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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时,于晓嫣经过张闻声身边,给了他一个若有似无的眼神,这一眼,看得张闻声抓心挠肺,辗转反侧。
清晨,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在剧院大楼里回荡。
于晓嫣的换衣间门口挤满了人,张闻声一头冲进去,拦都拦不住。只见里面翻得一塌糊涂,戏服、饰散了一地,墙上、椅子上到处都撒着化妆品。全身镜从中间裂开,一分为二,尖利的边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第二个人失踪了。
3
凌晨两点,张闻声握紧手中的一串钥匙,把被他用二锅头放倒的老刘扶上床,悄声离开。
他打开大门,直奔于晓嫣的换衣间,现场的痕迹还和白天时保持一致。张闻声小心翼翼地翻找,企图寻到于晓嫣失踪前留下的蛛丝马迹。
张闻声蹲下,捡起掉在地上的一盒粉,精致的雕花粉盒,外面却沾了不少灰尘。他轻轻拍打粉盒,想把灰尘拍掉,却现灰尘沾在了他的手指上,泛着银色的光泽。
他凑近指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燃烧味儿,凝神之际,一双冰凉的手滑进张闻声的脖子。
&1dquo;我×!”张闻声吓得整个人原地抽搐,蹦出一米远,抄起桌上的电水壶就准备扔过去。
&1dquo;我,是我!”熟悉的声音响起,林瀚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喘不上气。
&1dquo;大爷的!”张闻声上前箍住林瀚的脖子,&1dquo;你来干吗?”
&1dquo;我关心你啊,看看你半夜溜出来干啥?”张闻声给林瀚展示自己刚现的奇怪粉尘,林瀚闻了闻,一脸不屑,道,&1dquo;这?镁粉而已。”
&1dquo;镁粉?这东西干啥用的?”
&1dquo;好多地方都能用啊,炼钢、烟花爆竹,”林瀚拍了拍手上的粉尘,&1dquo;哦,还有以前老式的照相机,用这玩意儿做镁光灯。”
&1dquo;你是不是真懂啊?”张闻声一脸的怀疑。
林瀚一下打开话匣子,道:&1dquo;开什么玩笑!我太爷爷以前就是开照相馆的,民国二年,还给宋庆龄照过相&he11ip;&he11ip;”
于晓嫣的房间怎么会无故出现镁粉呢?炼钢、烟花,这些东西跟剧院实在找不到联系。
照相?张闻声突然想起一件事,京剧院的前身是中国成立前的&1dquo;荣春社”,后来专门设立了一个房间,收藏以前老戏班留下的物件。他记得刚来剧团时,师父带他去参观过一次,好像还真有部老相机。
张闻声扯住林瀚的胳膊就往外跑。收藏馆在四楼,正对大门的玻璃橱窗里挂着老生父亲当年唱《四郎探母》的行头,张闻声凭着记忆直奔角落的展柜,却只剩空荡荡的红色绒布。
照相机不见了!
&1dquo;谁偷相机干吗啊?也不值钱。”林瀚凑上来。
张闻声神色凝重,他感觉到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黑暗中盯着他,步步紧逼,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噬。
第二日,张闻声来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想把自己的现告诉他。
&1dquo;梨园行的好日子过去了,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几个听戏?”院长递给老生一根&1dquo;黄鹤楼”。
&1dquo;京戏是国粹,怎么没人听?”老生夹着烟,院长又凑上去点火。
&1dquo;对,对,道理都对,可现实呢?你得多去外面看看,现在是市场经济,好不好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得看市场!”
张闻声扒在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偷听两人谈话。他不仅担心剧团,更担心师父。
&1dquo;散了也好,咱这小地方,回头再把年轻人耽误了。你徒弟不错,我给他联系,安排北京的剧团,这回你放心了吧!”
老生抽着闷烟,不说话。
&1dquo;咱们岁数都不小了,也该享享清福了,难道你还想在台上唱一辈子不成?”
&1dquo;我不懂你那一套,我就知道把戏唱好,总有人爱看、有人爱听。哪怕台底下就坐两个人,我也要唱好这出戏,到我唱不动为止!”老生把剩下的烟屁股猛地按进烟灰缸里,甩手出门。
张闻声跟老生差点儿撞个满怀,低头不敢看师父的脸色。
&1dquo;这老东西!”院长对着空气骂了一句。
桌上的座机响起,院长接起电话,没好气地说道:&1dquo;谁啊?没事儿老打什么电话!”
对面刚说了一句,院长的脸倏地皱成一团,声音激动:&1dquo;你再说一遍!”
林瀚的大刀直直地插在剧场正门上,锃亮反光,照出院长难看的脸色。
&1dquo;昨天我俩还聊呢,今天是他演《红鬃烈马》三周年整。”围观的演员窃窃私语。
张闻声盯着长刀愣神,脊背凉,他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恐惧。
4
张闻声在林瀚留下的刀上,同样现了镁粉的痕迹,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那台老相机。
张闻声推开老生的换衣间,那部相机年代久远,他想,师父一定知道它的来历。
房间里点着一盏昏黄的小台灯,老生不在,张闻声等得不耐烦,来回转悠,观瞧师父收藏的字画,每一幅都码得端端正正,唯独一张画框盖着一块红布。他心里升腾起一种诡异的感觉,鬼使神差地揭开那块红布,剧场的照片展露在眼前。
这张照片他见过,正是老生之前擦拭过的那一张。他把照片移到灯下,原本空荡的舞台照,竟然出现了三个人。他一眼认出穿武生服的林瀚,手臂高举,仿佛握着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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