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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宁的体温透过层层衣衫熨帖着他的肌肤,令他觉得好受了许多。
那厢,庄致远腹诽不止,见俩人无人注意他,趁机溜之大吉。
然而,三步过后,他的双足莫名其妙地动不了了,他垂一瞧,不知何时,这双足竟是被麻绳捆住了,且愈来愈紧。
想来定是那俩人在作怪,他面上没胆表露出半点不满,心中却是以最为粗俗的言辞大骂。
几息后,他连站都站不住了,猛地倒于地面上,偏巧,有一野犬路过,在他鼻尖一寸处撒尿,不少尿液溅在了他面上,又骚又臭。
他气得欲要将这野犬剥皮抽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野犬扬长而去。
第3o章
谢晏宁从未见过6怀鸩哭泣,搜寻原身的记忆,亦无6怀鸩哭泣的记录。
6怀鸩向来是恭顺且乖巧的,自身好像并无多少情绪,而是忠实地履行着作为工具的职责。
一见得6怀鸩哭泣,谢晏宁不知为何满心慌乱,连从还阳系统oo1处得知自己猝死之时,他都不曾这般慌乱过。
语言过于苍白,他全然不知如何出言安慰,只能抬手轻拍着6怀鸩的后背,他的鼻尖能微微触到6怀鸩的丝,还能嗅到淡淡的皂角味,6怀鸩的泪水正缓缓地淌下,浸入他的左肩衣衫,几乎要将他的那片皮肉烫伤。
他亦并未听到6怀鸩言语,他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孤雁,直觉得这孤雁像极了6怀鸩。
便是这一霎,他希望能将这世间上最为美好的一切都奉于6怀鸩,令6怀鸩开怀大笑。
6怀鸩因愤怒而生戾气,纵然将庄承祖挫骨扬灰亦无法稍减,被谢晏宁这么单纯地拥抱着,却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师尊……”
他哽咽着唤了一声,随即听到谢晏宁回道:“嗯,本尊在这儿。
他当然知晓谢晏宁在这儿,因为谢晏宁正抱着他,但被谢晏宁回应着,他还是觉得无比安心。
无须接吻,要是他能一直一直地被谢晏宁抱着该有多好。
但这是不可能的吧?这明显是奢求。
谢晏宁绝非断袖,且谢晏宁分明对于琬琰有意。
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想被谢晏宁放开,他想永远赖于谢晏宁怀中。
他不敢回抱谢晏宁,双手展开,虚虚地圈着谢晏宁的腰身。
少时,他才觉察到自己的眼泪将谢晏宁的衣衫弄脏了,谢晏宁的衣衫皆很是名贵,并非他能赔得起的,他当即垂下手来,并从谢晏宁怀中钻了出来,跪下身去,告罪道:“弟子哭脏了师尊的衣衫,还望师尊降罪。“
谢晏宁怔了怔,陡然意识到每每6怀鸩下跪认错,俱是要他“降罪”
,而非“恕罪”
,6怀鸩似乎从来不曾认为其该当被宽恕。
他叹息一声:“你买了梅干菜猪肉锅盔与酸菜猪肉馅饼予本尊,便当做赔罪了,本尊宽恕你了,你且起身吧。”
6怀鸩垂着,迟疑道:“但锅盔与馅饼远不足以弥补弟子的过错。”
谢晏宁忍不住提声道:“你要与本尊讨价还价不成?“
6怀鸩恭声道:“弟子不敢。”
言罢,他便站起了身来。
谢晏宁取了张锦帕,一面擦拭着6怀鸩面上的泪痕,一面压低声音问道:“你认为这坟冢可是有诈?庄承祖是为躲债才漏夜举家迁移的,以本名下葬,除非已将欠债还清,不然他便不怕被赌坊寻到,挖坟鞭尸么?“
6怀鸩心颤不已,这才现原来自己已止住哭泣了。
片晌后,他的脑子终于能顺利运转了,他思忖着谢晏宁所言,道:“弟子认为他既是逃债,便该当隐姓埋名。”
谢晏宁补充道:“换言之,若不是这坟冢有诈,便是庄承祖已将巨额的欠债还清了。”
6怀鸩赞同地道:“师尊说得是。”
谢晏宁为6怀鸩将泪痕拭净,又到了庄致远面前,适才以麻绳捆住庄致远的便是他,他自然瞧见一野犬在庄致远鼻尖一寸处撒尿了。
他闻得庄致远身上的骚臭,蹙着眉,掩住口鼻问道:“你们庄家可还清赊欠四喜赌坊的万两白银了?”
庄致远不假思索地道:“早已还清了。”
谢晏宁打量着庄致远,欲要从中窥出端倪来,不过庄致远面上并无破绽,是以,他指尖一弹,解去了庄致远足上的麻绳,命令道:“你且带我们去见你的四个兄长。”
庄致远不敢再与俩人作对,先是去了三丈开外的溪畔,仔仔细细地净了面,后又道:“两位公子请随我来。”
他们五兄弟早已分家了,各自婚娶,并不住在一处,回到城中后,他便带着俩人去见了自己的四哥。
这庄四公子生得不似庄承祖,显然与庄致远关系尔尔,稍稍寒暄了几句,兄弟俩便相对无言了。
谢晏宁问道:“你可记得庄承祖曾在四喜赌坊赊欠了白银万两?后来你们实在还不起,便买通了守城的官兵,漏夜逃出了城。“
庄四公子颔道:“自然记得,到了这弋邑城两年后,四喜赌坊的掌柜找上了门来,家父请掌柜延缓些时日,又一年,家父便将四喜赌坊的欠债还清了,同年家父过世。”
6怀鸩急声问道:“庄承祖当真过世了?“
庄四公子答道:“当真过世了,你若不信,可在弋邑城打听打听。”
6怀鸩面色难看,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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