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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周鹤已经等在咖啡馆后门,看见他从车上下来,跑过去一把将他拉进怀里,脱下风衣将人紧紧裹住。
陶蘅披上风衣,对周鹤道:“帮我付一下车钱。”
周鹤付完打车钱后,往四周看了看,随后拉着陶蘅坐进了路边的一辆越野车里。上车后,他指了指后座的两个袋子,说:“里面是衣服和鞋子,还有碘酒纱布,你先把伤处理了,再把衣服换上。”
说着,他把车启动,开了出去。
坐在封闭的移动的没有秦文远的空间内,陶蘅的精神终于松懈了下来,他无力地瘫倒在座椅里,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第37章不好的预感
车子一路向城外疾驰,周鹤在等红灯的时候转头看了陶蘅一眼,现他正弯腰用碘酒擦拭脚上的伤口,那些伤口密密麻麻,混合着血和污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收回视线,叹了口气转回头去,说:“我给你找个诊所处理一下吧。”
“不用,”
陶蘅把用过的棉花装到一个小袋子里,在脚上裹上绷带,套上袜子,最后才塞进鞋子里,“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秦文远很快就会追过来。”
周鹤问他:“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陶蘅把两只脚都处理好了,盯着窗外看了很久,才道:“没想好,一直开吧。”
周鹤点头,“好。”
两个小时后,周鹤把车停在高公路的某个服务站,下车去买了两瓶水和一袋子食物拎上车,“你下车太冒险了,将就吃吧。”
“谢谢。”
陶蘅拆了一袋面包,就着水咬了一口咽下去,他抬头看周鹤,现他黑眼圈很重,整个人显得很疲惫。
“你怎么了?最近很忙?”
周鹤摇了摇头,“没什么,工作上有点事。”
陶蘅有些狐疑,周鹤工作能力很强,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当上正式律师,而且他的性格一向开朗,从来不会因为工作的事情影响到个人的状态,除非……
陶蘅一把拉住他,“上次的事……是不是秦文远后来对你做了什么?”
想起之前被秦文远压在周鹤床上侵犯,陶蘅就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尴尬,想起那件事,他就觉得秦文远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周鹤双手捂脸用力搓了搓,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我前段时间接手了一个案子,被告本来已经在法庭上松口,二审的时候突然又改口,我原告这边很多事情就被搞得很复杂,案子也越来越棘手,我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
周鹤三言两语,陶蘅却听出了端倪,“你怀疑被告改口是有人指使的?”
周鹤摇了摇头,“我没有证据,但是有人亲眼看到被告和可疑人员接触过,我不得不怀疑。”
“不用怀疑了,一定是他,”
陶蘅拍了一下副驾驶的椅背,情绪激动道,“秦文远这个王八蛋!早知道多扎他两下!”
“咳咳!”
周鹤正在喝水,闻言差点没喷出来,“你说什么?你扎他了?你扎他哪了?拿什么扎的?人怎么样了?”
想起当时的情形,陶蘅的手又止不住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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