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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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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1章第十夜

说完这句话还不等观察到伊万脸上的精彩表情,李观倒先得意又怀着某种快感地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最开始是咧开嘴的微笑,到后面是笑出声音的干笑,最后变成了夸张弯腰狂笑。

他一边笑着一边观察着伊万的表情,伊万仿佛对李观的表演视若无睹,安静地喝酒连一眼都不多看他。

李观很快也停止了没有意义的大笑,他是不愿意相信伊万此刻还能这么冷静的,他衣服里的那把剪刀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即将到来的存亡危机,他已经认清了伊万的真面目,他没有功夫也不愿意再跟眼前这样的人打哑迷了。

“算了,先不管什么诅咒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思。再回到刚才瓦列夫的故事吧,像瓦列夫这样靠着自己的一套说法能够洗脑人骗来信徒的,嘴皮子好肯定不够吧,得有什么一些神迹之类的让人相信吧。他会怎么向他的信徒们展示永生呢?”

伊万放下酒杯,他的苍白的脸因为酒气而终于多了几丝血色,整个人精神也提了起来,显得神采奕奕:“这很难说,不过像那种教会,只能通过信奉一些歪理邪说,通过一些仪式让人有参与感和认同感。所有的教会都是这样,要不然怎么会出一些教父的光辉事迹呢?”

说到这里,他也笑了起来,李观从他的莫名其妙的笑里确认他刚才讲了个笑话,自己联想了一下也附和着扯着嘴角笑了起来。

“可别这么说,你的上帝可不会原谅你的。”

李观虽然笑着说着玩笑话,始终眼睛都只盯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恨不得用视线扒开皮囊掏出里面的骨头和血肉来。

伊万却忽然收了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然后拎着酒瓶突然站起来说道,“上帝已经死啦!你不知道吗,他已经死掉了,不,确切地说,他也不算全然死了,他活在了每个人的心里去了,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上帝了每个人都成了道德高尚的人了,一切都是那么地合理,存在就是合理的了。那么或许真有那样的永生仪式也说不定,永生,人人都追求,这样的存在也可以理解了。”

说罢他的视线居高临下仍然紧紧地盯着李观,似乎要从李观身上寻求出点东西来,但李观不吃他这一招,他无惧地顶着这样的视线也站起来,“你是在否定真理客观性吗?上帝只有一个,活在每个人心里是上帝还是他们作恶的借口,什么事都是有代价的,不是自己背就是别人背,谁知道那个邪教是不是打着个假幌子要人命。”

伊万摇摇头,“道德也不是从来就有,从历史展角度来说,上帝也要为不同君主加冕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客观又从哪里找呢?从君主身上吗?那么拿破仑就应该是最被俄罗斯称颂的英雄,当然事实上拿破仑也确实在俄罗斯文学里留下了他的身影,这样说话题有点偏了,我们接着说回上帝,由此可以看来,上帝也是要与时俱进的,他既然能让君主们为他代言,那么他也能让其他东西来替他操劳上帝不是无处不在的,但是其他东西却可以,弗拉基米尔,你是个有智慧的,我知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那你只是放在人的世界看,你要是放在宇宙放在过去的原始社会放在跳出了这种畸形社会关系的新社会里,这些都不会有钱权不是最开始就有的”

“是人还在猴子的时候?不要总想那些那么遥远的过去吧,人总不能回到树上当猴子,未来未来又那么远,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让未来的事压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好处呢?专注一点当下吧,看看现实的人吧过去的上帝已经死了,现在已经有了新的上帝,这点我们都应该面对,你认可客观性的同时也得承认主观性的存在吧?没有不自由的存在,自由的追求又有什么意义?这点某位哲学家在他的实践学说里已经证明得都清楚了,在此我也不想过多赘述了。”

“那么你也应该指出那位哲学家想要强调的德行一致的说法,只看到现在等于忘记过去历史和即将到来的未来,人就会沉寂在此刻的绝望里,世界是展运动的这点也不该被否定,你要是只从单个人来看社会,社会还不如一片切下来的三文鱼片,连个纹路都凑不齐!”

“不从个人从整体看,那么每个人从出生起就应该因为罪过而死,因为人积攒到今的罪恶足已经将一个人扼杀!可我们看到的显然并非如此,所谓善恶也并非都有相应的结果,杀人放火金腰带,富裕的人总要踩着无数尸骨,无论他们是自愿还是无意,罪恶也并没有减少一分,而整个社会的机制显然是鼓励他们的,鼓励他们去尽情作恶,因为他们得到的是财富的累积。我们都清楚这点,是的,非常清楚,你往回头看你的父母,你再往前看你的未来,你能说整个社会没有逼着你作恶吗?社会的标准已经改变了,每个人心里当然会供出来自己的上帝,你怎么好用社会的罪恶来责怪这里被趋使裹挟的个人呢?”

“社会本质上还是由个人组成的!社会的准则是在变化,但是你因为就否定他恒定不变的东西吗?那么经历实践检验的东西也是要被抛去的吗?一个人靠着自己心里的上帝去作恶,那社会秩序不出一天就会彻底崩溃。哪里还有一个固定的东西存在,一切都是虚无的,一切都是的不可控的,真的东西又在哪里?值得活着的东西又在哪里?那从此时此刻每个出生的婴儿都应该用自己出生的脐带勒死自己!”

“你以为他们不想吗?如果他们在那一刻具有那样的意识,意识到在自己啼哭的那一刻,自己的人生轨迹就已经定型,意识到上帝已死的事实,他们恨不得立刻死掉!事实是没人为这个而死!看你,看我,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生命的完全控制权,你因此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了吗?显然没有。这证明我们恰恰有支撑自己活着的东西,那去追逐这样的活着的东西有什么值得苛责的?非得有个恒定的标准吗?”

“那就容忍道德的丧失、社会公序良俗的崩溃,让对金钱和权力、对自己利益的追逐始终放在至高位上?好,那我们假使所有人都这样做,所有人都去只盯着自己的上帝,为了自己的利益让整个社会崩塌,社会崩塌的那一刻他自己也注定活不长久,因为没人能保证自己始终能凌驾所有人,所有人都恐惧当弱者,争着为了多点金钱和权力来巩固自己的强者地位,那么人人都是弱者,只要还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驱动力,就一定会有阶级、就一定会有暴力,这样的零和博弈的斗争里真的能有赢家吗?总不能自己逃出银河系吧?就是逃出了宇宙,换个宇宙,这样的社会关系一旦种下,还是避免不了暴力和终结。这简直就是不可避免的死局。让别人活才能让自己活,过去的上帝没死,他只是被我们暂时隐藏了,他隐蔽在人心里的角落里。。。。。。”

“哼,弗拉基米尔,卡尔刚纠正了费尔巴哈的错误,把人从天国拉回人间,你倒现在开起来了历史的倒车。如果只靠着你说的上帝,现在国力最强的国家应该是朝鲜。别忘了,上帝也是受人的欲念趋势的,社会展到现在你能否认个人想法、追求欲念的推动吗?人按自己的上帝行事会有什么过错?最大的过错就是常常把整个社会撑到最大值可你得相信人内心上帝的动力,当社会到最大值的时候,上帝就从人心里走出来了,公共的上帝自然就诞生了,国家就是这样诞生的,就连那些и3m。。。。。。peboлюциohepah,apxи3m,пoпyли3m。。。。。。有哪些不是权贵们饭前的漱口水,嘴里乌拉乌拉说得起劲,可真等他们开餐时,这些全会被一股脑吐出去这点你是没有疑问的吧?由此可见,旧的道德已经不适应了,我们应该主动把它们放逐,会有新的更适合的道德出现。”

“放逐道德?那么就是为了未来的光明,现在的自己制造的黑暗也可以忍受的吗?伊万瓦西里耶夫彼得罗夫,你总是犯主观性的错误!”

说完李观脸已经涨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的全身都让汗水给浸湿了他早已因为争辩而青筋暴起颤抖不止。对面的伊万也是如此。刚才激烈的唇枪舌战让他们每个人都情绪高涨到了极点,好像一个吹到鼓得不能再鼓的气球,连一个尖锐的东西都不需要,自己就可以爆炸了。

“好,弗拉基米尔,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为这些问题争吵,为这些宏达的问题争吵完全没有意义。”

伊万似乎对这样的争论感到疲惫了,他主动走近李观说起窝心话,“我们明明离得这么得近,为什么总是在争吵,总是在针对,你明明是有喜欢我的,对吗?”

他说着,双手不自觉地贴上李观的脸,蓝色的眼睛里此刻流落出脆弱和深情,他主动用额头去贴向对方。。。。。。

“离我远点!”

李观猝不及防地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冷笑道,“我们的问题一直很清楚,就是你始终都在骗我,你从来都不说真话,现在又想要继续重耍花招吗?我不会上当了!我给过你说真话的机会了,很多次,你一次也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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