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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的敏感乎彭朗预料,他莫名兴奋,眨眼间像回到童年,那种深刻于小男孩儿基因里的顽劣骤然翻涌。
彭朗故意抬起脸观察季长善的微表情,手指持续游动,眼望着她的冷静近乎破裂,彭朗忽而住手。
轻喘中,季长善眼波摇曳。
彭朗凑近太太的脸庞,呼吸蹭着她皮肤,低声询问她什么感觉。他眼角的笑意明目张胆,仿佛享受她倍受折磨似的,极其斯文败类。
季长善为自己的不慎失控而恼羞成怒,当即合拢衬衫,拽过一旁的枕头砸向罪魁祸。
“流氓!”
彭朗挡住蓝枕头,翻身倒在季长善左侧,眼睛笑成两道缝。
季长善坐起来飞快系扣子,彭朗伸手摸过床角的胸衣转着圈慢打量,“如果能变成这件小衣服,我也是愿意的。”
他的言行举止很天真,天真得近乎恶劣。季长善骂彭朗比流氓还流氓,骂了两遍不解气,拎起枕头捂住他的败类脸,请这位流氓滚出她家。
彭朗闷在枕头底下笑,凭直觉找到季长善的位置,一把捞过太太的后背,示意她低头看看。季长善只瞥了一眼,就恨不能用枕头憋死彭朗,并且已经付诸行动。
她的名义丈夫轻松扔掉枕头,季长善被迫侧躺床上与他对视。彭朗摸着季长善背部,亲亲她的额头,又吻住她眼睛,“你也让我很难受。”
他的意思是,他们扯平了。季长善消停一会儿,还是想拿枕头揍他。
彭朗笑笑,指腹轻描她脸部的轮廓,“我没跟别人这么做过。”
“做什么?”
季长善明知故问,脸上染一层愉悦,朦胧得几乎不可见。
彭朗挪动大手,要拉着季长善从头演示。她家里没有安全措施,怕擦枪走火弄出个孩子,立马低眼说知道了。
她保持缄默,翻来复去咀嚼彭朗刚才那话的意思。
他谈过女朋友,却没有跟任何人展到这个地步。不管怎么说,如果他没撒谎的话,她至少比别人特别一点儿。有钱人既迷信又怕死,他应该不至于为这事儿,承担被雷劈的风险。
季长善眼眸点笑,出于信息对称的原则,没过一会儿就搂住彭朗的脖子,趴到他耳边,假装漫不经心道:“我也没跟别人做过什么,你不用担心吃亏。”
就算季长善跟别人生过什么,彭朗也不介意。他只是觉得季长善这样暗打算盘有些可爱,因此没法儿控制自己向她靠拢。
彭朗捏捏季长善的鼻子,蹭一蹭她的脸颊,亲了又亲她的嘴巴,季长善被他亲笑了,指尖捋着他后脑勺的头,决定多给彭朗一段时间,让他好生思考如何坦白一切。
第3o章安稳我又不会跑了。
在季长善主动亲他之前,彭朗其实只打算请她陪着补会儿觉。他已经两三天没怎么合眼,现下眼皮沉重,摸着季长善的后背,他心底安宁,困意不请自来。
他赖在床上不动,季长善侧躺久了肩膀麻,试图推开彭朗的怀抱去忙她自己的,可是这人时刻保持警戒,怕她跑了似的,坚决不松胳膊。
季长善无言以对,静静打量一会儿眼前人,他已经合上眼睛,神色宁静,像睡熟了一样。
卧室里光线明亮,两个人的脸庞隐约生辉。
今天温度不太高,被他紧抱着躺了很久,也不过稍感闷热。
彭朗依旧把手心放在她后背上慢游,季长善倾听他平稳而细微的呼吸,目光沿着他眉眼徘徊良久,四周无声。
她抬起手,抚摸彭朗的眉毛,顺着毛流生长的方向,轻轻捋。
他可能睡着了,手臂逐渐松懈。季长善摸累了,指尖撤离十秒,她的名义丈夫半梦半醒,忽而察觉空落,于是闭眼摸索一阵,找到其中一只小手搁回眉间,并不言语。
季长善满足他的愿望,重挪动指腹,他的眉毛浓而不杂,摸起来软绵绵的。
她眨着眼睛,睫毛扇动,像两片羽毛飘落似的轻缓。
人在安稳中,格外容易生出不安。
季长善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却不由计算能跟彭朗走多久。
当年苏小姐也这样摸过他的眉毛,他们大概亲密无间,多年以后,彭朗再提起,也不过是一句:“涵水和我也许有过一段感情。”
男人的心可以比作夏季的天,说变就变,容不得人提前准备。
季长善没被谁爱过,但是她小时候爱过一些人,深知自己长情。她不想投入一段明天就分手的感情,那样会长久伤心,可是像彭朗这样的人,就算他承诺一辈子,季长善也不会相信。
她已经很久不曾这样患得患失,而真心喜欢一个人,就是哪怕承担失去的风险,也还是忍不住喜欢。
房间以肉眼可见的度昏暗下去,季长善回过神,瞥了眼窗外,几片乌云聚集天空,窗帘随压抑的夏风缓慢鼓动,恐怕马上要落雨。
她停止抚摸的动作,预备抬开彭朗的胳膊去关窗,稍微一动,面前人就收紧胳膊,不让她离开。
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
季长善无奈,摸一摸彭朗额角的黑,他有时候就跟小孩儿一样缠人,而小孩子是不能惯毛病的。
她根本没做犹豫,拉过彭朗的胳膊直接咬了一口,他感知疼痛,慢慢睁开桃花眼,仿佛刚从梦境里回来,扯住太太的手问她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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