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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善看着他吃了一会儿饭,提起自己的筷子,又夹两口辣菜。
谁还没个前任。
从前和陈月疏在一起,季长善与他的约会项目局限于吃饭。
饭桌上,人的嘴巴用于吃喝,不说话也可以。
陈月疏经常订海鲜馆子,尤其爱点生食和虾。他66续续给季长善剥虾,看着她吃,眼神太温情,季长善便不好意思说她根本不爱吃海鲜。
她这位前男友体贴绅士,对她很好,好到容不得季长善思考自个儿爱不爱这个人,因为假如不爱,她就有些狼心狗肺了。季晓芸总骂季长善狼心狗肺,像她奶奶一样不知感恩。季长善讨厌这些字眼儿,只能一天一天和陈月疏两相对坐,不知道说些什么话。
当初陈月疏跟她表白,讲的是:“长善,我们要不要谈一谈爱情?”
季长善不擅长谈爱情,只能不断输出工作。她没话找话,陈月疏盯着她看,有时看得出神,像在看另一个人。季长善那时希望自己爱他,便伪装成在乎,她问陈月疏之前有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他笑一笑,不回答。季长善意外现,无论陈月疏说与不说,她都毫不在意。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为了强迫自己在意,季长善花大钱找私家侦探调查陈月疏。他在加拿大注册结婚,国内查不到记录,日常行踪也不过是工作住宅两点一线。季长善逐渐相信他是个好人,越希望自己知恩图报,一定要爱他。
如果爱可以强迫就好了。
尽管季长善隔三差五询问陈月疏有无艳遇,尽管她假装不满意陈月疏隐瞒恋爱关系,但是如果爱可以强迫就好了。
季长善对陈月疏的私生活毫无关心。他每月飞两次魁北克,电话里总有小孩子的嬉闹声,季长善听见了就象征性询问他在哪里,陈月疏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因为懒得费时间多问。
她并不爱陈月疏,这事儿是在同彭朗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季长善才后知后觉的。
陈月疏对她很好,就像照顾一只小猫小狗那样好。他不是什么爱宠人士,离了小猫小狗照样活得潇洒,本质上完全不需要季长善的陪伴。
她自小被奶奶和父母相互推诿,谁都不要她。季长善怕浪费感情,不想交付真心又失望。这么多年,没谁特别努力地靠近她,那些男人总是兴起而来,稍微碰壁就从她的视野里瞬间消失。
金有意恨铁不成钢:“你成天冷着一张脸,哪个男人看了不害怕?男人比女人现实得多,眼瞧着您雷打不动,早换下一个目标投资去了,谁会痴心等待铁树开花?要我说,甭管爱不爱了,成年人满足欲望是第一要义,不管物欲,还是情欲。”
季长善听完她的话,固执己见地做一棵铁树,她自己生活,无欲无求,陈月疏坚持追求,她就出于礼尚往来和他交往。她也不知道自己爱什么,只不过遇见彭朗以后,她隐约觉自己期待的是一个真正需要她的人,因为需要就意味着无法抛弃。
彭朗需要她,虽然没有写在脸上,却肉眼可见。
最开始他是需要一段婚姻,季长善正好缺个户口,两个商人一拍即合。后来这人成天找她看画吃饭,动不动就说想跟她多待一会儿,或者很需要她陪。季长善明知道和彭朗这样的人陷入感情十分危险,但他好像真的需要她,不是说说而已。
昨天他过生日,很糟心,抱了她一会儿似乎就有所好转。睡觉之前,彭朗摩挲她的肚子,像说梦话似的讲:“刚才那么晚出去,是想去敲你的门,想问你能不能陪我待一会儿。”
季长善假装睡着了没听见,然而好几分钟过去,她还是想翻身搂住彭朗的脖子,不管让他亲亲她的眼睛,还是两个人再亲得七荤八素,甚至让他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都是可以的。
她没有那么做,却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句:“如果不喜欢也可以强迫就好了。”
这样她肯定不会在意彭朗亲过多少别人,或者解过多少女孩儿的胸衣。
但是,如果不喜欢也可以强迫就好了。
彭朗在她旁边搁下饭碗,轻微的响动拉回季长善的思绪。
她低眼一瞅盘子里的辣菜,空空如也,全被她收拾完了。彭朗拿纸巾给太太擦嘴,“你今天胃口挺好的。”
季长善嗯了一声,彭朗同她说傍晚还得回趟郊外父母家。
听到这话,季长善轻挑眉,昨天闹成那样,怎么这么快又回去?
彭朗只解释一句:“固定习惯,每周六都得回。”
有钱人还真是规矩得离谱。
季长善没多说什么,傍晚照旧陪他回郊外别墅,路上瞥着飞快倒退的树影,几欲张口询问昨晚闹剧的起因和后果。
她希望参与彭朗的生活,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不显得冒犯。
人多少有一些秘密不愿意让旁人知晓,就像她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害怕被抛弃。彭朗在这方面也并无自觉,从来只说需要她的陪伴,却不言明理由。假如他先说喜欢她,季长善就有底气探寻他的过往。像他们这样的人,和女人亲吻搂抱应该不算确定关系,季长善怕自作多情,绝对无法比他更早暴露心意。
彭朗不知太太复杂的心理活动,在地库停好车,拉着季长善的手进家门。
他父母一个在田里,一个在收藏室,彭朗带季长善跟他们打过招呼,一家人和和气气,仿佛昨天无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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