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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佩佩又把目光转移过来，眼中充满了无助。

  “谁能猜到魔鬼的想法？”

我摇头，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

  “不过这种事也未必，上次我在聊天群当众辱骂‘小丑’，他也曾经报复过我，我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不过现在我还好好活着。”

  温佩佩眼眶红红的，低声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还活着吗？”

  我错愕，一时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温佩佩的话，只能强颜欢笑，“行尸走肉，可求生是本能，能活着，谁也不会放弃，这点你应该能体会到。”

  温佩佩没有再说话，而是站起来，用一种很陌生地表情看着我，“你救过我，也欺负过我，这次我们扯平了，忘掉昨天的事，以后我们当做不认识吧。”

  “这怎么可能？”

  我穿好衣服，坐起来，苦笑道，“进了这个魔鬼群，我们的命运已经被紧紧绑在一起了，你觉得假装跟我不认识就能逃避问题？别忘了，我们的人生决定权并不在自己手上。”

  温佩佩突然用手捂着脸，开始大声地抽泣起来，“这个魔鬼……我为什么要做警察，为什么要去调查你们学校，为什么？”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我现在已经逐渐接受这种现实了。

  至于温佩佩，我猜想她早晚也会有想通的一天，不过看她现在这么难受，我的心情也很糟糕。

  毕竟是我把她拉下水的，对于温佩佩，我一直心怀愧疚。

  我走到她面前，轻轻拍了拍温佩佩的后背，然后蹲下身子说道，“先别哭了，我知道你很痛苦，可这一切都是命运，如果你不甘心，就跟我一起坚强地活下来，寻找打破命运的机会。”

  温佩佩看着我，“你难道想反抗神？你怎么反抗他，我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你真的以为他是神？”

我笑笑，眼中充满不屑，“我承认，他的确站在一个很高的角度俯视着我们，但如果说他是神，我却打死都不会信。”

  “小丑”

一直都在说大话，他号称自己全知全能，无所不在，可是昨天晚上他却没有猜测出我的想法，这说明魔鬼是有弱点的，他和我们一样，也会有考虑不周的时候。

  暂时的忍辱负重不算什么，总有一天，我会让“小丑”

尝到支配我人生的代价，就算他真的是魔鬼，又能怎么样？

  我站起来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昨天的事就当什么也没生过吧，保持联系，或许你会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也一样。”

  温佩佩目光复杂地看着我，轻轻“嗯”

了一声。

  离开医院之后，温佩佩坐车返回警局上班，我则步行返回了家中。

  我家处在一栋快要拆迁的筒子楼，还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他以前是钢厂工人，所以分到了一套住房，本来我老爸也该子承父业，可惜钢厂效益不好，很早就垮掉了，为了生活他才去做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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