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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直接推開貴妃,收起了簪子。
貴妃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卻又趕緊往後爬去,兩個宮女上前去扶。
秦佑寧冷嗤一聲:「這就是世家的風骨,我倒是見識到了。」
第o11章求陛下許臣女出宮
第十一章
這已經是明晃晃的奚落和嘲諷了,只是看著被包圍還分毫不讓的秦佑寧和坐在地上狼狽難堪的貴妃,不少人都想到她們兩個人身後的家族,秦佑寧是楚南王府出身,楚南王當年是跟著太元帝打天下的大將,而貴妃是前朝世家出身,在太元帝成為一方的霸主後,才投靠過來的。
對於太元帝而言,楚南王是雪中送炭,而這些世家是錦上添花。
宮中的侍衛隊長都是當年跟著他一起打江山的將士親族或者後人,哪怕他們沒有經歷戰爭,卻也是聽著祖輩的故事長大的,而且太元帝生性謹慎,選在身邊的侍衛都是家中與世家沒有聯繫的,他們天然和世家是對立的,哪怕他那時候沒有聽從楚南王的建議對壓制世家,在心底卻對世家是有戒備的。
正是這樣的出身,在意識到貴妃和秦佑寧的關係,以及貴妃所做的事情後,不少侍衛都微微皺眉,他們眼神也掃過地上的那些料子飾,甚至被褥擺件,可以看出每一件都是用心準備的,卻也太過精心準備了。
因為要入宮,秦佑寧是沒有穿孝服,卻也是一身素淨,就連她身邊的侍女也都是如此,她們身上沒有一件金飾寶石,衣服也是淺色沒有過多的紋路,與地上那些金鑲紅寶石和顏色艷麗的綢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太元帝同樣看到了,他內心深處是想要收回所有藩王的權力,甚至想要楚南王府消失,可是他對已逝的楚南王同樣有感情,而且楚南王已死,人死如燈滅,他心中對楚南王也沒有了以前的戒備,留下的更多是當年兩人生死相互的情誼。
楚南王早殤也有舊傷太多的緣故,而那些舊傷都是他為了給自己打下江山所受,甚至是為了救他所受。
太元帝只覺得那些綢緞飾刺目,不管他如何對待秦佑寧,如何對待楚南王府,哪怕最後他下令誅殺了楚南王府所有的人,世家出身的貴妃也不能不該這般對待已逝的楚南王。
而且太元帝心中思量,為了太子之位,世家如今也過於張狂了,他沒有辯解這是貴妃自己所為,只是當著眾人的面下令:「貶貴妃趙氏為嬪,命趙嬪閉門思過,日夜抄寫佛經,把趙嬪宮中所有人抓起來嚴加審問,不相干者驅逐出宮。」
至於牽扯到這件事的人會怎麼樣,太元帝沒有說,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在這皇宮之中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了。
張皇后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看向秦佑寧的眼神更多了些謹慎,昨日貴妃還想讓秦佑寧去到她弟弟墳前磕頭,今日她不僅丟了貴妃之位,還要閉門思過,並且抄寫佛經,雖說風水輪流轉,不曾想這樣的快,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
在這宮中,甚至在這京城之中秦佑寧和貴妃相比,明明秦佑寧是弱勢,偏偏吃虧的是貴妃,有了今日的事情,怕是以後再無人敢怠慢秦佑寧了。
貴妃已經被扶起,卻不敢置信地看著太元帝,眼淚頓時落下,甚至比提起弟弟死時還要真情實感:「陛下……」
太元帝揮手,侍衛已經拖著貴妃身邊宮人下去,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安排人扶著貴妃,「送」她回宮。
貴妃這般下場,張皇后心中自然大喜,只是緊接著,太元帝就沉聲說道:「此事皇后也有失職,自今日起由四妃協助皇后掌管後宮之事。」
張皇后神色僵了下,卻不敢多言說道:「是,臣妾領命。」
太元帝看向秦佑寧說道:「朕念在你一片孝心,今日之事不再追究。」
秦佑寧收斂了臉上的神色,變得恭敬說道:「多謝陛下。」
太元帝打量著有些瘦小的秦佑寧說道:「若是無事,就好好在宮中為你祖父守孝。」
哪怕是秦佑寧的侍女都以為秦佑寧會行禮後恭送太元帝離開,畢竟在眾人看來,雖然貴妃做了錯事,可是太元帝嚴懲了貴妃,只要是正常人都該見好就收,可是秦佑寧偏偏不是正常人。
秦佑寧是行禮了,卻不是謝恩,而是說道:「請陛下允許我離開皇宮,回到京中秦家宅院為祖父守孝。」
太元帝的眼神冷冽。
秦佑寧雖然是低著頭,話卻說的明明白白:「祖父因舊傷而亡,身為晚輩本該為祖父守孝三年,只是陛下傳召,二哥與我守孝不足百日就離開楚南進京,途中二哥受傷只能先回楚南,在入京途中,因遭遇山匪,原貴妃如今趙嬪之弟以及半數侍衛身亡,趙嬪記恨於我,在皇后宮中就多有為難,後得陛下特許住在偏殿為祖父守孝,偏殿久為住人,被褥等物全無,膳食更是無人相送,哪怕有宮人去取,膳房也無準備。」
其實秦佑寧的聲音不大,卻每一句說的都很清楚,若是沒有這些侍衛,太元帝倒是可以打斷,可是此時卻不行,他看了張皇后一眼,到了這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張皇后打斷並且自認疏忽,以皇后之尊來賠禮,秦佑寧不僅不敢接,也會讓人覺得她在斤斤計較,只是皇后哪怕看懂了太元帝的意思也沒有出聲,不管她是為了兒子還是自己,都需要有個好名聲,決不能有虧待秦佑寧的名聲出去,畢竟她是要拉攏當年跟著太元帝一起打江山將領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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