矿泉水瓶、易拉罐,在风中跌跌撞撞地飞舞。

姜暮拽了拽书包,在风的裹挟下艰难地往灶三胡同走。

这里生活的人有相同的习惯,相同的气味,相同的节奏,人们像是活在一个屋檐下,一个时间抽烟,一个时间做饭,一个时间打嗝放屁。

在姜暮眼里,这里的每一家每一户每一个房檐每一个女人,他们的形态看似完全不同,却又是完全相同的。

她们平凡而又幸运,她们普通但又快乐。

她为自己感到不公,只有她看得见黑暗,只有她需要与罪恶对抗。

她逆风艰难穿行,每走一步都像有一只大手在后边拖着她、桎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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