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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好用吗?”
她胳膊环抱在胸前,不让枕边人靠得太近。
彭朗只用眼神接触她的脸庞,“挺好用的,要不你试试。”
借窗帘缝隙中露出来的月光,季长善打量他的眉眼,这人长得真好,不说话就更好了。
“那你就等明年再收苏小姐的打火机吧。我太小气了,不喜欢送别人礼物,尤其不喜欢送了白送,浪费。”
“你想让我还点儿什么?”
季长善需要彭朗和一切异性保持距离,但是她不希望暴露在意,只能问:“你能给我什么?”
“你亲亲我的脸吧。”
彭朗回避她的问题,绕到最初的话题,“这样就算你送完礼物了。”
季长善骂他得寸进尺,彭朗摸一摸她的脸颊说:“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小时候?随便说什么都行。”
她的小时候并不美好,再怎么回想也找不出特别好的记忆。不过这个生日礼物比较容易,季长善思索一阵,捡了段自己的英雄事迹跟彭朗讲。
季长善上小学的时候,有些男同学热衷于调皮捣蛋,成天欺负女孩儿,要么揪辫子,要么打人。别的同学都回家告诉爸爸妈妈,由父母联合班主任讨回公道,但是季长善自己解决了一个男同学,杀鸡儆猴,后来所有人都不敢欺负她。
彭朗问她怎么解决的,季长善挑眉道:“咬人。我把他的胖胳膊咬出两个青印子,最后是他父母来学校找我,他抱着他爸的大腿,哭得很伤心。”
季长善全然省略那男同学踹了她肚子一脚,她好一会儿直不起腰,也绝口不提班主任找来季晓芸,她母亲咬着后槽牙瞪她说:“都是死老太太教出来的坏脾气。”
就算她只字不提,彭朗也能猜到一个孩子无依无靠,才会什么都凭自己。他伸指捋顺季长善脸边的长,久久不开口。季长善与他对视着度过沉默,她想彭朗小时候应该也像现在这样慢悠悠的,因为生活里从无紧迫。
季长善无法占据彭朗的过去,却希望了解他越多越好。她等了半晌,彭朗没有主动提起自己原来是怎样的小孩儿,他可真不懂礼尚往来,季长善深感信息不对等,叫他不要再摸她的头了,要不然她就回家了。
“你怎么老想回家?”
“因为你一直让我说话,不让我睡觉。”
她的语气并无波澜,彭朗却听出几分凶狠。他捏捏季长善的鼻尖,“等我睡着了,你咬我怎么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季长善拍掉他的手,“你惹我的话,我就咬你。”
彭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笑了,但跟她在一起,的确比平常容易笑。
他把季长善搂进怀里,正面拥抱的话,她胸口是软的,即使胸衣触感鲜明。季长善差不多习惯被他抱了,就算他的掌心越过空调被直接贴到她背上,也没关系。
彭朗手指磨着季长善胸衣的搭扣,问她睡觉怎么不解内衣。季长善忍住咬他的冲动,立马把空调被裹到脖子,警告彭朗她学过女子防身术,他再耍流氓,她绝对不客气。
第21章流氓彭朗的吻技确实挺不错的。……
彭朗不太明白如何界定耍流氓,于是礼貌地向季长善请教。她瞅着枕边人的眼睛,暗骂大尾巴狼搁这儿充当纯情奶狗。他手搭在季长善腰上,消停一会儿,逐渐往上移,季长善缩在空调被里,他的掌心隔着一层薄棉花慢慢游走,又停在胸衣搭扣上。
他反复磨着搭扣,季长善抬脸盯住他眼睛,“这就叫耍流氓。”
“那你准备对我怎么不客气?”
季长善掰过身边人的胳膊,说咬就咬,半分不留情。
他小臂上顷刻现出牙印,浅浅的一圈,季长善其实没用多大劲儿。彭朗的指腹滑过牙印,眼波淌至季长善的嘴唇,她咬人的时候,两片唇瓣贴住他的皮肤,温度比他的体温稍低,口腔里却过分温暖。
胳膊不由自主去箍她后背,目光自她的嘴巴启航,绕整张白皙的脸孔环行,最终停靠眼眸,那两颗眼珠黑黝黝的,不由分说地把他往里吸引。
彭朗放弃抵抗,顺从地靠近,他的气息充斥在八公分之内,清晰又温热,季长善眨着眼,轻抿嘴唇,与他静默地相望。
这人不戴眼镜,桃花眼含情,好像一辈子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彭朗去摸她的嘴唇,季长善作势咬他。彭朗并不畏惧太太的牙齿,拇指捻着她下唇,季长善说他流氓,伸手要拨开他,左手却被钳住。彭朗亲一亲她的手背,问这是不是也流氓。季长善心烫,说不出话,彭朗又翻过来亲手心,眼睛去找季长善的注视,自道:“这也是流氓。”
话都被他抢了,季长善只好轻轻瞪他。
彭朗望着她笑,不知怎地,季长善想他笑起来挺好看的。
他又亲她的手心,嘴唇长久地贴住生命线。空调温度打得低,她手很凉,衬得他呼吸稍烫。季长善转动纤手,摸摸他的侧脸,似乎有一点胡子茬。彭朗问季长善能不能也亲亲他,她无法照做,彭朗便把脸凑到她嘴边,仿佛是她主动亲吻一般靠上去。
嘴唇浮于他皮肤表面,隐约颤抖。她呼吸不了,只好别开脸。彭朗没听见季长善骂他流氓,就默认他也可以亲亲她的脸。
黑夜寂然,彭朗捧住季长善的脸颊,沿着第一个春夜见过的眼泪轨迹,一路亲到下巴颏。她眼睛睁着,睫毛轻颤,指尖逐渐蜷成一团。彭朗按照右边的路线,在她左脸复刻一遍亲吻,他亲眼尾的时候,季长善生理性闭眼,吻住脸颊的刹那,她又睁眼。心跳的节奏变得极为复杂,忽快忽慢,统一的特点是声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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