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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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枝枝蔓蔓她都简单跟蔚映意提了。
本身嫁的也远,这些年也不常跟家里联系,你让章建云分财产的时候怎么……对吧。
蔚映如没说那么直白,深意就是想要房产多跟你妈联系。
蔚映意听不进去,只说:“我清楚我妈要什么,不是我不给,是给不了,是我没有。”
“我小时候没在家庭里感受到过关爱,父母老的时候需要的时候我也给不出。”
蔚映意在电话里多次强调,“不是我不给,是我没有!”
蔚映如轻声安抚她,“不提小时候的事了。”
蔚映意平复了心情,理性地说:“工作家庭就够我受的了,没空去反刍小时候那点事儿。现在我都自顾不暇,真没有心力和多余情感提供给我妈。我不怪小时候,但我妈现在也别老问我要情绪价值。”
蔚映如说她,“你现在不是想要房产……”
”
我不要了姐。”
蔚映意力竭了,直接打断她,“如果要耗费这么大心力才能乞求到我应得的东西,我不要了。我努力把欠我妈那十三万还她,以后蔚家所有事务由蔚映敏全权负责,权当我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蔚映如想缓和她情绪,笑说:“说这负气话有意思。”
蔚映意很认真,“姐我这不是负气。”
蔚映如不做声。
蔚映意提到了蔚映敏,疲倦地说:“我要有人在经济方面给我托底,我也整天清风霁月的,我也去日本玩儿。”
蔚映如说:“咱俩说你爸妈的事,不提他。”
“为什么不提他?”
蔚映意累了,平心静气地说:“你知道他上午打电话来问我要地址,说都在日本给我带了啥啥啥,你知道我心里什么滋味?”
说着又难过了起来,“在他面前我说什么都显得我斤斤计较,显得我尖酸刻薄,他的人生失败了回家就好了,家里无条件接纳他包容他,而我则需要呈现出一个疯狗的姿态死咬他凭什么有家可回而我没有,我不想再像一条疯狗似的去争了,我全面放弃了,他只要出个协议将来不需要我分摊父母的医疗养老就可以了。”
蔚映如明白她在表达什么,没接话。
她也没把跟映意的聊天原封不动地转述给章建云和蔚映敏。她自己先冷静了下来,等章建云从干洗店回来看了她一眼,她顶着压力说今天忙,还没得空联系映意。
章建云不愿意了,跟我让你联系她似的,她爱怎样怎样。
蔚映如扯闲篇儿,说上门清洗空调也是个思路,一台八十块,哪家没有两三台?
章建云说你不如上门清理油烟机,一次二百块,一年四季都能赚。
后面的几天蔚映如都有跟蔚映意通话,每回通上十几分钟,没目的地聊。她也一直没跟章建云和蔚映敏多说,她觉得自己跟映意的聊天没任何实质性进展,大多都是些情绪上头的话,没必要拿出来说,有些话说了不如不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激化矛盾。
明心马上中考了,考完放暑假,她等不到唱k时候见面了,在某天中午就找去医院跟高美惠吃饭,她想问高美惠今年暑假咋安排杨照的,也让明心跟着杨照去做些社会实践。以前她没这想法,她就是街道办出来的,对这种浮于表面的活动有抵触。
现在她想明白是觉得自己是站在成人的立场去判断,自然就觉得浮于表面,如果换作孩子的角度,她可能会觉得新鲜和有意义感。
给杨照把关各种志愿者要她积极参与社会实践都是老太太弄的,高美惠没管过,都是老太太整合信息后弄好做一个表格给她,她看完只要不反对就是最大的支持,也代表着老太太拥有对杨照暑期的支配权。
老太太爱弄这事,她爱深度参与和积极规划子女以及外孙女的人生,这对她来说是“作品”
,是个人成就,是家族荣耀。她篡改高美惠志愿让她最终成为了如今三甲医院的副主任,这是令她十分欣慰和骄傲的事。设想有一辆预谋越轨的火车,她在预判到火车预谋越轨的那一刻不动声色地、及时有效地阻止了她的越轨,这不令人得意么?
她不在乎是否会因此事而跟高美惠离心,那没关系,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高美惠能在这个社会立足。她从不后悔自己的行径,她是一个母亲,她有责任和义务帮助律条上“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
的女儿规划人生!
蔚映如中午找来跟她说的时候,她说行啊,这事交给老太太就行。
蔚映如说:“那我该咋感谢老太太?”
高美惠说:“你不用感谢她,你能找她让明心也参与社会实践这就是对她最大的认可。”
蔚映如笑说:“我还是给老太太包些粽子?”
”
你上回弄的在冰箱里还没吃完呢。”
高美惠把餐盘里的饭菜吃干净,攻其不备地说:“我跟映敏在交往。”
……
蔚映如收了脸上的笑,舀了一大勺饭说:“我不该来。”
高美惠大笑,朝她说:“唱k去吧,今晚就唱。”
蔚映如提醒她,“今天周六。”
“呀,我都忘了杨照今天回来。”
两人太久没见了,从职工食堂出来坐去了咖啡馆,高美惠挠了下头皮说:“晚上去洗个头。”
蔚映如紧接,“让我也蹭一下。”
高美惠问:“你大伯母咋样?”
蔚映如说:“挺能干的,比我脸皮厚。”
高美惠跷着腿坐在沙发椅上,腾空的一脚蹬的穆勒鞋的鞋头磨损了,蔚映如凑近看了眼,交代她,“拿店里我给你保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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