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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怀鸩仅仅在喂他饮茶,但他却误以为6怀鸩的体温似要将他灼伤了。
他定了定神:“够了。”
6怀鸩将茶盏一放,方要帮着谢晏宁躺好,竟猛地被谢晏宁挣开了。
他的双手僵在半空,看着背对着他的谢晏宁,跪下身来,哀求道:“弟子错了,望师尊降罪。”
谢晏宁并未怪罪于6怀鸩,他怪罪的乃是他自己。
他吃力地回过去,注视着6怀鸩道:“不准动不动就下跪,起来。”
6怀鸩听话地站起身来,眼尾余光随即不慎沾上了谢晏宁的后颈,他昨夜大着胆子在那儿留了一枚吻痕。
谢晏宁甚少将丝全数盘成髻,寻常仅以带束,故而这个小小的浅浅的吻痕是旁人所无法窥见的,是独属于他的。
但这个吻痕却好似在讽刺他的痴心妄想。
谢晏宁眼见6怀鸩目露哀伤,安慰道:“本尊并未怪罪于你,你切勿多想。”
“弟子知晓了,弟子遵命。”
6怀鸩躬着身,方要退下,却猝然被谢晏宁扣住了手腕子。
谢晏宁长叹了一口气:“本尊当真并未怪罪于你。”
谢晏宁方才分明从自己手中挣了出去,教他如何相信谢晏宁并未怪罪自己?
但谢晏宁是他的师尊,他是谢晏宁的徒弟,尊卑有别,他不能亦不该质疑谢晏宁,遂又道:“弟子知晓了。”
谢晏宁无奈至极:“本尊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本尊当真并未怪罪于你?”
无须思忖,6怀鸩便已明白答案是什么了,他踟蹰许久,终是坚称:“弟子相信师尊并未怪罪于弟子。”
谢晏宁费劲地张开双手,圈住了6怀鸩的腰身,问道:“如此你可信了?”
6怀鸩怔怔地望着谢晏宁,唇瓣微颤:“弟子信了。”
谢晏宁命令道:“你且垂下来。”
6怀鸩依令垂下了,意外地被谢晏宁吻上了唇瓣。
这是谢晏宁第三次在清醒之时吻他,他甚是欢喜。
借着这个蜻蜓点水的亲吻,谢晏宁再次体认到自己的身体已对6怀鸩食髓知味了。
他并非断袖,却不讨厌与6怀鸩四唇相贴,甚至觉得甚是熨帖。
6怀鸩曾经向自己提议将其收作娈童,当时他气急了,但他如今竟然觉得将6怀鸩收作娈童亦不错。
幸好今日已是二月二十一日了,今夜他将不会再失去神志。
可下月该如何是好?
须得快些寻到“相思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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