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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哭了,再哭我也要跟着哭了……”
我擦去眼泪,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原来这位平日里严肃认真的大老板,私底下竟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思绪飘忽间,我突然记起高中时期确实曾与这样一位男生有过交集。
那是在校运会上的一幕,我报名参加了五千米长跑。
临近终点,我奋力冲刺,不料旁边忽然跳出一只小兔子。
尽管学校严禁学生饲养宠物,但总有同学暗中违反规定。
兔子的突然出现,吓得我心跳加速。
本来我就有脚伤隐患,参加长跑只是对自己的一个挑战,然而就因为这只兔子,我未能完成比赛,摔倒在了橡胶跑道上。
前往校医室的路上,我始终抹着眼泪,既是因脚踝剧烈的疼痛,也是因多年的心愿瞬间破灭。
那一刻,长久压抑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被情绪完全吞噬,哭得无法自已。
八岁之前,我尚有父母陪伴。
父亲是省队运动员,常常带我一起训练。
他跑步时,我在一旁跟跑,累了他会让我骑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说我太轻,让我多吃点,说这点重量对他来说还不够做负重训练。
每当夜幕降临,训练结束,他会带我去吃冰淇淋,怕被母亲发现,我们回家的路上总是走得很慢。
一大一小的身影安静地映在地面上,宁静而温馨。
夜晚似乎更适合编织梦想,我信誓旦旦地说要成为像父亲一样优秀的运动员,赢得无数奖项,让全世界看到我的实力。
父亲笑得迈不开步子,“行啊,等我们之之走出亚洲,那时候我就有吹牛的资本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夺走了我的父母,也带走了我们的约定。
如果父亲知道我现在连走路都不稳,连五千米长跑都无法完成,或许会对我失望吧。
短短几年,我几乎快要忘记他的模样。
我蜷缩在地上哭泣,甚至忘记了脚踝的疼痛,只感到有人小心翼翼地将我背起,一直背着我走到校医室。
那男生身形瘦高,托住我的手臂充满了力量。
医生为我处理伤口时,我已经从悲伤中恢复过来,平静地看着他熟练地检查、包扎,同时严厉地批评我报名长跑是胡闹,不如直接退学住院,省得让人担心。
我尴尬地笑了笑,早已做好接受批评的心理准备。
医生一巴掌拍在我头上,“你倒好,没心没肺的,背你来的那个小男生都哭了。”
我惊讶地看向他,只见他背对着我坐在门口,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已经哭了很久。
不了解情况的人,恐怕会误以为受伤的是他。
然而在我的记忆中,我并不认识他。
我叫了他一声:“喂,受伤的是我,你哭什么?你是男生,怎么哭得比我还厉害?”
男生转过脸来,脸上并未有泪水,只是眼睛红红的,语气有些凶巴巴地说:“男生怎么就不能哭了。”
话音刚落,他便跑开了。
我以为他是生气离开,谁知不久他又返回,手里提着一大袋零食,甚至还有一盒冰淇淋。
他低着头,撕开冰淇淋包装纸递给我,“我不知道买什么,但看你好像挺喜欢这个牌子的冰淇淋,就给你买了。”
那是父亲以前常给我买的冰淇淋,其实我很少吃,因为每次吃都会想起父亲。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我与他对视片刻,他突然垂下头,整张脸涨得通红,耳朵更是红得彻底,“因为……因为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冲进来的闻游打断。
“之之!
之之你怎么样了?听说你受伤了,我早说过别报这个五千米,你不听。
医生怎么说?严重吗?这是什么?谁给你买的冰淇淋?你不是不喜欢吃冷的吗……”
等到安抚好闻游的情绪,我再想起那个神秘的男生时,门口早已空无一人,他如同一阵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提起那段往事,聂元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早就说过你记性不好,偏不信。
我哪有哭过?是你记岔了,或者干脆是看走了眼。”
我心里明白,受伤的是脚,而非视力或智力,但面对这位说一不二的大老板,又能如何辩解?
随着闻游的坦诚交代,利梦玉剽窃我设计方案之事真相大白。
原来,那份方案并非闻游提供给她的,而是她在拜访我家时暗中复制。
我这才惊悉,闻游竟在书房装了监控,而这秘密,连我这个家的女主人也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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