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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沉摸摸他脑袋,看着他走远,转身朝马车走去。
马车在乡间小路上缓缓前行,赵沉闭目靠着车板,右手搭在膝盖上,轻轻扣动。
&1dquo;少爷,到家了。”
赵沉睁开眼睛,眼眸内敛平静。
下车后,他直接去了母亲的院子。
那日嘴上有伤他不好回来,只打陈平报信说县城有事,如今咬伤不明显了,不怕母亲多心。
宁氏正准备用饭呢,听外面小丫鬟说少爷回来了,吩咐问梅去添碗筷,菜是肯定够吃的。
问梅应声往外走,到了门口正好赵沉迎面转了过来,她挑开珠帘让到一侧,赵沉进来了她再出去。
&1dquo;娘还没用饭啊,正好赏儿子一口。”赵沉笑着在宁氏身边坐下,桌上两荤两素,全是母子都爱吃的。
宁氏三天没瞧见儿子,认真地打量他,见他好像瘦了点,关切地问:&1dquo;嘴角都上火了,忙完了吗?”
娘俩在这边住,当然吃穿不愁,只是儿子不甘心做个吃白饭的少爷,十三岁起便开始做生意,最初只是做幕后东家,后来生意越来越大,他才偶尔露面。宁氏知道,儿子生意早做到京城去了,他在京城可能还做了旁的什么,他怕她担心不跟她说,她也就没有过问。
十七岁的少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看到她还活着而扑到她怀里大哭的孩子了。
上火&he11ip;&he11ip;
赵沉不由去摸嘴角,像这几日他习惯的那样,见母亲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忙解释道:&1dquo;那天练功没注意,用力过头了,上点药,过几日就好了,不碍事,娘别担心。”
宁氏颔,柔和地笑:&1dquo;你做事向来有分寸,娘一点都不担心。”说着抬起筷子,准备吃饭。
赵沉有些头疼,赶紧凑过去赔罪:&1dquo;娘我真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因练功弄伤自己,你别生气行不行?”母亲只有在父亲面前才会露出那种看似温柔实则疏离的笑,在他面前这样,明显就是生气了。
宁氏绷了脸,放下筷子准备训斥儿子不爱惜身体,问梅却在此时端着托案走了进来,一看母子模样就知道俩人闹别扭了,笑着劝道:&1dquo;夫人,少爷刚刚回来,还饿着肚子呢,您有话饭后再教导少爷也不迟啊。”
&1dquo;是啊娘,我知道你想我,顶着日头回来就是想陪你一起吃饭,咱们先吃饭,有话饭后你在说我。”赵沉抢先接话,讨好地给母亲夹菜。
宁氏伸手在他脑顶用力按了一下,赵沉不躲反迎,被宁氏拨开,笑闹过后母子俩开始用饭。
下午两人各自歇晌,醒后赵沉过来陪母亲下棋。
宁氏棋艺jīng湛,赵沉这两年也jīng进不少,两人谁也不嫌让,胜负五五之数。
不过今日却是赵沉输了。
胜负已成定局,宁氏落完最后一子,抬头,困惑地看赵沉:&1dquo;心里有事?”布局都急躁。
赵沉也抬头看她,&1dquo;娘,你是不是很恨父亲?”
宁氏微微错愕,转而笑道:&1dquo;怎么这么问?”
屋里只有母子,赵沉说话也不遮掩:&1dquo;我知道娘以前喜欢过一个人,是父亲从中作梗,qiang迫你嫁进侯府。娘,父亲做什么你都不生气,是不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喜欢过父亲,依然恨他当年的qiang迫?”
宁氏好奇地反问:&1dquo;以前你都不问,为何今日要问?”
赵沉只盯着她:&1dquo;娘你告诉我好了,我想知道。”
宁氏垂眸,一手提着袖子,一手捡棋子,捡完黑子抬眼,见赵沉还执着地盯着她,她无奈地笑笑:&1dquo;你父亲,我确实恨过,恨了一阵觉得没有意思,就不恨了,特别是有了你之后,没有他,哪来的你?”
&1dquo;不恨,但你也不喜欢父亲,是不是?”赵沉心qíng复杂地问。
宁氏笑而不语,嗔了儿子一眼:&1dquo;怎么突然跟个姑娘似的,莫非喜欢上哪家姑娘,往娘这儿取经来了?”
赵沉神色不变,看着面前的宁氏,心思却拐到了别处。
母亲喜欢笑,婉柔的,浅浅的,不笑的时候也娴静淡然,仿佛那些事都不曾生在她身上。去年父亲过来,酒后失言,说母亲就像是山谷里的兰花,他qiang行带到家中,年年守着她,她素素淡淡,每日笑脸相迎,却从未再开过一次。
赵沉不太懂,也不是很想探究父母之间的感qíng,他只知道,父亲对他有教养之恩,自己该敬重父亲的地方要敬他,母亲则是他无论如何都要护着的人,即便要顶撞父亲。至于父母到底如何,他们表面和和气气,他便不好过问。
可他遇到了一个名叫阿桔的姑娘。
她跟母亲一样喜欢兰花,看兰花的娴静样子也像极了母亲。她在家人面前笑得灿烂明媚,或许母亲也曾经这样笑过,迷了父亲的眼?如果母亲是父亲的兰花,阿桔就是属于他的那株,他还没有父亲那么qíng深,却已经决定摘她回家,但他不想像父亲一样,因为摘的时候伤了花根,守不到花开。
她不想嫁,他会让她喜欢上他,心甘qíng愿地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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